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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名:一盘家常菜。有点念旧的攻城狮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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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3D打印

2025-11-22 08:00:00

自从月初搬回了 3D 打印机,过去的半个多月里,灰色小盒子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忙碌着生产——起先还颇为收敛:花两三个小时打打小摆件,折腾一下与青轴组合的弹动玩具,试试多色分盘打印,用 MakerLab 做些铰链挂件或冰箱贴。接着大鹅学会了简单操作机器,每天开始逛 Makerworld,「完全不顾耗材浪费地」用高级耗材混色打印玩具——她才不明白换色时的耗材浪费,只觉得「哇,打出来真好看」。当然,大鹅开始上头和入坑的收益就是,「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看颜色,可以再买点」。

3D 打印耗材是一卷卷的彩色塑料丝,打印时融化耗材,然后以极细的熔融状塑料一圈圈摞起来,构成图纸中的形状

所以,在双十一囤货的十余卷 PLA Basic 耗材,很快就垒到了二十多卷,增加了双色 PLA,金属色 PLA,哑光类 PLA,闪粉类 PLA 等各种所谓「美学材料」。自然的,美学材料打印出来模型的确非常漂亮,乱搭都不会太丑。这么看来,3D 打印机的机器花销本身可能只是为情绪价值投入的一小部分。

不过,每天早上起床看到机器里静静立着或躺着的新模型,还是很快乐的,毕竟谁会不为每天多一个新玩具而欣喜呢?

低多边形版邓布利多,树枝结构是打印支撑
低多边形版邓布利多,树枝结构是打印支撑


在过去的半个月内,大湾区举办了全国运动会。只是无论开闭幕式,亦或比赛过程和结果,都只是新闻里的文字图片,以及微信群里的只言片语,个人并没有任何身临其境的体验。时至今日,外界的变化似乎很难对自己产生新的刺激,每日的生活动力只能由自身的热爱和好奇驱动。这似乎会导致个人与潮流的脱节,更严重的可能是被视为「老古董」。但这样真的很快乐,有一种「我为我而活」的生物自豪感。希望这个越来越多元的社会,对这样的人也能有更多的包容——不过包容许多时候也都是年长后才有的美德。
比如虽然合唱很快乐,合唱团里的糟心事却应该不少。脱离「声部长」苦海,专心研修发声技巧,偶尔给团友们带来些力所能及的情绪价值——比如拍摄、录像或自创点小挂件——都是悦己同时不耽误别人。个人认为这不算是自私,充其量是不够博爱,作为 INTJ,我愿意承受这样的负面评价。
再比如虽然工作很重要,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让自己能够长久而正面地活下去,最近的心得是:我愿意在工作时间大脑爆炸地思考和完成不得不做地消耗性选择,但工作之外请给我足够的自由做生活的主理人。同时我也希望我的团队能够这样努力的工作和生活——只是,不见得所有人都能在工作时完成目标……

中国人的一生大多数时候都在妥协,在有限的自由裁量范围内,要争取自由地大笑。

3D打印初体验

2025-11-02 08:00:00

双十一叠加深圳国补,拓竹五千多块的 P2S 套装降价到 3700 多。由于本身对 3D 打印觊觎已久,早就想玩一下,换了新屋后书房也有了些空间富余,于是下了决心,买。

拓竹的家用打印机有开放式横梁结构的 A1 系列和封闭箱体的 P 系列。前者是喷头做 X 轴移动,底板(热床)做 Y/Z 轴移动。后者是喷头做 X/Y 轴移动,热床做 Z 轴移动。理论来讲重量轻的组件移动起来更敏捷,且大家说即便大部分入门级打印耗材对人体无毒,多少还是有些味道,因此只考虑封箱的 P 系列。P 系列分为以下四种:

  • P1S,第一代封箱家用机,上市两年多,是许多打印农场的首选
  • P1S Combo,在 P1S 基础上附带 AMS(Automated Material System),即如果要更换不同颜色的耗材,机器会自动切换
  • P2S,刚出不到半年的第二代封箱家用机,加强了用户友好度,热端(喷头)做了升级
  • P2S Combo,在 P2S 基础上附带 AMS 2代,主要比 1代增加了箱内烘干(许多打印耗材都要求足够保存环境干燥,以保证材料特性)

