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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哲学和社会观察的博客,内容有深度。作者很喜欢莫比乌斯带,对占星和塔罗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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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技术

2025-10-23 14:00:00

应该开发一个专利技术,在电动车发生车祸后:

  • 车标自动隐藏或切换成其他品牌;
  • 优先保证车外安全气囊开启,彻底包覆事故车辆,避免引起路人围观;

为什么在集体主义里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更有效?

2025-10-23 11:00:00

我从小从老师那里得来的回应当中,有一句话的占比挺高的——「就你事儿多」。

对于中国人,这可不是个好评价,特别是放在集体主义这个语境下,事儿多就意味着不合群、甚至是搅乱集体团结。要解决这种「事儿多」,有一个与之配合的固定模式——「你看看别人怎么就没这些事儿」,于是巧妙地利用「人民内部矛盾」将这种问题的定义上升到了「合群」的问题。再接着就是解决掉我这个「提出问题」的人,以保证大家都在同一默认的规则之下,解决的办法有的时候在上一个环节就已经解决了——「你想想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有好几次其实我都「煽动」成功了,有好几个朋友也跟我一样,不服学校的晚自习规则,原本我们是想要为自己争取早一点更安全走回家的权利。当然,比起解决问题,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仍然是最高效的。老师只用了一招,就把所有人又拉回到了必须默认遵守规则之中:

「你们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晚自习早点回家的,让你们家长给我打电话。」

在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当下,还点燃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苗头。最后我被扣上了「忽视集体团结」的罪名,定义我的行为就是在公然漠视学校规则。

你看,我最后还是被当成了「提出问题的人」被解决了。


集体主义并非道德标准,而是组织逻辑

我之所以先把集体主义从「道德标准」给拆分出来,是因为绝大多数的人仍然认为集体主义是一种道德标准。比如班集体里,学生应该默认听从老师、学校的安排,而不能有过多的个人意志。亦或是前几年的疫情期间,被整栋封控的居民,需要接受核酸检测、居家封禁的安排,否则他们就会被拖走强制隔离。

疫情期间,曾经有一个朋友做过所谓的「楼长」,他需要根据整栋楼居民配合疫情检测的情况分发物资,这样的权力虽然看上去很小,但在疫情期间几乎算是「生杀大权」,他也非常享受这种权力带来的优越感,面对那些不服管的居民,只要告知他们考虑集体,别让整栋楼的居民都吃不上饭即可。

集体主义并非道德标准的原因很简单:

  • 道德标准关心「什么是对的」,比如关注留守儿童心理健康问题;
  • 集体逻辑关心「什么能维系团结」,比如直视留守儿童问题可能会导致脱贫功绩受影响;

回到题干,集体主义到底在关心什么?

老师对我的指责里,常常会用「破坏团结」这样的高帽子,①团结意味着集体的稳定性,也是集体主义最优先的原则。因此,冲突、质疑、否定都有可能被视为影响团结的行为;更甚,可能还会通过压制创新、革新等行为。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带团队做事的人,你更希望团队成员是个性分明、能够保证创意无限;还是各人的角色分工明确,能够最大程度保证工作效率?这并不是很难选择的事,如果你将自己放在一个「个性分明」的角色里,你当然希望自己能够被保留个性;但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个人利益与团队效率高度捆绑的人,那你会怎么选择,是否会更倾向于效率与保守的选择?

有趣的是,当一个人的个人利益与团队(或集体)的利益高度捆绑时,这个被捆绑的人所谓的「个性」也不复存在,他在集体主义里被安置了集体管理者的角色,从而被赋予了维稳集体、并提高集体效率的角色功能。这是集体主义逻辑里的第二个关键点,②即个体在进入集体主义时,将失去个体主义,从而被赋予某种集体主义语境下的角色功能。

这个功能往往与利益直接挂钩,「你是谁」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干什么」。

随着角色增加,功能性变得复杂,集体主义应该如何保证它的稳定性与高效性?现在,你不再是一个带团队做事的人,而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你已经无法对下面几百号人亲力亲为地一一管理,你会选择什么方式?

