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02 20:58:12
这段时间看了好多黑泽明的电影,以及日本的剑戟片:
✅ 《七武士》(黑泽明 1954)
✅ 《罗生门》(黑泽明 1950)
✅ 《用心棒》(黑泽明 1961)
✅ 《椿三十郎》(黑泽明 1962)
✅ 《生之欲》(黑泽明 1952)
✅ 《雨停了》(小泉尧史导演 黑泽明编剧 1999)
✅ 《切腹》(小林正树 1962)
✅ 《大菩萨岭》(冈本喜八 1966)
其中,最喜欢的几部是《七武士》《切腹》《生之欲》,严格来说,相比《七武士》,我会更喜欢《切腹》。前者场景宏大,剧情紧凑,雅俗共赏;后者主题严肃,引人深思,摄影极美。
而演员方面,一开始很喜欢三船敏郎,看了几部仲代达矢之后,更喜欢仲代了,演啥像啥,可塑性极强,和梁家辉一样。
《雨停了》:山本周五郎 / 2024. 黑泽明的剧本遗作,讲述了一个剑术精湛、仁慈谦逊的武士,备受阶级排斥,郁郁不得志,但最终获得了枕边人的理解与支持。故事起于连绵的雨季,苦闷如同武士的内心,雨停了,天气放晴,一切又有了新的希望,如同武士的心境。同名电影,是黑泽明的副导演拍的,也很不错。
《蛤蟆的油》:黑泽明 / 南海出版公司 / 2014. 这是一本黑泽明的自传,名字很有特点,源于日本民间的一个故事,是一种自谦的说法,说蛤蟆在镜子前看到丑陋的自己,吓出了一身油。自传没写完,只写到《罗生门》,因为黑泽明觉得,自己的自传也会陷入「罗生门」—— 每个人的讲述中都避免不了美化自己。所以就此止笔。
《日本电影的黄金时代:仲代达矢访谈录》:春日太一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2022. 仲代进入演员行业颇为凑巧,有点像梁朝伟,长得太帅而被选中。书中记录了很多电影、导演的佚事,读起来是很有意思的。比如《切腹》里小林导演要求用的是真刀真剑,那一场疾风劲草的对决,让人印象深刻。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徐泓 / 陈虻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2015. 陈虻是一个有理想、有思考、有才华的电视人,作为央视的「体制人」,他是少有的从老百姓角度出发,提出「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人,四十多岁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否则,他可能创造出更大的成就,或者走向另一个极端 —— 抑郁。
《病隙碎笔》:史铁生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2017. 是挺碎的,适合闲时读读,偶有收获。从个人的病,谈到爱与性,那个时候的文人,好像都或多或少对性方面做了不少探讨,比如王小波夫妇,那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年代。
《中国农民调查》:陈桂棣 / 春桃 /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4. 这本书经历了被禁、解禁、再次被禁,目前还是无词条的状态,大概是里面涉及了不少真实官员的黑暗历史,拿不上台面吧。本书前半部分的案例触目惊心,但后面就有点拖沓了。作者的心态很微妙,一方面很同情农民的遭遇,另一方面又对党国寄予厚望,甚至一次次歌颂,那么,农民悲苦的遭遇是如何形成的呢?是底下的人操作出了问题吗?我有点凌乱。
《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埃德温・勒菲弗 / 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 / 2017. 名声在外,但于我而言,收获不大。主人公无疑是厉害人物,但这本回忆录太像流水账了,大部分是「我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我成功了、我破产了…… 启发不多。
《投资最重要的事》:霍华德・马克思 / 中信出版社 / 2015. 这本书讲的是价值投资那些内容,算是强化了这些观念。控制风险永远是第一位,最大的风险就是丢掉本金。持续正确是不现实的,我们要做的是减少失误,尤其是重大失误,就像打球一样,最后赢的不一定是技术最强的,减少失误会让我们走得更远。
《聪明的投资者》:本杰明・格雷厄姆 / 人民邮电出版社 / 2016. 价值投资大师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的书,也许是久浸其中(指各种价值投资的观点摄入),本书读起来已经没有那种「哦!有道理」的感觉了。最重要的是第二十章,找到「安全边际」,也可以理解为那句流传很广的巴菲特名言:找到自己的能力圈。能力圈外的东西,看不懂的东西,不要去碰,这就确保了基本的安全 —— 而这,是投资中最重要的事。
2025-08-02 20:57:38
近期看了黑泽明导演的《七武士》,以及他的遗作剧本《雨停了》。《七武士》的经典在于,描述了武士这个群体的境遇,以个体到群体,再到时代下的群体遭遇,由小及大,将武士的境遇,投射到七个武士帮助农民对抗土匪这个事情上。影片最后,土匪被消灭,七武士的首领在四个牺牲武士的坟前,看着载歌载舞的农民感叹道「我们又输了,农民赢了」,这个结尾简直神来之笔。
过程是风景,结果是明信片,你想要风景还是明信片?