俗话说的好,买新不买旧,没怎么过多考虑就定下了 P2SC 套装,毕竟 AMS2 的密封和烘干特性在全年绝大多数时间湿度保持60%+ 的深圳实在是太重要了。买了机器赶紧开始恶补知识,Bambu Handy,Bambu Studio,Makerworld 等软件自不必说,对外行最大的难度是打印材料怎么选。
经过仔细学习,发现和普通 2D 打印在纸上不同,3D 打印的耗材质量严重影响最后打印出品的品质。二者主要有以下重大区别:

  • 2D 打印机喷头一种颜色一个,家用彩喷一般 4 色墨盒对应 4 个喷头;消费级 3D 打印机目前看最多两个喷头,材料倒可以连最多 20 种。也就是说 3D 打印机最多可以连接 20 种颜色/材料,但如果一次打印超出两种颜色或材料,就需要进行换料操作,每次切换料都是时间和材料的巨大浪费。
  • 2D 打印一张纸就几秒,通常一次任务就几分钟;3D 打印最短的作业几乎也要半个小时,大型任务打印十余个小时也并不罕见。
  • 纸质打印可靠性很高,原装墨水+原装机器,几乎不可能在一次任务中出现异常;3D 打印即便全套原装,由于打印出的成品涉及结构力学、材料选择和打印环境,因此大型 3D 打印任务出现不可控的失败因素很高——即便是照抄 MakerWorld 社区的作业,也可能出现与原图不符的情况。

因此,3D 打印至今仍然只是小众玩家,甚至主要是学生党的试验田(「创客」)。从拆箱、组装,到打出第一个 Hello World,还远远达不到普通家庭给钱出货的用户友好。即便是热爱折腾的老工程师本人,第一天晚上也花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打出了第一个摆件,热了一身汗——官方广告是 20 分钟出货,现实是对着开箱说明书操作,20 分钟还通不了电。

15公斤的机器让用户自己拎袋子提出来,可见其用户画像...
15公斤的机器让用户自己拎袋子提出来,可见其用户画像...

不过比起上一辈和上上辈家里囤木头钉子解决家庭大大小小的修理和修补事宜,3D 打印机似乎是新时代的修补工具——只要有能力找到/画出结构件,这么看似乎又是体力转向脑力解决问题的模式。

Hello World 式的小船 Benchy
Hello World 式的小船 Benchy

第二天教大鹅学会打印了关节玩具,可趴可站一次成型。这种大概只有 3D 打印机能生成,因为没有任何连接接缝。

关节玩具
关节玩具

玩了几天,觉得好像给中老年退休工程师吹来了新的琢磨方向——除了充电头、钓鱼、养鱼之外的新领域……


工作上逐渐发现了一些新的思路,逐步理性也逐步失去人性。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的确在保证更高的生产效率,另一方面却也在开始内耗,怀疑这一系列火车难题的裁决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最近我党和美帝的关税、军事比试频频登上新闻。从国内新闻看似乎我党颇占上风,但西方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太大的民生。人的短短一生似乎还是应该享受自己活着的时间,而不是靠着国家大业和宏伟叙事填肚子。在这个看不清前途和「国运」的当下,似乎更应该好好珍惜身边,好好享受每一分钟。不过父辈对于孙辈(小瓜)的溺爱简直毫无底线——当年我爸说我奶奶溺爱孙子孙女的原文,成就了他当爷爷默默不语偷偷着溺爱的最大反差。世界在变,人也在变,行吧。


这次的结尾短篇有点多... 合唱团约在 1 月 25 日专场演出,最近疯狂嗷嗷加练。虽然对演出很期待,对质量很担心,但对音乐仍是一如既往的热爱。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练,演出时不要糟蹋自己(和观众)的耳朵。

