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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㐅也、男也……

2025-11-26 03:23:21

在 2025.9.9 发布的新版国际统一字符编码 Unicode 17.0 里,新增了 4803 个字符,出现了汉字的「㐅也」和「男也」,这下人称代词齐了~


追踪这两个新字被提交到 Unicode 的过程。这一批新字,在 2024.6.26 被正式提交(Proposal on new CJK Unified Ideographs Extension for IRG WS2021),而早在 2021 年,就已经出现在表意文字研究小组(Ideographic Research Group,IRG)的讨论区 WS2021 里。从上面的 Proposal 可以直接点击进入每个字的讨论页面。

提案序号 UK 编号 Unicode 编号
㐅也 00029 UK-20538 U+323BF
男也 02584 UK-20227 U+32C3C

从讨论过程和提交的字源证据中,可以看出,提交「㐅也」和「男也」的,大概不是同一批学者。「男也」是对新文化运动中涌现出的文字的拾遗补缺;而「㐅也」则是专门为了非二元性别而造出来的。

男也:

众所周知,(女也,她)是刘半农大力推出来的。早在 1918 年,周作人就在《新青年》上聊过,刘半农想要造一个「她」来翻译 she。1920 年,刘半农发表了《“她”字问题》,和脍炙人口的《教我如何不想她》,代表着女性代词「她」被广泛接受。

这场关于女性代词的讨论,在当时影响很大。不难想象,有了「女也」之后,就有人想要有「男也」,而且,是打着「专门提升女性地位,是对男性不公平」的旗号。提交的最早的关于「男也」的字源证据,是 1922.9.14 《现代妇女》的稿件。文章里主要谈的是:有了专门的女校之后,很多男人觉得不公平,认为被女性抢占了教育资源。然后顺便提到:

某报上有位先生,做了篇文章,中间用了许多『男也』字,累铸字房的工人忙得汗如雨下。——据说是替『她』字复仇的。

后来也有一些看起来没那么男权味道的讨论,在区分「女也、男也」的同时,还有「子也、牛也」……甚至出现在 1935 年的《初中精讀國文範程》(潘尊行編著)。但后来为什么只有「女他」成为了常用字,就不得而知了。

㐅也:

「㐅也」的提交者是英国汉学家 Andrew C. West(魏安)(1960-2025),今年 7 月刚刚去世。最早关于「㐅也」的字源证据,是 2019.2 香港的《性别空间 2018 年度报告》。

「㐅也」并不是从久远的文献中翻出来的,而是根据现代需要造出来的全新的字,这在 Unicode 的编码中很少见。在提交页面上,也有过一些讨论,譬如这个字是应用于跨性别群体、还是更广泛的非二元性别群体;以及「㐅」会不会让人感觉到「非人」的贬义。但都没有太大的阻碍。反对者王谢杨在 2011 年刚出草案时,就在知乎上吐槽过这是否算政治正确需要再缓一缓,但正式页面的讨论直到 2023 年才出现。


那么,如何输入这些新字呢?从字形被加入 Unicode 编码,到这个编码出现在各种常用字体字库,乃至出现在常用的中文输入法里,用纯文本发出去直接被对方看到,中间还有很长的过程。

想要尝新的话,「字雲 Jigmo」和「全宋體」都已经做好了 Unicode 17 新增的这些汉字(后者似乎有一些版权问题)。 下载安装字体后,就可以在各种文本或图片编辑器里使用、打印或者截屏输出了。

如何输入 Unicode 字符?在微软 Office 里,可以输入 Unicode 编码(譬如 32c3c)然后在末尾按下(Alt + x);也可以直接复制下面的乱码文字。

「男也」=「𲰼」
「㐅也」=「𲎿」

[译文] 澳大利亚占屋运动(Squatting)简史

2025-11-21 04:54:45

注释:Squatting,通常译成「占屋」,是指在没有一般法律认可的拥有权或租用权下,占用闲置或废弃的空间或建筑物的行为。该词汇通常用于住宅。占屋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曾在数个国家形成社会运动,以彰显土地使用或都市计划的社会不公。Wiki


