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16 21:55:57
作为在东北出生长大的 85 后,我「理所当然」是个独生子,从没体会过也无法理解有亲生兄弟姐妹是怎样一种感觉。
我不仅是独生子,还是家族里唯一的孙子,可是爷奶在我还未出生时就已过世,从没体会过也无法理解有爷奶疼爱是怎样一种感觉。
家中贫穷,爸妈忙于生计,无暇用心地照顾我,没太感受到来自他们的关爱。
——这就是我的人生开局。
下面将讲述影响我人生走向的几个关键性事件,也就是「转折点」,有些事是我爸妈至今仍不知道的。
那么请做好准备,跟我一起进入回忆的世界当中吧!
在我上小学一年级前的大概一两年,我家搬了一次家,从平房搬到了楼房。
若非时不时地听家人讲述,搬家前的事情我已经几乎没有印象了,但搬家后的却还依稀记得一些零碎的日常片段,也许是因为它们对我心理造成了较大影响,无论是好是坏——
还没上一年级时,由于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爸妈白天要出去赚钱,在我无人托管照顾时就会把我锁在家里,以防走丢或出门发生其他事情。
当时我好像没有哭闹,也可能是有过哭闹但完全忘记了,我较清晰地记得的是,家里没有绘本等给儿童看的书,基本没有玩具可玩。
除了电视,可以说没什么供我消磨时间的,还好那时有电视台在播放《新白娘子传奇》。
后来,家人给我买了套四册装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有像变形金刚一样可组合的玩具,这下被关在屋里的日子就没那么无聊了。
其中,《十万个为什么》有些部分被我反复看了好多遍,让我开始对世界、宇宙充满兴趣,向往那星辰大海。
小学有次期末考了第一,姑姑为奖励我买了一套两册装的《中华少儿大百科》,同样令我爱不释手,关于神话传说和天文的部分也被我反复看了好多遍。
以上便是我在小学三四年级之前的主旋律——「孤独」与「求知」——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埋下了这两颗种子,它们慢慢发芽,即将影响我人生。
但这不代表那段时间我完全是独自一人,在正式上小学后,由于学习好而吸引了一些同学,甚至有校外年龄相仿的人,平时会在校内外一起踢球,弹玻璃球,打口袋,烤地瓜等。
并非说因为学习好就全是他们主动接近我,也有我去主动找他们玩,只不过那时「学习好」是一种「社交货币」,更容易与他人建立并推进与维护关系。
即便后来有较多人一起玩,有时还玩得比较野,仍然改变不了我现在回忆起那个阶段时的第一个感觉是「孤独」。
转折发生在小学三四年级时的一天——
因为有个同学说我家买不起学习机而赌气,并且我想玩游戏,就在一次期末考试考了很好的成绩后央求家人买了一台,当然理由是拿来学习。
这使我迷恋上了游戏,对日语和日本产生了兴趣,学习机自带卡带内置的 Basic 语言让我初次接触编程。
那学习机好像是三百多买的,从当时我家的经济条件来看,应该有让爸妈纠结了好一阵。
自那之后,我又多了「游戏机」这个「社交货币」,增加了好几个总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儿——有几个小男生能抵挡打游戏的诱惑呢?
尤其是当我的合卡中的两张成了热门之后,很多人想来玩:
我陆续买了好几张有经典好玩游戏的卡带,看到别人那有差不多同等好玩且稀缺的游戏卡带,就会相互换着玩。
每个让我觉得好玩的游戏都会被我以通关为目标仔细研究一番,然后把一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形成攻略。
通关了或有什么重大进展,我会迫不及待地跟玩得好的小伙伴儿分享喜悦,并在他们面前进行演示。
由于《热血高校》系列游戏相较其他动作游戏而言,看明白游戏内文字对通关的影响要大得多,为此我开始自学日语——
这个系列的大部分游戏虽然看起来是运动类型(SPG)的,其实是「乱斗」的动作游戏(ACT)!你想想,如果是正规运动游戏的话,哪有在踢足球或打篮球时能够打人的?!更离谱的是,排球还能把人打「升天」……为了提升游戏角色的能力,会有各种各样的道具,对于一款不是角色扮演类(RPG)的游戏来说,已经足够让游戏变得很好玩了!