层层管辖就变成了最方便的也是最稳定的金字塔结构;另一种是相对扁平化的「七人结构」,即集体是平面状态,但你控制其中拥有最大管理权的七人,由他们再去重新构建规则——当然,「七人结构」在个人主义的语境下更容易被实现,而集体主义之下很容易发生「藩王倒戈」的局面。

以上三点,便是集体主义的组织逻辑。


集体主义下的群体效应,必然孤立「提出问题之人」的前提

前面说到为什么还是有人会把集体主义当成是一种「道德标准」,是因为掺杂了「心理」这个要素。

当一个人处于集体主义,且他的个人功能与利益直接挂钩时,选择趋利避害的人,多半会只考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避免自己被集体排除在外。

回到学生时代,我当初遭受了校园霸凌,往往也是因为「不合群」导致的,因为我破坏了集体规则,甚至还煽动了其他人加入破坏规则的行列,所以当我被当做「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的时候,为了以儆效尤,那些原本和我关系走得近的朋友,也会因为为了保证自己不被牵连,而选择联合大部分人对我进行孤立。

人渴望群体,是因为群体能够满足个体所不能满足的力量增幅,因此形成集体主义的群体,从心理视角会发生三个重要的群体效应:

  • 认知共振。身处集体主义的人当然希望集体更团结更稳定,因为这不仅与他们的个体利益相关,也关系到他们个体的能量是否能够被群体放大。所以他们在追求稳定的同时,必然会将异见者视为扰乱破坏集体稳定的人。
    • 极端的群体效应:宁可错误一致,也不要正确分裂;
  • 责任稀释。当责任被平均分配给集体中的每个个体时,个体反而缺失错误行为下的动机意识。简单来说,就是文革里那些抄家批斗朝庙泼粪的人,他们的个体行为之所以会越来越疯狂,是因为群体将所有的责任都稀释给了每个人,并赋予了「革命无罪」的集体认知。
    • 极端的群体效应:旁观者效应。当一群人目睹受害人遇害时,大家都默认会有人站出来,不需要自己承担道德责任。
  • 敌对与同质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不假,比如你要快速拉近与一个同事的关系,只要找到你们共同讨厌的人即可。集体主义的最大原则是稳定,这种稳定在对外时,则会以「找到共同敌人」的方式来进行维系,从而进一步强化内部的稳定和认知共振;
    • 极端的群体效应:不看《哪吒》就是不爱国。

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才是手段也是必然

现在再来聊为什么集体主义更倾向于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就有点没必要了,因为上面不是一直在聊这件事吗?那来聊聊为什么集体主义很难通过「解决问题」来解决问题。

就像最开始我提到的童年趣事一样,老师对我的评价是「你想想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而当初确实也只有我这样认为,也就是说在集体主义里的每个人,对于问题的理解并不是同频的,但另一部分一些认知共振的部分又特别强调集体主义下的「大家都一样」。

我也曾经本能地陷入过这种集体主义下的认知偏差。还是疫情期间,大家都在排队强制核酸时,有一位坐轮椅的老年人被社区工作人员推着轮椅插队,大部分人都带着怨气要求其排队,我在当下也非常不满:既然要求大家强制做核酸,那就尊重游戏规则,哪怕是快死的人也得排队。然而,最不应该忽视的,是这个坐轮椅的老人原本腿脚不方便,他如果能优先做完核酸,就可以不用耽误其他人坐电梯回家。老人的行动不便是当下的「问题」,但在集体注意下并不是每个人所认为的问题。

也就是说,问题本身很有可能会触及集体主义的认知边界问题。举个例子,学生抵制食堂,认为食堂的饭菜很难吃,提出了整改食堂餐饮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对于那些勤工俭学,认为食堂物美价廉是自己生活必需品的学生而言,就完全不构成问题,甚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可能还会提高食堂成本,导致这些集体主义下的个体利益受损。