澳大利亚占屋运动简史,A Short History of Australian Squatting
作者:Iain McIntyre
收录于:Fighting for Spaces, Fighting for Our Lives: Squatting Movements Today,2018,ISBN: 9783942885904,原文阅读

现在被称为澳大利亚的国家,在 1770 年被英国宣示主权,八年后被入侵。这一切都是基于一个错误的前提:认为这个国家是 “无主之地”(Terra Nullius),即“属于任何人的土地”。鉴于占据者从未和当地原住民签订过条约,且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主权从未被放弃,可以说,所有非土著背景的澳大利亚人自那时起就一直在非法占据这片土地。

在澳大利亚,squatter(占据者)这个词的传统含义,是指那些殖民初期的早期定居者,他们越过官方边界,在殖民当局决定将土地授予谁之前,夺取土地。这些占领者在入侵的第一线(和土著)作战,常常遭遇激烈的抵抗,而英国王室往往事后批准他们的索赔,这些风险被获得优质土地的机会所抵消。于是,一个“占地贵族 (Squattocracy)”的地主阶层在十九世纪崛起,使得前罪犯和自由移民在殖民地中掌握了巨大的权力,他们的后代至今仍在他们建立的国家,以及现代经济中,占据重要角色。

对土著的剥夺造成了澳大利亚第一个无家可归者社区。土地的原住民如果不搬去专门的保留区或教区,就只能被迫生活在欧洲人定居点的边缘,并面临定期驱逐。流动且不稳定就业的劳动力,通常以剪羊毛或其它农业工人的形式,长期以来是澳大利亚社会的一部分,在 1890 年代经济崩溃期间,他们的人数急剧增加。在此期间,很多流浪汉(swagmen)的生存方式,都是在丛林中露营,或者在城镇之间步行流动;而家庭则在城市内扩建现有的棚户区。

二十世纪第一次大规模的城市占屋时期,发生在 1930 年代的大萧条期间,当时失业率超过 30%,由于几乎没有福利,也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者在荒地、垃圾场和灌木丛中建造了新的贫民窟,类似于美国的胡佛村(Hoovervilles)。一些地区在几乎整个 1930 年代都是如此,如悉尼拉佩罗斯的“快乐谷”(Happy Valley in Sydney’s La Perouse)。另一些失业者再次开始旅行、露营、或占据废弃房屋。在一个案例中,一群失业的活动者在墨尔本乔利蒙特(Jolimont)的一些废弃火车车厢居住并组织活动。

随着成千上万的人被逐出家园,反驱逐运动在全国范围内蓬勃发展。这些运动通常由 “失业工人运动”(Unemployed Workers Movement)发起,该组织由澳大利亚共产党(the Communist Party of Australia,CPA)主导,活动包括追赶法警离开物业、对房地产办公室进行抗议和破坏,以及将家具扔到市政和政府大楼外。在一些情况下,被驱逐的房屋重新被占据。这类行动常常导致从前的居民获得再安置,而业主放弃进一步的驱逐。在其他情况下,例如“银行镇之战”(Battle of Bankstown),警方强行闯入物业,对占领者进行攻击、逮捕,有时甚至开枪射击,其中许多人后来遭受重刑。面对压力,澳大利亚各州政府在1930年代中期推出了各种形式的福利和租金援助。在某些情况下,租户也获得了更大的权利,而对驱逐的反对则转向法律程序。

尽管到 1939 年底经济有所改善,但在二战期间,住房投资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到 1945 年,无家可归问题再次成为一个主要议题,一些退伍军人组织开始警告政府,如果不采取立即措施来缓解这一问题,他们将接管闲置物业。受到英国布莱顿(Brighton)和伦敦(London)的占屋运动启发,这些团体开始编制各个地区空置房产的名单,并于8月在悉尼和墨尔本进行占屋行动。与英国一样,这些行动促使市政当局和其他机构试图通过改善法规来遏制此类行为,以便让人们能够识别空置房屋,从而合法地迫使业主出租这些房屋。