当时玩得很入迷,想把这系列游戏的「秘密」都给挖掘出来,于是我就想知道屏幕上那些看不懂的既像中国汉字,但又和汉字有很大差异的符号到底代表什么。某天在看电视时,偶然看到了中国中央电视台播放一个日语讲座(CCTV,你曾经也做过正确的事情啊……),记得是《中日交流标准日本语》(黄色封面的那套教材),正好是讲最初级的五十音图,有其写法及发音。当时我很认真地将视频看到最后,那时终于知道那些弯弯直直的符号是叫「假名」,而且还像英文中有大小写字母一样分「平假名」和「片假名」!
过不久,我买了第一本日语词典,是世界图书出版社出版的很薄的一本,词汇量不是很多。之后我就总兴致勃勃地边看着电视机屏幕,边拿起手中的词典去查游戏中人物角色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各个游戏选项和道具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作用。虽然词典在手,让我对游戏内容有了些了解,但是很多东西还是查不出来!很久很久之后知道了,原来日语动词是有时态和语态变形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坑爹啊!)
当时我应该是身边人中唯一正经懂点日语的,再加上我又正在学初中英语,同时也应该是身边人中唯一懂两门外语的。
上初中后,因对电子游戏的热爱和零花钱的增多,令我与《游戏机实用技术》相遇。
它让我大开眼界,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游戏机和相对应的游戏;当时流行的家用机是 NGC、PS2、XBOX 和 DC,掌机是 GBA、GBC、PSP 和 WS。
因为游戏,上初中第一天就认识的一个同学跟我走得越来越近,平时总在一起讨论游戏。
受我买的游戏杂志影响,他被我拉下坑先买了 GBC,我没钱买就时不时从他那借走带回家,晚上把头钻进被窝里偷摸玩,搞得自己总是喘不上气并满头大汗。
过了一段时间,他把 GBC 换成了 GBA,在我借玩了几次后的一次过年,拿着为数不多的压岁钱买了台二手 GBA,使我激动万分——终于有自己的次世代掌机了!
打那时起,我们开启了联机游戏的日子,如《马里奥卡丁车》和《塞尔达传说 四支剑》,比一个人玩有意思得多!
从小学三四年级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伪装成学习机的游戏机,直至初中毕业与那位同学分道扬镳,影响我最深的就是「爱上打游戏」这件事:
然而,名为「孤独」的种子在这期间只是放缓了生长的速度,并没枯死。
中考结束后,我跟同学到网吧通宵放肆,这又为我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无聊时打开视频网站,发现了一部名叫《火影忍者》的动画。因为我对忍者很感兴趣,就点进去开始看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听日语原声的动画!边看字幕边听不懂的语言,那种感觉对当时的我来说很是奇妙!
与配音相比,原声的感觉和气氛果然不同凡响!从那时起,我就掉进「动漫」这个堆中了,开始喜欢看日本动漫了。
除了《火影忍者》,当时并称「三大民工漫」的《海贼王》和《死神》我也同时在看;为了追番,我养成了泡网吧这一「恶习」。
一般而言,好看的日本动画的主题曲也不会差,因而在追番的时候也让我借由动画歌曲(anime song)渐渐地喜欢上了日本流行音乐(J-POP)。
高中刚入学不久,就再次遇到改变我人生走向的转折点——
大概是 10、11 月的某一天,我像平时一样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在浏览网页时偶然知道了一位叫做后藤真希的日本女歌手,觉得她的歌曲还不错,于是就搜索与她相关的信息。当我找到了有她信息的唱片公司 PICCOLO TOWN 官网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穿着以金黄色和红色为主并有点和服样式的打歌服的少女团体,下面名称位置清晰地写着——「Berryz工房」。