因此,「问题」本身可能比起「错误」对集体主义更具备破坏性。

  • 集体主义为了维系稳定第一性原则,也希望其认知被锁定在一个规定范围内。因此,当集体在关注某个对象时,集体并不是做出观察行为,而是优先做出定义行为,以保证对对象的认知被规范在集体的公共认知当中。例如,当事人发布的有关国产品牌的一般吐槽视频,也会被其品牌粉丝或品牌法务部认定为「黑公关」进行举报。
    • 集体只接受与当前叙事相符的信息;
    • 任何异议信号都会被定义为「干扰信号」;
    • 当认知被锁定后,比起解决问题,直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能更快地使集体恢复稳定状态;
  • 社会屈从度加剧认知闭环的形成与稳固。当集体认知被锁定后,为了保证个体能融入群体不被排挤、甚至被群体视为「敌人」,社会屈从度较高的人,会普遍认为自己不能成为破坏共识的人。
    • 从属压力加剧。如果我提出不同意见,别人会认为我对集体不忠诚、被群体排挤;
    • 形成偏见性道德标准。如果我指出问题,就等于质疑领导或体制;
    • 完成情绪替代。我不去面对「问题」,而是去攻击「提出问题的人」,触发心理防御机制;
  • 集体认知锁定与合法性的强制共生关系。前几天小米成都车祸之后,雷军再度发表演讲时,聊的竟然是「打击黑公关」。也就是说,他将公共媒体,甚至对于此类事件讨论的声音,都以一种「违法认定」的方式给切断。雷军这个行为彻底让小米这个品牌被分离成了另一个独立集体。然而,集体承认错误真的就那么难吗?
    • 承认问题,意味着需要承认集体存在缺陷,从而导致集体合法性受损;
    • 忽视问题,集体对于问题的注意力会持续发酵,导致认知锁定被突破,也将导致集体合法性受损;
    • 因此,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从而恢复集体秩序,以保证集体合法性;
  • 从传播学的视角,当集体过度关注某一个问题时,衍生问题会引发更多的复杂问题诞生,从而严重威胁集体的合法性。
    • 承认问题 = 打破叙事一致性,瑕疵性被放大,合法性接受严重挑战;
    • 解决问题 = 引入更多事实,造成叙事复杂化,合法性被更多问题蚕食;
    • 解决提问者 = 维持叙事单一性、重新聚焦注意力;

综上,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在集体主义里显得更加「必要」。


当然,并不是指出集体主义的「不好」,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之所以无法第一时间解决问题的内部原因。另外,也有一些视角值得进一步思考:

  • 提出问题的人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 集体主义是否一定会压制改革者?

如果你还觉得我别有所指,那我去把《哪吒》看二十遍好吗?

烂大街的亘古命题

2025-10-22 11:00:00

我曾在阅后即焚里记录过一个我小时候目睹的车祸。

人们谈论死亡,并不在乎死亡本身,而是在乎与死亡匹配的「意义」。比如贞洁烈女因为贞操以死相搏,这样死就有了与之匹配的「更有价值」的意义。我小时候围观过一场车祸,一个人被卷入货车车轮皮开肉绽,白色和红色混合的脑浆迸射一地。他死得很「可惜」,人们都这样在评价他,就算没人知道他是谁,但这种可惜已经成了一种价值认定。因为他死得足够惨烈,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与之匹配的死因——他载着女友想要自杀,但是他死了,女的活了下来。短短的一句谣言里,包含了一个故事的开场,也匹配了他的死得其所。哇,这群人太他妈闲也太他妈有才了!

死得其所|2023年8月24日

那是我第一次目睹切实的死亡,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因为第一次看到了我所理解的「脑浆」而觉得新奇。后来,我小学的某一天晚上,我明明在楼下玩,被大人拖着离开,被告知要回家看爷爷。我问了一句「爷爷是不是死了?」

按道理来说,我家从来没有跟我进行过死亡教育,所以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父母并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当下我并不觉得诧异,只是觉得脚上还穿着不合脚的大人的拖鞋很不舒服——这大概是我小时候经历的印象最深刻的两个关于死亡的场景。


最近在沉迷玩《宝可梦 ZA》,我几乎是从 Switch 上线之后才重新入坑的宝可梦。这两年明显能感觉到宝可梦的开发商 GAME FREAK 开始对剧情进行细致打磨,从《阿尔宙斯》开始,到《宝可梦 朱紫》再到现在的《宝可梦 ZA》,游戏里竟然有了非常明确的「命题」。当然,这可能是比较高概念的部分,就像是《EVA》,它可能本身是在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结构下,但是里面隐含了大量的「专业名词」,让整部作品变得很有概念感,以至于人们可以从它里面读出各种二度赋予的意义,比如圣经。