尽管这些让步在初期抑制了运动的发展,但在 1946 年又出现了一波新的占据潮。随着数十万男性女性从军队复员,主要的战后公共住房计划尚未启动,无家可归现象达到了严重程度。在二月份,布里斯班(Brisbane)的长期贫民窟居民和其他人开始占领空置的空军建筑、医院及其他军事拥有的物业,以及旧的南布里斯班市政厅(South Brisbane Town Hall),建立社区,有的持续了很多年。政府当局很快就派遣警卫驻守在废弃的政府物业外,但悉尼、纽卡斯尔(Newcastle)等地仍然发生了对前军事小屋和兵营的占据。

空置的度假屋、未使用的公寓以及豪宅(其中一处在塔斯马尼亚容纳了53人)也在1946~1947的澳大利亚多数主要城镇被占用。这些大多没有被报导,仅仅是人们自行搬入。另外,退伍军人组织和澳洲共产党(CPA)接管了一些房产,与无家可归者合作分配住房。CPA 声称到 1946 年 9 月已在悉尼安置了 130 人。在许多情况下,参与这些行动的家庭群体最终要么获得公共住房,要么被授予租赁权,或者有机会通过政府融资购买他们所占用的房产。

随着主要城市的郊区建设和 1950~60 年代的长期繁荣,澳大利亚的城市开始扩张。占据公共空间的现象逐渐消失,相关的下一波政治活动直到 1970 年代初才会出现。这种活动通常是由大量空置物业区域的存在所推动。这些闲置部分是由于对市中心地区长期缺乏投资(这一点后来随着政府政策鼓励新的投资开发而发生变化)、项目延误、和系统性低效。

在这些废弃物业的聚集,产生了各种非正式和正式的占屋者行动网络。特别是在房地产和道路建设计划存在争议,而导致住宅空置的地方。在那个激进上升的时代,许多新兴运动与贫困的关系不大,而更专注于创造替代生活方式,以及保护城市景观免受不当开发。

这个时期可能最著名的占屋运动,也是又一次在全国普及占屋行为的运动,是保护悉尼内城 Woolloomooloo 地区的房屋免受拆迁的运动。该地区长期以来居住着波希米亚人、激进分子和贫困者,维多利亚街(Victoria St)周围的房屋受到了投资方弗兰克·西门(Frank Theeman)1972 年大规模城市开发项目的威胁。Theeman 收购了该地区,并雇佣黑帮和警察,在 1973 年 4 月强行驱逐了几乎所有 400 名租户,其中一些人已经在那里生活超过 40 年。剩下的人得到了新南威尔士州建筑工人联合会(NSW Builders Labourers Federation,NSW BLF)的支持,该组织对该项目实施了绿色禁令,使所有施工停止。

占屋行动开始于 1973 年 6 月 10 日,到年底已经有大约 100 人(包括一些从前的租户)在占据的房屋中定居,并开始修复之前被开发商的打手破坏的房屋。开发商以进一步的破坏和暴力回应,一名关键活动家被绑架,一名女性在可疑火灾中遇害。敌对氛围在 1974 年初达到高潮,出现了为期两天的大规模驱逐,但运动仍在继续。尽管当地记者和活动家胡安妮塔·尼尔森(Juanita Neilson)被谋杀,以及新南威尔士州建筑工人联合会(NSW BLF)遭到地产利益、政治家和工会联邦领导层联盟的摧毁,开发商 Theeman 直到 1977 年才完成项目。即便如此,在被迫做出重大让步后,建成的项目也没能如最初设想。