我被她们看似天真无邪、充满朝气的形象所吸引,充满兴趣地点击图片进入介绍页面,当人物资料映入眼帘时,我惊呆了——总共 8 个小女孩,最小的是 1994 年出生的,最大的也仅是 1991 年——清水佐纪(1991 年 11 月 22 日)、嗣永桃子(1992 年 3 月 6 日)、德永千奈美(1992 年 5 月 22 日)、须藤茉麻(1992 年 7 月 3 日)、夏烧雅(1992 年 8 月 25 日)、石村舞波(1992 年 11 月 20 日)、熊井友理奈(1993 年 8 月 3 日)、菅谷梨沙子(1994 年 4 月 4 日)——全是小学生啊……日本的偶像团体成员会是如此年轻,是我当时从未想到的事情!毕竟在那之前没真正接触过日本演艺娱乐圈。之后在网上找了她们的几个 MV 观看,被萌得一塌糊涂,从那时起,我渐渐地陷了进去……
当时Berryz工房让我入坑的图片上的装扮就在下面视频里跳舞部分:
往后我还陆续喜欢上了她们的姐妹团体 ℃-ute,并对 AKB48 也产生了兴趣。
之所以说是人生转折点,是因为我成为了她们的狂热追星族,对她们的喜爱之情是无法遏制的,那种情感是之前没有过的,之后也未曾再有。
正因我如此痴狂,再加上我家离学校较远不适合通勤,从入学就寄宿,为我的「骚操作」提供了空间,以至于高中生活过得很是与众不同——
为了能够尽快在网上见到她们,我一放学就立马跑到网吧,直到宿舍门快关闭时才回校,有时就直接不回宿舍而在网吧通宵了。
在搜到同样喜欢她们的人创建的粉丝论坛并加入相关 QQ 群后,我终于找到了组织、心灵家园!
在那里,除了能较为稳定可靠地获取信息与资源外,还耳濡目染地开始通过网购买实物 CD、DVD、写真和写真集等。
因此,我本就不多的生活费很容易就见底,直至高考前都在瞒着家人过穷困潦倒的日子:
为了凑钱,我把初中买的 GBA 卖了,与买时比大概损失二百来块钱;忘记是高二还是高三时,宿舍我彻底不续费了,直接天天网吧过夜,但对家人仍说在住校。
如果那时有网贷的话,以我的疯狂程度,没准儿真会去尝试贷款!
至此,对合称为「ACG」的日本动画、漫画、游戏的热爱及对日本偶像的追星我都已「凑齐」了,完全符合「御宅族」或者说「宅男」的特征。
与此同时,我完成了精神生活从现实物理空间向虚拟数字空间中的「移民」,核心社交圈也随之迁移了过去;那些现实生活过得很充实的人,被我们称作「现充」。
这期间,我对日本文化的痴迷到达了顶峰,恨不得立即就去日本生活;听Berryz工房和 ℃-ute 的歌简直就是在给我打高剂量鸡血,令我精神亢奋充满激情!
当时我所想到的方式,就是考上外语院校的日语系,然后毕业留日工作。
高中三年,后面的两年左右我几乎是晚上网吧通宵,白天上课睡觉;睡不着时,看情况是听听课,还是跟附近的同学聊聊天。
就连高考前一天,我都还在网吧通宵……
考试前的几个小时,我在考场附近的安静角落里看看书,背背公式,临时抱下佛脚,最终只有语文和英语过了及格线:
高考都考成这熊样儿了,只能去专科,还想上外语院校?!上个屁!!!
学人类语言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在填报志愿前,忽然想起小学时想用学习机中的 Basic 语言制作《超级马里奥兄弟》的自己,果断报了沈阳某大专的软件专业。
毫无疑问,高中三年让我成为了身边人中的「异类」,不知他们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
也许是高中时耗尽了力气,再加上高考后假期与大学在部队中的军训所构成的「冷静期」,我不再那么狂热地追星了,其在我御宅生活中的地位正被动漫取代。
高中那段时光,成为了不同凡响的「爷青春过」的美好回忆,封存进记忆相册中,时不时翻出来回顾一下,仍会为之感动。
虽然不沉迷于追星了,但在看动漫这事儿上还是挺沉迷的,这就导致我仍会像高中那样采取「尽量少去上课而把时间让出来做想做的事」的行动模式。
也就是说,除了与软件开发直接相关的专业课,其他课我基本不去,点名让同学帮忙代喊,而我就躲在寝室里看动漫。
整个大一我的出勤率比较低,不可避免地期末有好几门课挂科;我们辅导员长得慈眉善目,把我叫到办公室进行谈话,不是严厉批评那种哦。
在那之后,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成为「好学生」!