我小时候对宝可梦游戏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宝可梦没有死亡这个概念?就算是在《宝可梦 绿宝石》里面,也仅仅是用「送神山」这个简单的地区交代了宝可梦死后会被人们以坟墓的形式作为纪念。大概也是第一批玩家慢慢长大,死亡这个命题开始陆续出现在宝可梦的世界观里,甚至还有掌控死亡、掠夺生命的创世神出现。死亡不再是一个不应该教育小孩的命题,要知道宝可梦是一个全年龄向的游戏,很有可能也会发生因为一个「避孕套广告」而被家长举报说教坏孩子的情况——但好在宝可梦是日本开发的游戏,面对这些问题它们就算提及了,也不会被那些看见洞就想到生殖器的成年人想歪(当然,宝可梦性癖二创是另外一回事啦)。

《宝可梦 ZA》把死亡直接拿到了台面上来讨论,以通过剥夺其他宝可梦生命的方式,维持宝可梦甚至是人类的永生,这样的永生到底是幸福还是一种罪孽?

我很喜欢诺兰的电影,是因为他会在复杂的镜头画面里,交代一个最简单的命题——即什么东西是可以跨越一个抽象维度的,例如《星际穿越》里,最终可以穿越黑洞改变现实的,竟然就是简单的重力与父亲对于女儿的「爱」;在《信条》里,唯一能穿越逆向时间的敌人最终还是主角自己……

这些可以穿越时空、维度、生死的东西,往往是我们最习以为常的东西。

而宝可梦在这三部作品里将这个命题做到了极致,宝可梦从始至终的命题是「羁绊」,无论是训练师与宝可梦之间的,还是训练师与训练师之间的,或是与敌手之间的心心相惜,好与坏已经没有实际意义,唯有羁绊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的,哪怕是一个看上去很「坏」的角色,在最后也会做出按照剧本要求应该让他变「好」的事情,但往往就是因为这种幼稚的剧情在一个简单的命题下面,变得尤为深刻。


原本「羁绊」是指拴住牛马的绳子,而在日语的语境里,きずな(kizuna)指的是人与人之间无法切断的联系。就像是安倍晴明认为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一样,只要从他嘴里叫出名字的人,也在那一瞬间与自己签订了「羁绊」。

宝可梦用了不同的维度来解答羁绊的意义。在《阿尔宙斯》里,羁绊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在《朱紫》里,羁绊就算在时间的维度上跨越了过去与未来,也依旧牵连着每一个人;《ZA》则直接上升到了生与死,羁绊不仅仅是生的希望,也是死亡之后的存续。

当然,也有人会瞧不起这种「烂大街」的命题,因为它足够简单,但却被人们忽视了它也足够有力。有趣的是,这倒很符合叔本华理解的「真理」:

真理的命运就是:一开始被嘲笑,然后被反对,最后被接受。

不过羁绊反过来,也就成了它原本的意思——把一个人拴住的束缚。但是在这里还有第三种关于羁绊的结局

就是一只已经习惯生活在鸟笼里的鸟,当它被放出鸟笼时,它竟然不会飞了。从此它只能带着鸟笼到处游荡。


玩游戏浪费时间。

你说个羁绊。

ChatGPT 翻车实录

2025-10-16 11:00:00

我在作为信息接收者时,是以保持逻辑的方式在接收信息,所以很容易分辨出人们在自己表达的观点里是否掺杂过 AI 辅助的逻辑。其实这一点很好分辨,因为一个人的逻辑在时间线性下是可以看出变化的,就算是自我否定,人们的逻辑也是延续性的。

比如一个人一开始喜欢吃白饭,后面他突然表达了吃白饭会死人的观点。这中间如果没有自我的逻辑连续,就会出现断层。所以人们在表达一个区别于以往观点的内容时,仍然会优先为自己过去的选择进行「找补」,这是出于人性的本能,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如果长期依赖 AI 进行逻辑构建,中间会缺少联系性,所以如果你比较依赖 AI 提供观点,我的建议是建立一个项目,里面先汇总你的三观问题。三观列表我未来也会呈现在博客里,这样可以约束 AI 在模仿你的逻辑进行思考时,被规范在一个「人类逻辑」框架里。