与此同时,悉尼的占屋现象在 Glebe、Darlinghurst、和其他内城中心地区蔓延。澳大利亚第一个家庭暴力庇护所 Elsie 于 1974 年由占屋者建立,反映出了这一运动的进步性。这些城区的很多房产,包括后来的 Pyrmont、Kings Cross 等地区,在1980年代被占来占去,其中少数最终变成住房合作社和租赁单位。一些大型空置建筑在 1980 年代被朋克、后朋克以及后来的无政府朋克和各种野生文化成员改造成共同生活、艺术和社会空间。

由于道路建设和公共及军用住房管理不善,1970 年代其他城市也出现了占屋行为。当布里斯班的 Bowen Hills 区在1972年面临高速公路建设威胁时,最近空置的房屋被占领,并实施了工会禁令。州政府动用了警察和替代劳力来驱逐和拆除一些房屋,但该项目最终还是被取消。

在阿德莱德(Adelaide),在 Brompton 建设高速公路导致的空置房产,从1970年代初开始被占用,一个女性庇护所于1974年在其中建立,随后成立了博登/布朗普顿社区小组(Bowden/Brompton Community Group)以修复房产并反对驱逐。1980年,一场帐篷城市抗议活动后,约 40 栋房屋在市区被占领。南澳大利亚占屋者联盟(South Australian Squatter’s Union)通过相关的法律行动和运动最终为一些年轻人赢得了安全住所。

首都堪培拉(Canberra)在1970和1980年代也出现了占屋现象。这通常是由住房团体组织,以应对紧急住宿设施的关闭。在 1974、1977、和 1980 年的运动,都迫使政府提供了新的住房, 1984 年在长期空置的南越大使馆内成立了无家可归者大使馆(Embassy for the Homeless)。空置的柬埔寨大使馆也在这一时期被占用。

在墨尔本(Melbourne),1970 年代初期,一个女性主义团体公开占据了 Carlton 的空置公共住房,1977 年的高速公路建设导致了在 Collingwood 的占领和筑起路障。澳大利亚运营最长久的占屋组织,维多利亚州占屋者联盟(Squatters Union of Victoria)在 1981 年成立,到 1984 年已开设超过 170 个占据点,并高调地进行对政府部门房产的占领。十年发展,该团体逐渐倾向于无政府主义,建立了一个社会中心,制作了一档仍在播出的广播节目,并出版了 18 期《Squat It!》杂志。该团体还制作了各种关于占据的指南,编制空置房屋名单,运营咨询热线,并参与公众运动,尤其是在 1987 年,即国际无家可归者庇护年(International Year of Shelter for the Homeless)。在 1990 年代,该组织衰退,被“居住信息网络”(Squatters Information Network)取代,该网络运营咨询热线直到 1994 年。

在 1980 年代末和 1990 年代,维持对房产的占据变得更加困难,因为当局更多地援引 “擅闯私人领地” (trespassing)的法规,允许警方立即驱逐占屋者,而不再要求房产所有者通过法院获得驱逐令。在一些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随着左翼运动的衰退,以及住房组织的支持者被削减资金或走向保守路线,占屋者整体上得到的支持更少,合法的选择也更少。

尽管如此,低迷的房地产市场意味着大量空置房屋,特别是在市中心地区。这仍然能够维持非正式的占屋活动。其中一些成为了公共运动,例如1993年悉尼学生进行的一系列高调占据活动,以及1996年抵抗对墨尔本布朗仓库(Melbourne’s Brown Warehouse)演出和生活空间的驱逐。

1990 年代末和 2000 年代初,悉尼的占屋行动迎来了新的高峰。一群人曾住在壳牌公司(Shell)拥有的一座仓库中,随后搬进了一排位于市中心的商铺。在一次公众运动迫使南悉尼市议会(South Sydney council)给予占用者短期看护租约(short-lived caretakers’ lease)后,百老汇占屋(Broadway Squats)成为了反对 2000 年奥运会的少数公开面孔之一。活动被驱逐后,一些参与者发起了年度Squatfest电影节,在郊区 Homebush 开设了午夜之星社会中心(Midnight Star Social Centre),进行了一系列公共抗议活动。