大二我几乎不逃课了,上课认真听讲,成绩自然而然就上去了;还加入了院学生会和系义工队,大大丰富了校园生活。
后来,有个校企合作项目得从软件专业的几个班里选出几名比较优秀的学生参与,我是其中一名——我们每天打卡「上班」,不再需要去上课,也不用毕业答辩。
在人际关系方面,刚入学时与同寝室同学关系还算较好,但逐渐变得疏远——
算我在内常在一起的有四五个人,他们的花钱方式是喜欢请客,还不是那种轮班的,没什么规律可言。
我每个月的生活费不多,并且花钱倾向于 AA 制,他们的风格对我来说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很有压力。
另外,他们的兴趣爱好与我也有较大差异,变得不再一起吃喝玩乐再正常不过了。
鉴于此,我将自己封闭在精神世界里,不是在看动漫就是在网上冲浪,只在必要之时才在现实物理空间中与他人交互。
我也会离开寝室独自一人到外面走走,有时是在校园内随便逛逛,有时是走出校园探索下周边和市中心。
小学三四年级前埋下的名为「孤独」的种子,在我那从初二时起逐渐脱离主流的日常生活的背后默默生长,高中时期得以加速并扩散,我想此时自己已与之融为了一体。
它让我内心宁静,能够观赏身边的景色,观察行走的路人,用心体会一切,并任由脑中思绪飞扬,然后记录下来——
起先,我所写的文章是日记型的,每篇都是校园或日常生活中比较触动我的事情,写写自己的心情感受和一些小感悟。由于是发表在 QQ 空间或校内网上的,好友基本都是熟人,他们有些人看到后或因感同身受或想安慰鼓励而留下评论,视情况我也会回复。
在这期间,我觉得只是写写「日记」也未免太「普通」了点,就想到:「何不把这些日常生活经历整理成一部小说呢?」于是,以第三人称视角叙述的半自传体小说《欧雷物语》诞生了。遗憾的是,这部小说只写了几个篇章,并且没有公开发表。
在那个校企合作项目中所做的事情是用 Visual Studio 6 开发 Windows 客户端应用,很是枯燥乏味,没什么成就感。
因而我时常在监管不严时「翘班」去做别的事——给电脑设置定时自动关机,然后闪人!
大三的某天,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抽风了想写博客,迎来了我人生中第三个转折点——
经过大二一年的自我改造,我已经不像大一时那么「宅」了,但空余出来的注意力和精力必须要有新的事物去消磨——搞博客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很自我且想要彰显个性的人,那博客就得能最大限度地按自己意愿定制外观才行,像 QQ 空间和校内网这种肯定淘汰!
找来找去,只博客大巴比较符合要求,那就它了!
从我高中追星和大一看动漫的行动模式可以猜出,我又要开始经常性通宵去大干一场了!
这回我是白天尽可能正常「上班」,由于办公地点是在市中心,在「下班」后我先走着去商业步行街那里吃晚饭,再到超市买点半夜吃的面包等,然后散步回办公地点。
回到办公室了我不去开灯,整个黑暗的空间中只有显示器发出方形的亮光;我很喜欢这个氛围,感到很幽静,心中很宁静,十分适合创造与创作。
当在琢磨如何开始做博客的外观时,我想起了高中追星那会儿要整理资料发布到网上给别人看时,粉丝论坛的某版主给我了一个学习 HTML 的网站,就从收藏夹找了出来。
顺藤摸瓜还找到了学习 CSS 的教程,边学边练,不知经过多少天,总算让原本白花花的网页慢慢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正是在这期间,我偶然听到了 ryo 用初音未来调教的《ブラック★ロックシューター》,使我同时认识并喜欢上了 ryo 主理的 supercell 与初音未来所属的 VOCALOID。
由他们谱写而出美妙动听的音乐,陪伴了我一个又一个略显寂寞的黑夜。
我心血来潮,用刚学会的网页制作技术照着 supercell 官网的样子做了个中文粉丝站,没想到因此又交到几个同样喜欢 supercell 的网友。
大学三年让我时隔十年再次直面「孤独」并与之相融合,这令我更容易感受到内心的宁静,感知自己的情绪与想法,进而反思自省并通过日记或文章记录下来。
又以想搞个性化的博客为契机,我自学并掌握了日后赖以生存的网页制作技术,即后来的 Web 前端技术。
本文部分内容在以前的文章中讲过,但在这里我以「自己正式步入社会前的成长主线」为轴重新编排与补充,讲述了我顺应天性野蛮生长成了什么样子。
在这通盘回顾自己成长经历的过程中,我对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2025-02-09 16:40:00
印象中,在 2018 年有很多互联网企业大裁员,网上铺天盖地的「寒冬来了」。
时至今日,已 7 年过去,中间还经历了疫情三年,更是雪上加霜;回暖的「春天」遥遥无期,而且感觉越来越冷,就像暴跌的模因币,也许再也等不到雄起。
作为从业人员,在这两年目睹了打工人的一片狼藉、鬼哭狼嚎之后,若还坚持说以往的互联网行业复苏有望,那种狼狈不堪与自己绝缘,那只能说是死鸭子嘴硬,茅坑里的石头。
尤其是现在 AI 时代已经来临——
你能对着雇主拍着胸脯自信地大声喊出「老子就是能做很多 AI 做不到的」吗?
