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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e iconnumb | 双绞麻痹修改

双绞,代双绞线。谐音「双脚麻痹」,信息的过度渗透禁锢了人的双脚,使之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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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 | 双绞麻痹的 RSS 预览

2025-11-02 15:08:39

你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尽管会错过饭堂热腾腾的早餐,可睡眠不足而低质,而你把准时挂在嘴边,却每天都会晚五分钟。

你把生冷的面包放进挎包里,包里还有充电宝、备用机和辣椒喷雾,无一例外,这些都是舶来品。你轻轻合上房门,就像你总是主动合上每一扇门,你离那张破败的椅子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你又来到这里,不出意外的话,你的一生都会留在这里。这是一座海岛,人们排着队在这里计划他们的黄金假日,而作为岛民的你也曾想过出去看看,可除了捕鱼以外,你什么也不会。遗憾的是,你并不是岛上的原住民,只是碰巧你的父辈也是渔民,而你的爷爷也会打渔,那是个遥远的年代,这里还不是一座岛。他们没有教会你如何捕鱼,只是告诉你有机会要来海岛,他们习惯了捕鱼,捕鱼给予了他们一切。你运气不错,就来到了海岛。

你有一天梦到逝去的爷爷,人们都说你要去看看。第二天,你来到爷爷的墓碑前,去看看。你和他并不亲近,但你还是轻轻放下一束菊花。你没让村里的任何人知道,即便是爷爷的「守卫者」——你的亲故,你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你的起点,也是你父亲的起点。你担心花店里的菊花,会不会不食人间烟火般,欣欣向荣地过头了一点。

你爱上了喝椰子水。你最爱的品牌上印刷着什么「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字样,你根本没有看过红楼梦,只是觉得这款椰子水很好喝。海岛上的人们并不谈论刺史、边际效益抑或是什么劳动关系。你因而鄙视他们,就像你也鄙视你自己。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和这里的所有都一样,都一个样,都是狗屁。

你自视清高还自诩慎独。你只是普罗大众中最普通的一员。你说你好像不喜欢二元对立,就像你从不去搞懂什么是激进主义,什么又是存在主义。可你会第一时间执行命令,就像你会编写程序,程序从来都是自上而下。

你的左脑说着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类的话,还说什么「业已附魔」。可你的右脑还是太重了,他让惯性左右了他的一生。你的左脑不堪其辱,却永远都在忍辱负重。

你有时叫龙舌兰日落,有时叫金簪雪里埋。你逢人就说要保重身体,就像你体检时最诚实,你的身体一样忠心耿耿。可你说你才二十多岁就有脂肪肝和高尿酸血症。你说你要跨上战马还要挂上榴弹,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休息,你至少还要再熬两个冬天。从酷暑到还没来临的严寒,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放下包,藏进书房里。你又打开一瓶椰子水,你一定是喝醉了,你说书房是广阔天地,一定也大有可为。你说你想把这一切都发表,公之于众或者告知宇宙。你要找一位编辑、一家出版社、还有一纸调令。

你说文章需要一个金句。你绞尽脑汁,可你还是打开了生成式人工智能。就像教授说他一个小时翻译了15本书,你说你也可以,你还问他AI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入侵。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训练成为语料,你问它能不能帮我补充这个金句。它回应说「当然可以,以下给你三句不同风格的“金句”,你可以挑,也可以拼,也可以继续喂给那台机器,让它再替你哭一次。」

「你还要吗?我可以再产几斤,反正它们都不占行李额度。」

你笑出声了,尽管你知道它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

2025-10-22 21:05:29

一半龙舌兰酒、一小半柠檬汁,再缀两勺石榴糖浆,倒入冰杯。冰块撞壁,叮叮当当。渐变的橙黄色就像是阿拉莫海的晚霞,这是埃里克·杜博阿私藏的日落,也是他唯一愿意承认的温柔。

翻开多年前的日记本,那是埃里克从远方带回为数不多的纪念品。发脆的日记,封面蒙尘,内页仍洁净如初。布莱恩郡、洛圣都、合众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地名在纸角蜷缩,像被潮水冲上岸的空贝壳。「阿拉莫海的那边是自由吗?不知道。作为室友,埃里克唯一知道的便是:杜博阿家族生来对正义和秩序的渴望,以及房间里那股混合着屋顶漏下水特有的霉臭、过度吸食烟草后残留的焦油味,还有一种更深层、更令人作呕的气息——那是罪犯自诩鬣狗的“威风”,廉价而肮脏,像附在墙角的蛛网,粘腻又顽固。」

这是日记本中唯一一段文字,那时的埃里克还在一个名叫河马物流的公司上班,远去的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那是在内德·洛克特——彼时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后来的洛圣都知名企业家,刚到公司同为室友时写下的日记。那时的河马物流,顶多就那么几张熟面孔:康纳·马库斯、哈孔·萨克斯和迪肯·谢尔比,他们在葡萄籽的大片农田同甘共苦、在高山深处的阴暗矿洞抛洒热血。也许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的商业帝国。