这些行动,以及 2008 年墨尔本学生占据一排大学房产的举动,和 2009 年珀斯(Perth)激进分子开设的小型社会中心,都受到迅速变化的房地产市场的推动和阻碍。随着房价和租金飙升,1990 年代末容易被占用的物业数量开始减少。尽管人口普查记录和研究表明城市地区仍有数万处空置物业,但许多都有保安巡逻、位于综合性的安全设施内,难以进入或居住。

随着公共住房的减少,租金持续上涨,无家可归现象扩大,2010年代的占据活动依然存在。非正式网络继续分享信息,由一群在阿德莱德(Adelaide)的朋友们近年来通过谷歌地图为彼此列出空置房源。同时也出现了制作新占屋者指南和专注于住房问题的行动小组,包括布里斯班团结网络(Brisbane Solidarity Network)和墨尔本现已解散的“城市是我们的”(City Is Ours)。一些咖啡馆、演出空间和共居空间,特别是在悉尼和墨尔本,仍由朋克、无政府主义者和激进派成员设立,这些场所的使用时间从一天到几个月不等。某种情况下这些场所已经合法化,也因为抵抗驱逐而变得更加知名。2011 年,占领华尔街运动的澳大利亚分舵,在大多数州的市中心广场和其它主要地点进行了占领。墨尔本的活动人士将他们的营地转战维持了几个月,而与占领运动结盟的占屋者则接管了悉尼的一些空置建筑。

在 2016 年,十年来最大、最引人注目的占屋运动发生在墨尔本。在一项拟议的道路建设项目通过各种抗议活动被否决后,空置的房屋被维多利亚州无家可归者联盟(Homeless Persons Union of Victoria ,HPUVIC)及其支持者占据。大约 15 处物业在七个月内被占用,并设立了一个原住民大使馆(First Nations embassy)。在抵抗驱逐和成功的法庭操作之后,一些居民得到了州政府的重新安置,州政府也被迫承诺提供额外资金以解决无家可归问题。

有关近期和过去占据事件的更多信息,请访问:australianmuseumofsquatting.org
(备注:域名还在,但网站最近变成了空的 wordpress…… 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些全球性的 Squat 活动网站,如 sqek.squat.net

要获取关于澳大利亚直接行动和占据新闻的信息,请通过 www.3cr.org.au/suwa 收听长期运行的占据者与无薪电波节目(Squatters and Unwaged Airwaves,SUWA,以及通过 www.3cr.org.au/roominations 收听 Roominations 节目。
(备注:3cr 已经改版成了一个整体的电台,上述链接也都失效了……但仍然可以搜到 SUWARoominations 以往的一些节目。)

Nomadland – 7,耗油量

2025-11-16 09:12:12

这辆上个世纪的面包车(Toyota Hiace SBV Manual, 1999, Petrol 2.4 Litre),闲置两年后,似乎油耗又增加了……曾经还偶尔在高速上跑出百公里<11L 的油耗,如今直逼 14L。在 van 之前,我开惯了 1.2L 排量、百公里6L 的小车,如今每次想到耗油量这件事,钱包和良心都在痛。再加上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油价涨了超过 60%,以至于平常不太舍得在城市间随意开长途游玩。

日期 加油(升) 公里数 百公里油耗 行驶场合
Sep 28 39.85 319 12.49 长途高速
Oct 5 43.75 347 12.61 长途+市区
Oct 31 46.72 336 13.90 市区
Nov 13 43.48 311 13.98 市区,略堵

ps,耗油量似乎是和车速或发动机转速有关的,刚拿到车时,曾经在野外欢乐地飙车到 140+km/h,却很快就没油了,差点抛锚在野外。算了算,耗油量似乎达到了 16~20 升。于是后来基本都把转速控制在 3000 以内,车速也很少超过 100km/h。


关于耗油量影响良心的自我调解思路,主要有三种:

1、是系统的错:市场上并不存在排量和油耗更低的产品,能够让我牺牲马力和速度,而拥有同样的厢体空间。 ——其实有些自欺欺人了。最新款 Hiace 的油耗号称低于 9L/100km,但需要花几万刀换车。而且主要的问题并不是经济上是否划算,而是我还不能确定,未来几年甚至几个月,还会用这辆车在这里生活多久。

2、大家都这样:这个油耗,对于家用车很高,但对于那些成天开着 SUV 买菜还洋洋自得的,也就那么回事……

3、住在 van 里,开的距离会更少。和同样生活方式而住在房子里的我自己相比,住在车里,不存在 “从家往返目的地” 这回事,而是直接在每个目的地睡觉,所以少了很多往返里程。

1 2 这种理由,是无法说服我的良心的;所以能够勉强自我安慰的也只有第 3 个理由。但就像 “因为我穷,所以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比住豪宅的人环保” 一样,仍然是一种自欺欺人。毕竟,在我的词典里,当大家都抵制消费一件东西时,如果这个东西我本来就不会消费,或者抵制了也不会影响日常舒适性,那么这对我而已算不上真正的 “抵制”,至少不应该因此把自己放在道德高处去审视别人。

Diameter of coffee mugs for Aeropress

2025-09-14 07:23:19

I just bought a set of Aeropress Go, but found that all the cups I used with the original version Aeropress are not fitting any more. The edge that Aeropress Go sits on the cup is much narrower than that of Aeropress Original. So I measured the widths of both models to help me find the right cups.

Conclusion

  • Minimum inner diameter of the mugs: 70mm / 2.75 in
    Whether the original Filter Cap or a third-party Flow Control Filter Cap, the diameter is around 68.x mm, so a cup with an inner diameter of 70mm will definitely fit.
  • Maximum inner diameter of the mugs
    • Aeropress Original
      70~90mm / 2.75~3.55 in, not larger than 102mm / 4.00 in
    • Aeropress Go
      70~80mm / 2.75~3.15 in, not larger than 89mm / 3.50 in

Inner Diameter for the Mugs


Depth

幽默时光

2025-09-13 12:22:00

展开讲讲 · 81 · 脱口秀英雌传:女性如何用笑声改写叙事

这一期播客,我很喜欢。梳理最近几年(2017 – )大陆女性在脱口秀节目中的脉络和演变。

我并不是一个日常去 fo 脱口秀综艺节目的听众。经常是一些精彩段子传到网上了,我才专门去视频网站看看。所以节目里谈的这些成体系的脉络,大多对我是很陌生的。我也并不知道主播们说的内容是否正确,有没有遗漏或偏颇。但是从这种时间脉络的整理视角中,可以看出,行业、演员、听众、社会环境……的各种时间上的演变,在性别状况领域的一种积极的生长。也能很开心地感受到,当主播们梳理出这些变化时,表现出的兴奋和激情。


最让我感触的点,首先当然是杨笠说的(1:11:50):不需要掌声,不需要笑声,只要大家还在说,

现在这个场子里,有多少伤口正在悄悄愈合,这是血肉正在疯长的声音。

以及说这话的杨笠本人,已经坐在评审席上,让新的演员们觉得有人 “罩” 着,让演员们确信,她们的段子背后的的内涵,评审席上是有人能够理解的,从而形成时间上的代际氛围。

这不是我走的路。但我很开心,看着这一条路被人们越走越通畅。


我最近接触到的一些,走其它路的人。和我的路、和脱口秀或成为网红的路,都不相同,却也是同一个目标,甚至更加努力投入的人。他们的路走的并不顺畅,无论物质还是情绪价值上,都算不上 “成功” 或者仅仅是自洽。我隐约能看到他们的痛苦、茫然、甚至面对那些成功路上的人,会有一些冷眼、批判(很多批判我是很赞同的)、嫉妒。对此我也还不知道如何去剖析和面对,当然也可能都只是我的错觉。总之替人家开心就好。