如果一类事情你跟 AI 都能做,你能保证自己比它做得更好且雇你的费用比会员费更便宜吗?
在这样的社会事实下,请问阁下该如何应对?
我提供一条破除困局的路径仅供参考——成为「超级个体」,构建「超级个体宇宙」。
近几年互联网行业每况愈下及其他原因导致的就业问题造就了大量的灵活就业人员和自由职业者,随着自媒体行业的发展,一个听起来很牛逼的词汇较为频繁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超级个体。
关于「超级个体」这个词的由来,据说是古典在 2016 年提出来的,文心一言告诉我纳瓦尔·拉维坎特也提出过,具体是谁更早不得而知,且他们的说法相似但不完全一致。
无视其他人的定义,我认为的「超级个体」应该具备以下几个核心要素:
按照我的说法,想成为超级个体是件比较难的事——前两点都需要对自己回答出「我是谁」这个问题;第三点则要求保持思想开放,持续学习和思考,理解人性与社会。
以此为基础,无论是图文、音频、视频还是绘画、代码等,找到适合自己的自我表达途径与合适的内容发布平台,真诚地去输出对他人有价值的内容。
真实不装,才能体现自己的个性,让人感受到独特的地方;真诚地表达自己,才能真正地打动人心,吸引同频共振的人。
扎实的个人品牌就是这样顺理成章形成的,它是一个人的真实性、一致性所构建出的虚拟人格,而非时常在那胡说八道博眼球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这还只是最初阶段,算不上是超级个体,顶多是个有些关注者的创作者。
创作可视为生产,作品则看作是产品,而能把产品卖出去且持续盈利的人才可被戴上名为「超级个体」的勋章。
可单纯的创作者做不到这点,得是能洞察需求并做出相应产品,通过不失优雅的营销手段卖出产品且做好售后的创业者才行——
单纯的创作者是相对理想主义的,想尽可能地创作出投射自己灵魂的作品,比较清高,视钱财如粪土;但当生活陷入窘境而无法支撑自己创作时,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像 B 站上的很多阿婆主,无论多少粉都只是单纯的创作者,有些甚至都称不上是创作者,他们的变现能力很弱,我认为是缺乏商业思维而导致的。
商业思维是创业者的必备条件,不具备的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创业者。
我不敢说自己有商业思维,但感觉已初窥门径——时不时地去琢磨怎么利用好现有资源,并适当拓展资源,用最少的投入创造最多的价值,用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润。
上文听起来好像只有包含创意的作品、具备功能的软件之类是产品,但实际上提供技能、咨询等服务类的也可以是产品——经过包装能解决问题且可销售出去的都是。
倘若一个人一开始不是创作者,而仅仅是随处可见的普通打工人,那么只需转变一下思维方式,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创业者——
常会听到有人说在工作中要了解业务,有创业者心态,懂得客户第一什么的——这听起来很「政治正确」,令人感到被 PUA 了。
如果是作为打工者,这话是自己公司或者网上哪个领导说的,那妥妥的是 PUA 无疑,就是一种压榨——既没业务发展决定权,又无公司分红,仅有微薄的工资而已。
但若是独立开发者,对那几个「要求」的理解就不一样了——
给别人打工是将自己的时间和服务作为商品进行出售,公司及其他员工都是自己的客户,无所谓同事、领导,也没有「阶级」之分,一视同仁,皆为合作关系。
自己的职责就是交付符合要求的代码及文档等,若去深入了解业务或公司及其他员工的客户,那也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服务质量,以便争取到更多更久的合作。
这才真的是「创业者心态」——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和事业而非他人的,通过成就他人的生意和事业而成就自己的。
即便如此,创作依然是超级个体必须掌握的能力,无法逃脱。
至于要做超级个体的理由,可以从较宏观的社会和较微观的个人两个层面来说——
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已近 20 年,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人们在通过互联网消费与娱乐方面的创意近乎消耗殆尽,也就是没什么能带来很大增量的商业模式。