新的记录工具,大疆Nano

2025-10-01 08:00:00

又是一年国庆长假,合并中秋节共计八天。

和疫情前不同,彼时每到六七月份,最重要的准备就是十一去哪玩。从蜜月开始,美澳欧英一年一个地方,2020 年一方面疫情封锁,另一方面恰逢阿瓜出生,便停了脚步,没想到这一停就是五年。如今小朋友渐渐长大,有了基本自理的能力,理应重新出发,迈向新世界。然而,在过去的五年里,似乎国庆出游已经成了一张遥远而模糊、泛着黄的老照片,再也找不回当初一咬牙一跺脚买机票出发的感觉。
自己反复思考过这个改变,是日渐繁杂的琐事占据了原本对世界的好奇,是经济下行的消费降级压缩了出游的预算,还是心态上的懒惰更愿意把自己蜷缩在熟悉的舒适圈。每当自己有一点新的出游火花,都会被浪潮般的权责和琐事一气儿浇灭,余下「算了算了」以及唉声叹气。这是糟糕的东方集体主义后遗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自我发散,以及红五毛家庭的精神枷锁。

虽然很气自己如今计划出游时的懦弱,对记录生活的兴趣却不曾消退——虽然日复一日的寻常生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反复标记的亮点。之前 Insta360 出了「拇指相机」的品类,穿戴式第一人称的录制颇为有趣,屡次深呼吸冷静自己,差点剁手。突然大疆抄了作业,推出了 Dji Nano 第一代拇指相机,很快不淡定下了手。磁吸挂脖子 FPV(第一人称视角)的纪实性录制,最大程度上还原了现场的氛围,阿瓜戴着相机跑起来颠到头晕的视频片段,反倒是最有趣的真实记录。从这层意义上讲,如今的自己将对陌生环境的探索和寻觅,变成了对熟悉环境的反复加工和复盘,从追求体验的广度转为追求体验的深度,倒也不能说是开了倒车。或许以为种种客观因素限制了认知边界的进一步拓宽——甚至是考虑到出境认知边界收益的降低,因为在大部分同龄的人里我踏足世界地图的面积相对较大——因而自己不自觉的开始收敛不确定因素,朝着更加确定的角度深入。
如果以上真的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大脑调整了策略方向,我愿称自己已被外星人从思维上劫持……

Dji Nano 比起之前的 Gopro Hero 4 在静态拍摄上感觉进步有限,但防抖和视频清晰度,以及使用便利度上有了相当大的进步。Gopro 4 需要特殊转接件(虽然已经成了事实性运动相机标准)固定,加上防水外壳和相机本身后佩戴略显笨重。而 Nano 的裸磁吸卡扣以及本体防水、续航时间都达到了相当可喜的程度(1080p 录制一个小时,10 米防水)。不过实话说,运动相机十年时间达到目前的水准,比起单反相机是比较差的进化速率——这还多亏了近两三年国内厂家的突飞猛进才有此结果。

阿瓜佩戴Nano的第一人称竖屏录像
阿瓜佩戴Nano的第一人称竖屏录像

当然,我爸突然买了 Dji Mavic 4 Pro,说比起之前的 Dji Air2S 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毕竟价格摆在那,一个遥控器都能买台小无人机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所有的视频录完,需要剪辑后发自媒体。这才是所有录制设备的终极目标,which 对所有普通人都是极度劝退和砸键盘的最高门槛。叙事、取景、脚本、运镜、剪辑和转场,我决定让座给「一键出片」。


八天的十一长假过得比较舒适。喝了几顿酒,但并不难受。聊了几场天,也没急眼。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有一点重新掌控自己生活主动权。《刺杀小说家2》剧情净瞎编,但在一水儿爱国主义教育主题的排片中,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另类,至少脑洞超出了观众想象,更可以自由地吐槽。


瓜的新成就:

  • 还认不得几个字的情况下迅速上手了 Switch,不得已在机器上设了密码
  • 马峦山北门 -> 马峦瀑布 成就达成,一洗两岁半劝退的黑历史
  • 开始自己学写字了,虽然经常是反的或者少点部件