另一个点(52:30),当女脱口秀演员们,担心自己编成段子的悲惨人生,观众们听了会更偏向心疼难受,而影响演出效果。鲁豫作为评审,说:

你今年讲,其实就比你去年讲、前年讲,要好很多。大家可能还会心疼,但氛围已经好了非常多。观众的接受度和边界,也在被你们一次一次地讲这些话题当中,被拓宽。

我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困扰于如何和大家的幽默感兼容的问题。这些年几乎每一次聊天讲笑话抖包袱的时候,我都会审视,这是不是一个站在传统男性视角,让女性听着不适的油腻段子。有些笑话被我审查掉了;但有些我觉得还可以说。因为我确实有不少女性朋友,甚至是一直在性别领域努力着的朋友,能够毫不顾忌地互相指出反思不足的朋友,我们之间可以开心地享受一些,表面看起来看是地狱笑话的地狱笑话。

但也有一些时候,我自以为的幽默,仍然会让对方感到不适或反感。其中一些大概是因为大家还不熟,还没有度过性别身份造成的防备。而另一些场景,也只能说,幽默感这个事情,在不同地域、时代、不同个体、不同经历前后,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性别方面的幽默感隔阂,我没有判断的权利;那么,当我调笑几句哥伦比亚大学运动中的学生,就因此被人归类到警察那一边,甚至被归到香港警察那一边,我觉得这真的不是我这边的幽默感问题了……

当然,在这样的时候,我通常会让步、乃至道歉。尤其在性别场合,我觉得我应当让步,也不介意让步。但我内心始终有一个声音:不是的,大家对幽默的态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这种关于语言的自我审视,其实和在大陆社交网络下,每一句话都要进行敏感词的自我审视,二者在形式上是很类似的。这确实让我很难受。但如今这个氛围,当大家在性别、政治、阶层、生活方式…等多个维度都需要用三观来寻找同温层的时候,这种纯语言上的不兼容,显然不应该成为权重过大的妨碍社交连接的因素。所以我通常继续在让步;而也有一些时候,确实单纯因为和一些人的语言方式及幽默感上的不兼容而渐行渐远。

所以,当我看到这样一种趋势:有越来越多的人,对着越来越多的,原先的感受更偏向于伤痛、提防的东西,如今可以更多用笑的态度去面对了。我对此非常非常开心。当然,那种关于自我言论油腻性的日常审视,还是要继续(摊手

膝盖骨

2025-06-15 04:54:26

膝盖骨乐队 Kneecap,8.5/10

评分给高了一点,是因为我部分地代入了音乐教师 Dj Próvai 的角色,于是它似乎成为了对我而言最好的中年电影之一。

不再是那种俗套的中年电影:在生活压力或者虚无中产生情绪,寄情于(事业 or 自然 or 某种兴趣爱好 or 性爱)之中,最终(成功 or 不成功)的故事。

而是,在碌碌生活中,仍然坚信自己的某些想法是对的(譬如怎样普及爱尔兰语),尽管无力去做什么,却仍然保持着心底的理念,不让屁股决定自己的脑袋。然后,某一天,恰逢其会,遇到了更有天赋和激情的小朋友们,就可以随时行动起来,为他们提供支持,用自己的经验和技术,让那些 idea 更有机会实现。

同时,一方面,在社群中维持某种程度而又不喧宾夺主的 ego;另一方面,在自己原有的社会连接中,纠结而微妙地平衡着,和各种被动或主动地岁月静好的人们、为你好但理念非常不兼容的人们、以及用非无政府主义的态度搞事情的人们,或者试探、或者坦承、若即若离。


以及,经常遇到小朋友们听不懂年代梗的尴尬。

:我这个录音棚比不上 Abbey Road 啦。
:Abbey 啥玩意?
:……

:大家看啊,Roland 808 鼓机!
:这是啥?看着像 80 年代的垃圾?
:……是我们要用来录音的设备。

(Update,才发现这两个梗都被放到官方预告片里了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