当然,这是后话。


之所以标题说是翻车实录,是因为看到一个人在对小米 SU7 撞击起火车门无法打开的新闻的评价,我必须承认,这个人很有「逻辑」,这个逻辑的底层几乎就是我让 ChatGPT 帮我解读新闻的逻辑。GPT 几乎是在客观视角回答了它对这场事故的看法,即驾驶行为失误 + 高速失控 + 碰撞导致结构破坏 + 电控部件受损(可能含电子锁断电/失效)的综合结果,而不是单一「设计必然缺陷」。

这件事存在两层「瑕疵性」,即驾驶员饮酒或醉酒驾驶的瑕疵性,导致了车辆交通违法;以及产品设计的「瑕疵性」(目前被讨论得最广泛的),即车门设计是否采用纯电子把手,而未具备机械冗余门把手,或实际具备但事故发生后导致功能无法正常使用。于是网络上流传了几种逻辑路径:

  • 受害者有罪论路径。这也是中国媒体和二元对立思维比较习惯性的思考路径,即受害人的瑕疵可以覆盖产品设计瑕疵,甚至涵盖整个事故的最终责任。他既然是一个饮酒驾驶的人,那这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跟车辆设计没有关系;
  • 比较路径。小米汽车在撞击后车门变形,你去开一辆油车这么快的速度撞击车辆也会变形打不开。即诉诸逻辑谬误,AB 不同,只要证明 A 是错的,那么 B 就是对的
  • 轻化概率路径。小米汽车发生事故后,以偏概全认为其质量存在严重问题。特别是在今年已经陆续发生铜陵三女性车祸身亡、将受调查召回隐含为免费 OTA 升级、前段时间的坠海和这几天的天府大道爆燃事件等,虽然已经发生多起有关小米的公关事故,但仍然不能轻易地将事故与质量问题进行结果对等;
  • 稻草人谬误路径。当部分的观点已经指向整车在极端状态下冗余安全机制是否合理的情况下,一些人则将观点简化为「门把手坏了跟车辆安全没有关系」,而进行非逻辑对称的反驳
  • 倒果为因路径。车辆自燃是因为违规驾驶导致的,这两者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如果放在这件事情之下,则可以用驾驶员瑕疵覆盖车辆起火的结果瑕疵,以至于推广至「驾驶员被烧死」与「汽车质量」无关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问题,并不会因为其中一个独立模块「占比更高」而完全忽视甚至覆盖其他模块在逻辑链条里的作用。但是为了简单地引发舆论热度、甚至是煽动情绪对立,只采用其中一个模块进行分析,再得出完全覆盖系统性问题的结论,这件事情本身是非蠢即坏的。

当然,受害者有罪论和谁弱谁有理这样看似对立的逻辑,本身也是共生的,看到「装逼的有钱人」撞车后被活活烧死,和看到一个身价上百亿的企业家在舆论漩涡中被撕碎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


ChatGPT 的分析能力是偏向系统性的,且这种系统性的逻辑是远超越人类的。我在前几天的博客里也提到,AI 的核心能力在于通过神经网络进行关联性分析,而人类大部分时候会更加依赖于线性惯性思维。如果跳过关联性部分,仅仅只是对系统性的逻辑结构进行分析,人们往往会依赖他们「更在意」的部分,而 AI 也足够「狡猾」,能够给出人们最希望看到的那个答案,以至于这种系统性的问题最终会被拆解到更符合当事人个人认知体系下的「最佳答案」。

这不是 AI 在欺骗人类,而是人类的认知层级决定了他们希望看到怎样的答案,而系统性逻辑最大的问题是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抓手和答案,这样很难形成观点,也无法引发流量和煽动情绪。

系统性分析的最大问题不是不对,而是它太「圆滑」,以至于缺乏明确攻击点和传播路径。

  • 无法形成「观点」:因为系统性结构意味着「没有一个人或因素能单独负责」。
  • 无法制造「对立」:因为系统性问题天然是多元因素协同的,无从敌视。
  • 无法煽动「情绪」:因为系统性问题没有戏剧性转折或阴谋式叙事,而是缓慢演化。
  • 无法产生「流量」:因为公众无法快速选择「站队」,也不会被单一结论引爆。

举个例子,在金融市场里,价格其实是最终结果,而不是原因。即市场波动、人们进场出场的行为,最终导致了显现出的价格结果。但是很多人还是会以这个结果作为原因去理解金融市场,它在跌那就是入场的好机会,但是如果是我手持股票它还在跌,那在我的认知里就变成了它在「技术性调整」。