年近三十九,目前感觉活得还行。

最终买了switch

2025-09-14 08:00:00

疫情刚开始那会儿,曾经有一波任天堂 Switch 的理财暴涨,「健身环大冒险」和「集合啦!动物森友会」一度火遍全国。借朋友的 Switch 体验过一两个月,游戏偏轻松合家欢,感觉深度比 PS4 Pro 没有明显优势,就还了回去。五年之后,家里的小朋友渐渐有了自己的脑筋,一边喊着要看动画片,一边偷偷摸摸地拿大人的手机看视频(虽然她最大的乐趣是问豆包,看解答视频)。中文互联网的短视频质量一塌糊涂,客气地说九成不堪入目,甚至不适合被 12 岁以下儿童观看。恰好有一天看 B 站带娃 Up 主说有几款 Switch 游戏适合五六岁小朋友上手,「提高游戏审美,引导正确游戏观」,一想极为合理。而 Switch 一代临近产品周期末尾,破解版大爆发,可以用甚至低于 Switch 机器零售价的价格玩到几十个经典游戏,性价比远超小霸王学习机。于是转头去华强北万商搞了一台,1800 元 99 新 Switch OLED 版 + 512GB 存满游戏(大约 50 个经典游戏)。十分钟交易完成,打车回家开电视搞起。
费了点劲学习怎么戴手柄腕带后,和大鹅试了试 Nintendo Switch Sports 的体感项目很合家欢,马里奥赛车看着简单进阶复杂,超级马里奥完全打不过(为什么永远踩不准怪物)。小瓜也很快适应了抓着手柄打羽毛球——尽管手太小还抠不住扳机键(也是没带她玩 PS 的原因,抓不住手柄),但比起山姆里卖的国产体感游戏机,Switch 的体感精准度和乐趣性都远远超出,游戏丰富更不必提。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曾有幸玩过一两个月的红白机,在球面彩电上玩魂斗罗、超级玛丽和飞机打蜜蜂。没有人教,玩得也很差,但电子游戏的乐趣却一点不少。后来的 PC 游戏、手机游戏,PS 游戏都略有涉猎,不够深入,但每一次沉浸到游戏世界的时候,仿佛进入了平行宇宙,和角色一起思考出路、共度转折。或许终极的游戏体验是 VR,但我希望小瓜能够建立基础的游戏认知——一城一池的成败并不重要,游戏最重要的是体验虚拟人生。
借着新 Swtich,我也顺便从零体验神游「塞尔达传说」。到目前为止还挺轻松,希望不要像「怪物猎人」一样场景头晕,收集品爆表……对,我看到 Switch 里送了「怪物猎人:崛起」的游戏,第一个就把它删了。

八月的最后一周搬了新家,至今两周有余,已经适应。个人觉得新屋很满意,风格简洁不花里胡哨,曾经略显拥挤的小屋也因为现在有足够多的收纳空间而不再局促。只是装修公司迟迟无法结清退款,原定送的家电也反复推诿,有些烦人。更别提十年前的投资房产烂在手里无人问津还得还着贷款。果然亏钱最快的方法不是黄赌毒,而是跟风投资。

工作逐渐有了清晰的管理思路,说到底还是要设好目标再「前进,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消解内心的挣扎,只能靠家人的慰藉、运动的酸爽以及合唱的放空。一个中年人短时间内最希望的,就是稳定现状,一个个处理变量,总结好方法论再出幺蛾子。算力有限,变化无限,希望能多留一点处理错误的冗余。

叔叔婶婶从美帝回国,为了堂妹拿了绿卡,但叔叔本人非常念故一肚子不满。周末以老爸生日为由出来聚了聚,喝了几口之后很自然演变成家庭聚会最常见的赛嗓门——老爸和叔叔一个劲儿地夸我党厉害,我国牛逼,毛主席万岁。特别是绿卡移民监观察美帝的几年,以及刚过去的九三大阅兵,简直点燃了老头儿们的军火库。兄弟俩六十多载,再来来回回两国跑跑,不知道未来喝酒的次数还剩多少,闹腾闹腾挺好。