人类社会亟需一项能规模化应用的革新技术将已经存在的消费与娱乐方面的应用软件都换个方式重做一遍,以让用户有新的体验,使资本、人才和经济都流转起来。
这项技术绝不是 AI,纵然它现在很火,且在另一方面引发了变革;我觉得是基于区块链的 Web3 或扩展现实(XR),但它们还很欠火候,不知离规模化应用还有多久。
叠加经济周期与经济体间博弈的影响,当下这段「技术空窗期」令互联网行业很不景气,企业裁撤非必要业务线和缩减招聘岗位数量是自然而然的事。
那些不太出成绩、「人缘」没那么好、薪资高或 30 多岁(尤其 35 岁及以上)但不在关键岗位的人会陆陆续续被干掉。
企业的用人形式愈发向以极少全职的核心人员、专项工作的外包人员和灵活调度的兼职人员这三类人构成发展,即查尔斯·汉迪所说的「三叶草组织」。
企业在尝过这种组织形态的「甜头」后,即使之后经济环境和自身业务都变好了,需要招更多的人手来推进,仍然会沿用这种形态而不是回到之前只招全职的时候。
这会促进零工经济的繁荣与远程办公的普及。
阿里巴巴 20 周年时,马云的一句话火爆全网——
未来每年将会向社会输出 1000 名在阿里工作 10 年以上的人才。
绝大多数打工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会将其解读成披着美丽外衣的「裁员」。
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但此时此刻站在已工作 10 多年的职场老鸟的角度一想,确实也有些理在里面——核心是供需问题。
工作多年的人会想要更多的钱和自我实现的机会,然而一家企业能提供的满足要求的岗位数量有限,绝大部分坑位是留给听话且任劳任怨的年轻人的。
若要把原本是听话年轻人的坑位安排给职场老鸟,我想他们三方都不愿意:
听话年轻人话糙理不糙,我表示赞同——职场老鸟要真有本事的话,自己出去单干不是更好吗?
成为超级个体就很适合真有本事的职场老鸟,如:
如此一来,三方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前提是职场老鸟真有本事!
那些不听话的年轻人也同样适合成为超级个体——
他们以 95 后、00 后为主,从小就物质生活比较好且深受互联网影响,更容易回答出「我是谁」这个问题,并找到自己感兴趣且擅长的点深挖下去,然后变现。
但是,未在企业中经历系统化的「牛马驯化」会成为他们发展壮大路上的阻碍——去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做几年「牛马」还是有积极作用的。
在当下的互联网话语体系中,常将「超级个体」说成是「一人公司」,意指:
这「公司」明显是虚拟而无实体的,但也不排除会根据需要真的去注册个体户或公司。
不过,就算一个人再牛逼,用 AI 等数字化工具用得再溜,若想要自己的事业可持续地长久发展,就是得与他人形成共同体进行合作——
之所以有组织的存在,是因为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靠个人可以做成事,但都是些小事,要做大点的事就得依赖他人——
「能力」是指「擅长的事」,也就是「技能」。
绝大部分人只能擅长一两件事并在那方面成为所谓的「专家」,因为技能是需要长期训练、练习才能达到「擅长」的程度,要做成一件大点的事需要有不同「能力」的人合作,光靠一个人不太行。
「能力」是指「精力」、「时间」和「效率」的总和。
要做成一件事需要固定的工作量,并且往往要在某个时间期限之内做完才有效,也就是「窗口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最小工作量固定,deadline 已知,接下来就是资源调配问题了。
一般来说,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否则一个人很可能无法完成,因为人们总是低估一件事的复杂性,即便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当然,可以采取招聘全职员工或类似于上文提到的「三叶草组织」这些常规的公司化运作方式,潘天鸿的影视飓风就是典型案例。
但这样会加重经营负担,也有可能被资本所裹挟而被迫忘记初心,或像当年乔布斯、马斯克一样被其他人踢出自己创办的公司。
另外,潘天鸿现在还算不算超级个体,得打个问号。
通过将自己平台化,构建基于个人的三观、愿景、价值等来达成共识的个人社区,我认为是一条既能保持轻资产又能进行规模化协作的可行路径,其治理模式与 DAO 和开源社区有相似之处。