《看见》被禁止,就是禁止你看见。
以前的废寝忘食,现在只剩下废、寝、忘、食。
父亲节都没听到网上有什么动静,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无声吗?
时间是有价值的,也是有成本的,在期权交易中,我们会更加明显感受到时间的价值和成本。
我们常听说高收益伴随着高风险,但收益和风险不是正比关系,高风险可能带来高收益,也可能带来高亏损,在风险逐渐变大的情况下,收益和亏损也会被放大,呈现出正态分布。
tk 微博,草药里面掺西药,然后混成了神医,之前我就有这种想法,没想到早早就有人这样做了。另外,中成药不就是这么干的么,还搞成医院主流了。
2025-06-30 21:55:29
周末陪孩子去东莞看航展,出发之前,我以为他会很兴奋,毕竟他的许多玩具车忽然变成了「现实」,那种感觉一定很奇妙。
然而,进到展馆之后,他也仅仅是一开始表现出了兴奋,然后就自己去探索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现场的那些挤满人的「景致」,他很多甚至看都不看,那他去看啥呢,说出来好笑 ——
他推着我的露营车在各个行人之间穿梭,时不时还故意想要撞他人或者物品,在我拦住之后掉转车头,然后「咯咯」地笑。
在火箭和坦克展区,他没有留恋这些宏伟的物品,反而因为发现地面有一些小洞而兴奋,拉着我的裤脚指着洞口「啊啊啊」个不停(还不会说话)。
类似的还有很多,我发现他总能挖掘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并为此感到兴奋。我会顺着他的想法,参与他的快乐,一起讨论这些有趣的发现。
最后我看相册,他和展品的合影几乎没有,多是一些他探索过程中的有趣瞬间。
假如你的孩子也是这样,不如就让他自己去探索快乐,不要把大人的快乐强加给他们。争取不做扫兴的大朋友。
2025-06-24 16:25:06
在之前的文章《电视人陈虻》中简单介绍了陈虻这个人,下面是书籍《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的一些摘录,从中可以看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及对做节目的思考。
◆ 支撑一个电视台的节目形式有三类:一类是新闻,标志着一个台的政治立场;一类是娱乐性节目,标志着一个台的经济运作水平;一类是纪录片,标志着一个台的文化艺术水平。
◆ 我不在乎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不在乎你拥有什么文凭,而在乎你接受新东西的速度,在乎你能够在多长的时间内把握住事物的核心,也就是说我更在意你接受新信息的能力和接受新信息的方法 (批注:无论是什么行业,这些能力都是最重要的。
)
◆ 陈虻:我在审节目的时候,对自己有两个基本的要求:第一,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怎么样更好;第二,不是告诉你怎么改,而是激发你自己修改的欲望。 (批注:引导的智慧。
)
◆ 当然,改变弱智的音配画新闻最重要的还是改变对宣传式文字的政治崇拜。
◆ 我们相信教育学的一个原理:自我教育所取得的效果胜于他人枯燥乏味的说教。
◆ 当你战胜痛苦以后,痛苦才是财富。而你在痛苦之中的时候,痛苦就是痛苦本身。(批注:关于痛苦的思考很棒。什么叫做战胜?那就是经历过痛苦,有所思考,有所改变,这才是价值所在。
)
◆ 陈虻说:我见到很多来应聘的大学毕业生,或者来求职的一些人,我都会问他: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拍什么?他会给我讲他观察到的一些东西,很有感触,很丰富。然后我会再问他,你为什么要拍这部片子?他往往又陷入对那个故事地讲述中去了。他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不是,他是没有办法马上建立一种方式,进入对问题深刻的思考,平时没有思考的习惯,或者没有一个现成的供他去认知问题的思想框架,或者说一个知识结构。(批注:你有没有看待事物的坐标系。
)
◆ 陈虻:我一直认为,中国的电视栏目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今天还有这个栏目,过两天找不着了,后天出来一个新的栏目,过两天又找不着了。更新速度太快,实际上是偷懒的做法。