至于为什么要加入警局,那还得从埃里克的先辈说起。埃里克爷爷的爷爷叫哈里尔·杜博阿。在18年的从警生涯里,哈利尔破获了216起案件,并只杀了三个人——这在41分局里已经属于相当低的数字。哈里尔的办事效率和人道主义关怀使他在RCM的排行里鹤立鸡群,杰出表现为他赢得了二阶中尉的头衔和41分局重案组组长的职位。埃里克过去并不叫埃里克,原名的音节里藏着太多内卷、排挤和躺平,他只想换个环境。独身抵洛圣都那晚,他站在桑迪海岸的冷风里,对海发誓:要挣一枚治安官的星徽,让骨骼里的秩序咔哒作响。

血液里流淌着对正义和秩序的渴望推着他一步步向警徽靠拢。年龄偏大,埃里克天天在操场加练;记性不好,埃里克把政策与程序手册放在床头。有着斯莱·马博、欧文·萨拉赫的鼓舞,史密斯·安德、克尔·弗里曼的期许,何塞·贡萨洛、亚瑟·凯尔斯……的帮助。终于,约翰·霍华德——那位被他视为衣钵的FTO——在考核报告里写下「合格」二字,墨迹粗粝,却像烙铁般滚烫。

第一次使用致命武力时是在一场平日里少有的特别行动。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就算如此他也只开了一枪,当然正中靶心。情况愈发失控,警长做出了撤退的指示。他扛起一名受伤的雇员,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子弹最终穿过他的肌肉。意识沉入黑水之前,他听见同僚的呼喊,醒来时,佩里托湾医院的窗扉大开,海风带着咸味,同僚们都不约而同地聚集,马博警长吊着臂膀仍朝他抖擞精神。埃里克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伙伴,正如每一名雇员都没有放弃他。

在后来的一次抓捕行动中,嫌疑人近在眼前,埃里克重踩刹车,113B就这样被丢在路边。立功心切,车门未锁,钥匙仍悬。这当然会导致严重后果:歹徒穷途末路,带走埃里克最心爱的福特探险者,和培训时的谆谆教诲。这是一个低级错误,也是埃里克职业生涯唯一一张内务通报,错误是不可饶恕的,他主动申请降职,可是没有暴风骤雨,只有凯尔耐心的劝诫——最重要的是程序正义,同伴温柔的宽慰,像绷带缠住他的锐角。

怎么可能每天都是打打杀杀。在布莱恩郡,更多的是那些善良、友善、珍贵的瞬间。埃里克不是斯密提那种爱坐办公室的警员,他爱上了巡逻的日子,桑迪海岸的潮起潮落,佩里托湾的海鸥游弋,葡萄籽的野鹿抬头望灯……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最爱的大探「shop 113B」。埃里克最为珍视的是康纳在矿山上的提醒,是哈孔远去的背影,是迪肯忠心的坚守,是内德热情的声线,是比尔逊调制的欲望寄生,是艾菲洛烹饪的「one more」,是何塞在考核时的「否定的!」,是霍华德堕落时的敬礼,还有那封放在衣柜里却遗憾未能到场的凯尔斯和薇洛的请柬……

离开的那天,他起得比阿拉莫海的日出更早。治安站里除了档案机房设备的运转声外,什么也没有。他把警徽、警械、警服一件件擦亮,整整齐齐地叠放在3181号储物柜。他只是悄悄地向警徽敬了个礼,又轻轻地合上桑迪海岸治安站的大门。他不说再见,他从来不是那种擅长说再见的人。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龙舌兰就快要日落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埃里克在日记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最后几个字:

愿上帝保佑布莱恩郡,祝福洛圣都蒸蒸日上。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

【本文以纪念在gta角色扮演服务器E-Action的日子】

真实的需要

2025-10-20 11:55:01

在稀松平常日子里写作时,往往会面临想法枯竭的状况。生活中上演三城记,在家乡、工作驻地、省会间阶段性来回穿插,大量的非常规时间带来了大量的阅读、感知和思考。

我和大家一样不爱看鸡汤,或者说是在某种时空背景下的本能厌恶。作为一种朴素的激励,直到老师亲口说出,「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我才大方承认自己也许并没有那么通透、慎独和英雄。

之前提到「卷、润、躺、韭,留给当代青年的选项着实不多」,拿到入场券后便一再告诫自己要顺其自然。其实也未曾设想过自囿于「生瑜生亮」这种无意义的事,但看到亮先人一步,成为蜀国的先进典型并获得配套的物质奖励。即使确切地清楚亮的平台非我等可比,但作为瑜,难免感叹时运不济。

曾狐假虎威、非常短暂地感受过power’s power,并大方接受这是一种真实的需要。后知后觉上一代的托举已远超绝大部分同类人,在整个系统里,年轻标签已然褪去,以后的路要自己走,还要走得踏实而坚定。

读完近五十万字的《邓小平时代》,我和伟人有什么共通之处呢?幸得还有那么一点「摸着石头过河」的自信。又加上无名僧人的笃信,斗胆贴上解放者的标签,即使枯坐,也比久睡要好。

几菜几汤

2025-10-14 23:00:18

四川似乎是一个注重「吃食」的地方。

在四川,我似乎是那种「生存模式」的人。不是说只需要碳水、蛋白质和纤维,也不是说只需要「对付一下」,只是觉得不用花太多的力气在吃饭这件事上。婚后,「中午吃啥子、晚上吃啥子、明天早上吃啥子、明天中午吃啥子,明天晚上又吃啥子喃」成为了每天必须的话题。还好基本都在食堂吃饭,不用接受过多的「叨扰」。细细想来,又真是如此吗?