我将这类社区称之为「超级个体宇宙」,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我觉得很像天体系统:
在这类社区中,作为权力中心的超级个体需将自己的人际网络等可共享的资源与能力显性化,帮助社区成员更好地自我实现甚至取得成功,以实现合作共赢。
这类社区能给社区成员的主要且最重要的回报就是其自我实现与自身成长,物质层面的回报也可能会有,要看社区的具体治理模式,但这是次要的。
如何使自己的个人社区成为充满活力的有机体,对超级个体本人来说极具挑战。
针对当下的社会环境与预测中的社会发展趋势,我认为成为「超级个体」是一个比较可靠的互联网相关行业从业者的困局突破点。
但这需要对自己有较为充分的了解,并借助数字化工具与影响力,通过自己独特的知识与能力完成商业化链路打通,形成可持续的盈利模式。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十分困难的,因而这条路只适用于少数人。
当想要轻资产规模化发展时,构建自己的「超级个体宇宙」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没有合同的约束和金钱的诱惑,如何将其发展起来且充满生命气息,也是件挑战巨大的事。
2025-01-05 20:18:24
哈喽,各位「破局见证者」们,距离上次更新过去要仨月了,又一次大幅超出一个月……为啥会降低更新频率,也许我该好好地反思下,「忙」不能是借口!
照(之前更文的)例,我先较为概括地同步下这仨月都主要干了啥。
从开始与 OpenBuild 深度合作后已经过去一个来月,这期间我在多个方面都感受到了混沌,应该是因为它正处于野蛮生长阶段。
相信看过我很多文章的各位都知道我总称呼自己是什么——反混沌工程师——没错,我要施展自己的能力去治理混沌了!
因而我制定了个叫做「OpenBuild 体系化改造」的大计划,从 OpenBuild 定位的 slogan 入手去剖析它到底是什么,该怎么发展才能符合定位。
最终,我得出「OpenBuild」由三大块构成的结论:
当把这些理清后,未来的工作和努力方向就十分明晰了,于我而言最密切相关的则是前两块。
其中,社区与生态这块从某些角度看算是空白,所以我决定优先去做与之相关的建设,比如先用 Astro 搞个 OpenBuild 生态官网统一展示已有的生态项目和说明文档等。
在 10 月 24 日那天,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反混沌」体系是否也能加入到 OpenBuild 生态中?因为我并未放弃继续推进相关项目,且打算日后为 OpenBuild 及其生态助力。
跟创始人约线上会议介绍一下之后,我们一拍即合,Petals 和 Handie 成为了生态项目!
当 11 月 9 日凌晨 4 点多的闹钟响起,收拾好自己于 5 点左右踏出并关上家里的大门,我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短期体验下「数字游民」的生活。
当天是要自驾去黄山黟县参加「第二届数字游民大会」,所以才会起那么早;在正式开往黄山之前,我得先到良渚接 FreeBe DAO 的小伙伴。
一路上,我们聊的基本都是与 FreeBe DAO 及数字游民相关的话题;到达会场时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就直奔「世界青年会客厅」,正好赶上是大曹在分享。
这一天见到了几个总在网上见到的人,如大灰、大曹、周莫、Samuel(数字游牧人),他们都与我擦身而过很多次,但我没鼓起勇气说句「嗨」……
午饭时有新认识了几个人,部分加了微信,但也仅此而已,后续几乎没再有任何互动。
还好这届大会的内容质量不错,有些激发了我的思考和表达欲,没让我大老远地白折腾一趟。
大会的票是两天的,然而我第一天就回家了,因为第二天还要飞去泰国——前几天在曼谷参加 Devcon 及其他关联活动,后几天跟 OpenBuild 核心团队成员在清迈团建。
鉴于这段经历会发视频,甚至可能另外写文章,就不在这多说了。
在泰国的那段时间过于惬意,以至于回国后意犹未尽,久久无法进入工作状态……🤣🤣🤣
出于某些原因,令我觉得 OpenBuild 官网前端项目开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就算目录结构没按「模块化」模式调整完毕,且还存在一些其他问题,但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我给自己定了个不能被改变的截止日期——在 2024 年 12 月 31 日之前必须开源!