人类想要模仿 AI 的理性和逻辑不是不行,只是人们会更加偏向某个能够符合自己认知水平的结论,否则最终答案不是标准的,甚至是没有答案的。


所以,翻车的并不是 ChatGPT,仍然还是人类的认知水平。

值得自我反驳的观点:

  • 系统分析是否存在价值?事故处理、司法鉴定、公众讨论需要的是明确「结果」而非「哲学辨析」;
  • AI 的系统性并非「强」,而是一种系统伪装;
  • 系统性逻辑的实际意义是什么?

游戏人生

2025-10-15 11:00:00

昨天我在 Telegram 频道提了一句我在写作时会喜欢听 8bit 音乐,特别是《宝可梦·绿宝石》的音乐,那是因为我在某一年暑假,因为在玩 GameBoy 的绿宝石,它伴随了我整个暑假,最后也把它当成了音乐播放机,开着游戏把它放在桌上播放背景音乐伴随着我写作业。

很可惜,那并不是我的 GameBoy,我的人生拥有的第一台游戏掌机已经是大学的时候,别人送我的 PSP。很有趣的是,那台 PSP 后来也成了我入睡前的音乐播放器。

只装了 89 首慢歌的 PS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我失眠的必备之物,每次都定时 30 分钟,结果到 30 分钟,音乐突然戛然而止,反倒让我越发地兴奋——这就好像小时候老妈讲故事哄我睡觉,讲着讲着她自己睡着了,而且每每都是正值我觉得故事最精彩的地方。

——《写在世界末日之前》

我小时候并没有太多玩游戏的时间,一方面是家庭条件并不允许,另一方面我有一个奇怪的自我防沉迷机制——我很害怕那种拥有结局的游戏,一旦结束就意味着我会对这个游戏彻底失去兴趣和继续玩下去的理由。所以我特别喜欢像是《宝可梦》这样没有真正意义上结局的游戏,就算完成了一二周目,当然还需要收集图鉴;或者是类似《哈迪斯》、《星界战士》这种需要通过不断逃狱和升级的游戏,因为它仍然是一个无限循环的结局;或是像《帝国时代》一样压根就没有所谓结局的游戏。

这大概也是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太多玩游戏的机会,所以一个游戏的生命长度,意味着我拥有时间的时间。庆幸那个时候没有让我知道《洛奇》这个游戏,不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掉的游戏中年了。包括现在玩游戏也是,我会给自己设定一个「玩耍目的」和「区间」,比如之前被人提着耳朵安利的《异度神剑 III》,我决定玩的目的其实是想看看它的剧本结构,在走通完一遍剧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个游戏。有一些特别上头的游戏,比如种地、探索类的,我会给自己设定两个月的极限值,就算没有超过,其实我因为这种高强度集中在一两周的时间玩,很快也会乐趣衰减。


因为接下来准备筹备人格分布的专题,也正好把自己当做了样本分析了一番。

我的童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父亲缺失,所以我过早成熟,把自己角色替代成了原本家里应该由父亲承担的责任。按道理来说,我应该会完全沦为一个依恋型人格,但那个时候家里虽然有电脑,但我也被严格控制玩电脑的时间,所以我无法逃到一个虚拟世界去建立我渴望的人格,因此我变成了一个自言自语、给自己设计游戏的孩子。我曾经有一个笔记本,上面是一大堆我自己设计的、用类似扑克牌、骰子等物品制作的各类游戏,而且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

我大部分时间也是把自己锁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虽然有同学缘,但大家也都把我当成是一个怪人。回到家庭,我又是一个逼迫自己充当家庭里唯一「男性」身份的人,于是我一直处于一个自我压制的状态,不喜欢表达情绪、也不愿意向外求助,久而久之这种被压制的情况便会触发一个非常标准的「防御机制」——逆反。

这种逆反也是最早在玩游戏时出现的,我拒绝做主线任务,只希望以此来保留更长的游戏时间——现在回头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不喜欢有结局的游戏,因为那是被设定在一个规则之下的,我的逆反是对规则的逆反。