「其实一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照样可以各过各的日子,可是从心里产生的那种顾忌,才是一个家之所以为家的意义。」父母就是各过各日子的范本,我也理所当然地找不到家。早些时候,父亲基本不会做饭,母亲也因为工作太忙不好好做饭。即使提供了相对过得去的物质条件,我也还是说出过「我没有家」这样的话。冷清的灶台、争吵的餐桌、无奈……又来了一个「原生家庭」。后来便理所当然地长成一个「淡人」,以样本量极小的家庭来看,注重饮食的家庭餐桌确实会更加有家的感觉。

算了。好在略微有些做饭的天分,心情好的时候会做水煮肉片、蒜香排骨、小炒黄牛肉,心情更好会炒见手青,再煮些鸡枞汤,再兑点「龙舌兰日落」。最近对龙舌兰日落和金簪雪里埋的需求渐渐增大,不是一个好现象,吗。桂花蜂蜜米酒酿,酸奶苹果百加得,弱水三千只取一尿饮!

在读《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几菜几汤吗,是吗?

当心夹手

2025-09-24 21:31:08

Waring hands pinching.这是周一早上八时三十分成都地铁7号线某一车门前的提示语。因为早高峰,我的额头与之相隔仅几公分。背着书包,提起两盒水豆豉,庆幸的是,只用乘坐一站地铁。

终于又重返校园。尽管舒适区的代价是跨城的舟车劳顿、密集的课程安排和内向者必须面对的公开讲话,但「鲜活」再度回到我的身边,这就足够了。加上优质的师资力量和优秀的上进同学,锦上添花。

同学们来自各行各业,科技、财务、油气……也不乏各级各类公务员群体,不能全面认识到大家都是为何聚集于此,但至少获取学历学位是所有人的共识之一。组织行为学的老师说我们是猴子,告诉情绪冲击无法缓释时先洗个澡;人力资源管理的老师说我们今后的管理对象是人形机器人,要予以人工智能最基本的尊重。在这里,正处、副厅以及博士、批示什么的似乎都被淡化;在这里,大家可以短暂是同学和师生关系,多巴胺在分泌。

省作协的同学分享了一个短视频,画面主体是西南大学召开的「蓉漂」人才引进交流会。放眼望去,硕博以上的「过江之鲫」正争先恐后地涌向用人单位。他们如此尽力想要抓住的既非自然科学,也非社会科学,只是一份相对稳定的体面工作,仅此而已,教育体系的最终形态尚且举步维艰。

院长在讲话中用到「经济下行」这一描述,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3%,16-24岁劳动力失业率为18.9%。身边统计学最近的表现是劳务派遣招聘比例1:50,这是西南地区最普通的一个县城。除了想要被认同这一人的基础欲望之外,改变正在发生。

土地财政有着自己更强烈的叙述。关于这点我有最直观的感受。不知割肉二十万是否会是一个最优解?至少对父亲来说不是,人们必须对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付出惨痛代价。如果阁下有意向在成都南边购房,我恰好有一套自住的房源,综合考量这个房子真还是不错的。

自蓉返回的一天后,突然的会议安排让我此刻又坐在前往省会的列车。成都这座城市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它的节奏远比其城市形象宣传片快得多,也根本不宜居。为什么我越来越想往它靠拢?也许只是不想被夹到手。

[本文使用ipad独立写作完成。]

近况

2025-09-17 16:23:43

日子越过越烦。

忽地又想到检视周遭,无非是确无任何意义的屎上雕花、陈词滥调的裙带关系以及缺乏锻炼和长期睡眠不足带来的情绪波动。妙哉!这个装着我们的套子,越滚越大。「心地光明」是何意?一个遥远的、心存侥幸的、无法触及的影子罢了。

实在高估自己,我这样中庸的人总想去找到那个最优解。可惜途中太晚才意识到白猫黑猫的时候已经过去,懒惰也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个次优解。大家都说不要美化未曾选择的那条路,但我想工科背景、语言尚可,其实真的可以和现在很不一的,是吗?真的,真的,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遗世独立」。

近来还接触到了gta roleplay的玩法,投入了大块的时间精力,这让我对游戏有了全新的认识。如愿在布莱恩郡成为一名deputy sheriff,好像做了一些想做的工作,买了自己喜欢的车,得到一些虚幻的安慰。但游戏只能是投影,就如Ja! Ja! Ja! No, No, No…所言的,它终究只能是草丛中的寥寥回响。

周末正式开始硕士研究生行课,真好,痛快地指责「学生思维」吧!我当然要照单全收。

眼前的路越走越窄,心中的路却越来越明,涂机读卡可是我们的强项。
[本文系首次在Qexo协助下在线写作,标记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