◆ 我们缺乏品牌意识。创办新栏目是容易的,守住是艰难的。
◆ 陈虻:我认为节目形式的创新只能使观众新鲜三天,内容永远是最关键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并不是不断改变形式,而是在一种形式中加入最有效的内容,所以,我始终认为质量是我们的生命。
◆ 陈虻一直有个隐忧:当《社会记录》的民间立场、微观叙事、另类表达等栏目特色。成长与成熟起来,它与央视原有的语境,两者之间的冲突怎么解决?在央视这个主流意识形态的平台上,究竟有多大的 “话语空间”?随着 2007 年新闻频道的调整改版,这个问题更加严峻地摆上台面。《社会记录》的一位编导彭远文形容当时栏目的处境:进,则被体制同化;退,则被体制边缘化。在这进退两难之际,2008 年 1 月 31 日,《社会记录》被撤销。(批注:十一个月后,陈虻因胃癌去世。
)
2025-06-21 17:46:53
最近在路上开车,观察到一个现象,一些车的车屁股经常有凹陷,类似下图:
由于出现凹陷的位置多集中在尾门钣金处,且车型也比较集中,我初步感觉,是不是保险杠设计问题,于是,找了这些车型的侧面图一看,还真是 —— 保险杠普遍与尾门齐平甚至低于尾门位置。
保险杠失去了它的作用:缓冲、保护钣金、减少维修成本。
好奇心驱使下,我又看了销量榜上的许多车,发现这样的设计竟然还挺普遍:
可以看到,这些轿车或者 SUV 的后保险杠,基本是与尾门齐平,甚至有些是低于尾门的。这样的设计,在出现碰撞,或者追尾时,保险杠没有起到缓冲的作用,直接碰撞的将会是尾门的钣金,或者尾灯,这些都是比塑料件的保险杠更贵的物件。
这种设计,多出现在新能源车上,国产和合资都有,前者较为普遍。
为什么这样设计?我能想到的是: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因小失大了。这个设计就和隐藏式门把手一样,是一个垃圾设计。
作为对比,我也贴一下销量榜上我觉得较为「正常」的设计:
2025-06-14 23:25:57
陈虻(méng),我这代人对他可能不熟悉,但受他影响的人肯定有所耳闻,例如:柴静、崔永元、白岩松……
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我最早听说这句话,也许是在中学时期的某个杂志。近期又重新在几个地方看到这句话。
一是推特上的前锤子设计师 Nod 提到「锤子便签」icon 上写了这句话,他说这句话是罗永浩告诉他的,他感到强烈共鸣,于是写在了 icon 上。
二是在柴静的《看见》里,从她的口中听到陈虻说的这句话。
柴静曾受教于陈虻,而柴静与罗永浩认识,所以这句话大概率是出自陈虻之口,但据说是他引用自纪伯伦,不过我没有找到来源。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 —— 有原则,有初心,有能力,陈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经常问年轻的编导:你有看待事物的坐标系吗?这句话让我震耳发聩。
不止是做节目的编导,作为普通人,你看待事物有自己的坐标系吗?即自己的思考方式。你是简单片面地看事情,还是人云亦云,亦或者放弃思考让他们灌输思想。我发现,在 AI 时代,放弃思考的现象正在越发普遍。
当大家的镜头都对着大人物,他选择转身寻找普通人: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我认为这是他最了不起的地方,他选择以人为本,让普通人也能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而不是只把镜头对着上层社会。
他所创立的栏目,都有非常高的口碑和收视率。但是,他这样的人以及他的节目,和他所处的环境是难以相融的。2007 年新闻频道改版就体现了这一点,《社会记录》的一位编导彭远文形容当时栏目的处境:进,则被体制同化;退,则被体制边缘化。在这进退两难之际,2008 年 1 月 31 日,《社会记录》被撤销。
十一个月后,陈虻因胃癌去世。
他和他的节目一样,似乎不被这里所欢迎。
他的离去,是电视行业的巨大损失,但倘若他健在,似乎也难以改变什么。
(读陈虻语录《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