现实不断有新的问题需要思考和决策,可是我想慢一点,好好体验剩下的半辈子,不知有没有机会。

悠闲的暑假在东北

2025-08-17 08:00:00

七月末和妻女一起回东北休了一周的暑假,保持了健康,同时也惊喜地发现睡眠 HRV 和睡眠指标也明显好转——HRV 呈缓步上升,平均 32ms 左右;睡眠心率大部分时间低于 60bpm,恢复性睡眠比例也比前几个月好得多,基本稳定在正常区间。这些身体的舒适性或许缘于找到了稳定的生活节奏,又或许是对工作掌握了更多的技巧,从而不再无限焦虑。再加上东北的家中如今安上了空调,使得三伏天晚上睡觉也不再闷热,一切都在朝着身心舒适的方向发展。所以过去的一段时间是在过往几年中无比珍贵的一段轻松时光,感谢天时地利人和。
带了稳定器和相机,拍了许多阿瓜可爱的照片。四五岁的孩子处于似懂非懂的叠加态,开始念半边字,开始通过知识输入编织自己的记忆网络,开始出现「有那么一点逻辑的」创造力,开始知道和爸爸多混混因为力量和知识更加「好玩」。从孩子身上越来越多地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天性,以及被塑造的过程。孩子不笃信经验,只相信眼见为实带来的体验。因而应该更多地带孩子去发现和体验,同时在过程中用她的记忆网络表明因果,方便她把这些知识编入自己的知识体系。比如今天小瓜在坐车的时候突然问“为什么纸会溶化在水里”,这种突然迸发的记忆火花应该是她在各种记忆片段中游历时,发现之前遇到的现象是「断头线索」,无法和其他因果联系起来。我当然知道「植物纤维的物理变化」无法帮她完成记忆网络的闭环,反而会引出更多的不知所云而让她和我都无功而返。所以通过「纸的小泡泡里喝了水,衣服就被撑破了」的简单描述,让她能有一个合乎幼儿逻辑又不太偏离经典科学的记忆,从而形成科学的世界观。
能有这样一个愿意听我讲道理的孩子,我很幸运和快乐。

8 月 9 号那天和 JBY 去吃了顿轻奢的牛排,Panos。牛排因为事先经过熟成处理,因而在三分熟时已经比较软烂,粉色的肉汁加上外层薄薄的脆壳,口腔各组件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年近四十的 JBY 单身潇洒,结婚步入第十年的我努力平衡着自我与责任。男人之间的快乐很简单,吃好,喝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再战斗。之前不太明白合唱团的老哥老姐们除了离婚,如何能过得活似单身。现在慢慢地明白在每个月第一周庆祝团员生日,相互聊天打趣的时候,团长都会坐在琴前弹些欢快地曲子,那是在给这帮彼此理解的中年人,一个晚自习后、睡觉之前轻松的宵夜时间。这个时空裂隙,只有音乐是最好的伴侣。

准备搬家,今天修好了卧室和客厅的吸顶灯。曾经自己动手改装的「无线双控」吸顶灯,由于遥控接收器的质量问题,时间久了会反复出现无法受控的夜半亮灯或无法关灯。干脆一气之下拆掉了无线控制模块,回归墙壁开关控制。这间房子住了九年多,从自己折腾新功能,到自己拆掉回到原点,准备离开,就像是一个轮回。

二十岁时期待改变世界,三十岁时翅膀硬了准备起飞,四十岁时发现能力有限开始认知现实。酣畅夜和 JBY 聊到「四十不惑」,笑言「不惑」并不是「不再迷惑,变得清醒」,而是「发现还是迷惑点才对,不要太清醒」。曾经听 MJ 的 Heal the World,希望自己能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如今看来能 make my living a better life 就算是一大幸事矣。

读《工作的虚无感》有感

2025-07-17 08:00:00

和菜头最近写了一篇文章,名为 工作的虚无感 。恰巧最近也在「或许徒劳无功」地和部门的年轻同事挖掘工作的意义和方法论,因而尤为感同身受。
摘抄几段精彩片段:

业务流越复杂,部门越多,员工数量越广,更糟糕的事情就会发生,那就是日常工作多了一项新内容:扯皮。在一个大型组织里工作,一个人难免会在无尽的扯皮中产生出一个疑问:之所以看起来大家还做出了一点事情,这是因为吃老本,是因为业务惯性,还是因为大家这一次运气好?因为按理来说,这样一帮三心二意,离心离德,各自为政的人,不大可能一起合作完成任何事情---既然组织也不可信,那么人就越发觉得工作虚无,上班做业务像是在抽奖,或者在扯皮中感觉自己是系统齿轮之间的人肉润滑剂。

在拧螺丝、打补丁、擦屁股和扯老皮这些事情里,不大可能实现自我满足,也没有多少自我实现的空间。所以,这些日常项目要做,不做就清理不出一个真正的工作台面来。而工作的价值,需要在这些日常项目外去寻找。好在工作总是复杂的,参与工作的人总是多样的,因此你总是能够多多少少少找到一点,在从事和接触的过程中感觉到自己聪明了一点,感觉到自己多闻了一点,感觉到自己学会了一点什么新东西,感觉到自己学会了某一种新思路。你强烈地感觉到这些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你觉得你可以把这些东西用在这份工作之外的地方,于是满足和充实会从中升起。

作为网络作家 (慈父) ,菜头用一两千字清晰地表达了我在过去两年嘟嘟囔囔想说明白的状况。只是自己能表达的要么是大白话毫无亮点,要么陷入逻辑的漩涡闷头下钻找不回主旨。一万小时法则在各行各业都是最基础的定律。

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感觉工作没有意义该怎么走下去?
从宏伟叙事的角度,工作是推动文明发展、国家进步。从精致利己的角度,工作是为了能活得更自在一些。虽然工作中需要跟人打交道,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分歧和利益冲突,更会发现不可控、令人沮丧的客观约束。但总的来说,工作或多或少会带来正面的成就感——为一件事情画上句号,为其他人提供便利,而油然而生的价值感。如果在工作中能遇到一些有趣、能填充认知空白的同事,更是无比幸运。当一份工作无法给自己带来丝毫的成就感或快乐,大概率也无法在下一份工作中找到令人欣喜的满足感:期望和现实的错配是痛苦的,更可怕的是「我以为」和「我可以」的鸿沟。

虽然所有人时不时都会产生工作的倦怠和「拔线重开」的冲动,但随着经历的丰富,工作满足感阈值也会逐步提升。在两家初创公司加起来工作了近十年后,我可能也回不去大公司做流水线的螺丝工了——即便对方愿意接受年近四十的 IT 技术人员。「理解问题,想出办法,撮合人们,达成共识,搞起来」,成了最直接的快乐源泉。而这些,在重开新局时能不能 roll 出适合的队友,低等文明在黑暗森林的猜疑链能否打破,会形成对不确定巨大的恐惧。


这篇日志的初稿是 7 月 3 日,时隔半个月后终于续完狗尾。面对话题,脑袋无法清晰建立逻辑和顺畅表达,是极其残暴的自虐。现在日志内容越更越零碎,表达越来越因「车轱辘话」而不知所云。这大概就是现状吧:没有了年轻时对新事物旺盛的表达和批判欲望,只剩下对现实没完没了的煸炒和焖煮。想做出一锅新菜,却发现再找不到令人欣喜的食材。

哦,前东家的股权准备卖掉,大概能换个小几十万,抵掉部分装修的花费。和前司的核心成员吃了顿饭,喝了一点,实话说有点怀念,但并不向往。离开前东家后经历了太多工作的磨难,时过境迁反而能用更平和的心态面对过去的同事。怀念的是用出售技术和智商换取回报的交易方式,不向往是因为商业逻辑似乎和社会法则总有一些认知缺陷却故意无视(也许是我的偏见)。不过,善良的同事们保留了我曾经的股权并愿意出现金购买,我还是心怀感激——拟定的价格和协议对方甚至没有做任何修改。至于现在出售股权是否是恰当的时机,我纯粹的以为,前司的成长性已经是我认知之外的世界,离职四年后还能分这一笔小红,已经是不错的投资收益。未来能否飞来横财,就看收购上市的时候剩的代持股能值几个福田区厕所了。


阿瓜开始放暑假,成了天天在耳旁瞎咋呼的小喇叭。可爱又烦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