当然,青春期的时候这种逆反已经发生在了亲子关系、校园规则。成年以后更别说了,放在大部分中国人的认知里,我是那种典型的不孝代表,但这种逆反的初衷已经从当初那个「我不遵守规则」,变成了「我这样过更开心」。


我现在偶尔还会有「逆反」心理,但也会多设计一层自我监视系统,即我允许自己有逆反的时候,但同时也需要回顾这种逆反产生的原因。

这套系统有点像是利用情绪 ABC 理论,反观「认知」部分,即:

客观事实 → 认知 → 情绪/行为

表面看上去是某种客观事实触发了一个人的某种情绪或行为,但如果这个情绪和行为超出他人的认知范畴时,比如一辆车路过一个人,这个人做出了惊叫逃走的行为,在旁人看起来很「傻」,但如果回到他的认知层面,他之所以害怕这辆车是以为它要撞向自己。也就是说,其实是认知引发了行为,而这个认知在解释客观事实时每个人是不同的,甚至也会出现偏差的情况,从而导致在外人看来偏差的情绪或行为。

但是这套系统是一个瞬间的拆解方式,且只能针对某一个单一行为进行解释,并没有更好地拆解认知系统运作的原因。就拿我举例,我知道我有逆反情绪,而且我也知道自己何时会被触发逆反,但是逆反的真正原因是我刚才拆解自己的童年时才找到的「可能性」,但它并不一定就是核心原因,其中也包含我对某些事物的防御机制,比如我不愿接受拥有明确结局的游戏,或是我会因为一些特定的事情而被触发逆反,这是一个极其动态的过程,而情绪 ABC 是相对静态的,甚至有些「马后炮」,只有当人们意识到存在认知偏差时,才会寻找偏差的差异性。

当然,我依旧会回到行为去作为切入点,因为行为的偏差更具有符号性。

比如,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聊到他的室友做菜,他是那种一锅大乱炖的做菜模式,这是一个超出人们认知的「行为」,而这个行为的背后存在一个「不想多花时间,但又想在方便和健康之间权衡」的认知,再进一步这位朋友问出更底层的东西,即「童年有很多不好的回忆都发生在餐桌上」,当出现这种「特定场景」的情况后,几乎可以断定是出现了某种历史遗留的「防御机制」,于是关于人类行为的分析,出现了一个新的「游戏公式」:

童年经历 × 防御机制 × 触发条件 = 情绪/行为


好了,标题的游戏人生,指的就是每个人的行为都会像是游戏设定一样,会在特定的公式里被触发和激活。

补充一下:

  • 恐惧结局其实是一种存在主义焦虑;
  • 对规则的反抗也更接近我对「自由意志」的追求,当然我现在是一个 90% 宿命论者;
  • 逆反的发生方式并不完全是我上述提到的路径,其他路径会在之后的专题提到;

车祸 VIII

2025-10-14 14:44:19

(2025-全国卷)下列哪些是提升电动车品牌效应的方法:

A、通过分析起火/爆炸事故数据,改进电池安全;

B、利用事故中变形区域的数据,优化溃缩吸能结构的设计;

C、推广车祸自救、他救行为;

D、发生车祸后,立即遮挡电动车前后车标;

E、优化自动驾驶系统,确保系统日志中车祸前三秒将控制权交还驾驶员;

F、正确积极引导车祸后网络舆情走向;

G、制造新型材料,确保能在电池起火后烧毁所有零部件;

H、拒绝非行业认可机构对电动车进行相关数据测试;

I、通过法务部要求用户删除有关产品质量的负面消息,联合平台删除有损品牌形象的相关账号;

J、断开卡车车头锁止后进行媒体式「碰撞测试」;

K、利用大字宣传、小字规避《广告法》的方式进行媒体公关;

L、维修时及时删除事故发生前后行车记录仪、系统日志等数据;

M、建议用户使用国产手机配置车辆控制权,指出 iOS 系统存在系统漏洞、越权控制等系统问题;

N、为用户提供安全气囊个性化颜色定制功能;

O、联合六部打击品牌方认定的网络黑公关;

P、200 公里/小时瞬间刹停功能必须当车到达 200 公里/小时才能启动,若成功启动该功能则举报驾驶员严重超速;

Q、指出驾驶员饮酒/醉酒驾驶,从而转移车辆设计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