截止日一定,感觉自己就像赶车一样与时间赛跑,浑身各处上紧了发条,立即着手梳理开放源码的必要前置条件:
在上述几项条件快要达成时,我到几个由 OpenBuild 运营的关联性较大的几个微信群中预告了下开源的事,旨在先积累些潜在贡献者。
信息一放出,立刻就有十几、二十来个人联系我,着实没想到!😂😂😂这也给我打了一针鸡血,想要加快开放源码的进度,结果在之后的两天,没到 20 日时就完成了目标!🎉🎉🎉
在接下来月底前的这十来天中,确实有人真的去贡献代码了,有的是领取拆分好的任务,有的是自己发现各类错误进行修正——看到这样,我心里很高兴。
在与贡献者交互的过程中,我发觉并感受到了做开源及社区的不易,感觉比在一家公司里做个管理者还难上很多倍,主要是以下两点吧:
从某个角度看,审查水平较差的贡献者代码实际上也是在给他们做免费的开发者教育,费时费心费力,还有可能不讨好;不过,为了长远利益,初期再苦也要强吃,再困难也得想办法解决掉!
不出意外的话,我要更多地去做开发者关系(DevRel)这个角色了。
从 2023 年 8 月我定下第一阶段目标并踏上「破局之路」至今,已经过去快 17 个月了,四舍五入就是一年半;时间有点久了,结合当下的状况,我觉得是时候步入下个阶段了。
第一阶段目标的大体完成情况如下表所示:
目标 | 完成度 | 成果 |
---|---|---|
找到符合预期的工作 | 95% | 与 OpenBuild 深度合作 |
搭建自媒体传播体系 | 90% | 专门的英文版个人网站;国内适合的主流内容平台全覆盖;国外覆盖 X、YouTube 和 DEV Community |
搭建自媒体变现体系 | 90% | 除已持有的支付宝、微信赞赏账户和 PayPal 外,另注册 Stripe、Wise、Buy Me a Coffee、Ko-fi 和爱发电 |
投入更多精力在公域产出内容 | 50% | 免费阅读的文章 27 篇、视频 12 个、知乎问题回答 4 个 |
建立起私域社群 | 50% | 基于飞书的个人化社区「欧雷宇宙」、付费专栏读者微信群、前端伙伴微信群 |
由于最关键的找工作那个子目标得以完成,其他的子目标就算完成度不是很高也无大碍。
除了上述已计划的阶段目标,在泰国时我第一次买入了加密货币现货,算是做了「优化收入结构」这个非计划目标的事,同时也成为了韭菜……😂😂😂
我的「破局之路」第二阶段的主题是:
上面对主题的解释就可以认为是第二阶段的目标本身了,我尝试将它们进一步细化为:
上列目标的截止日期是 2025 年 12 月 31 日,也就是要贯穿 2025 年全年。
在正式踏上「破局之路」之前,我说过——
所谓「破局之路」,对我来说就是「实现终极目标之路」,可看作是我对「FIRE 运动」的实践过程。
现在回头去看这近一年半所走过的路,何尝不是一个「看看自己不去常规地上班能否活下去」的人生实验呢?
这个实验仍在进行中,目前阶段性的实验结果是「能」,并且我坚定地相信其最终结果同样是「能」!
2024-11-26 17:53:44
在 11 月 9 日,为期两天的「第二届数字游民大会」在位于黄山黟县的「NCC·黑多岛」举行,距离我参加的上一届大会上海站刚好差一个月一年,俨然要成为数字游民「年会」的样子!
由于 10 日我要赶往泰国,遗憾只能参加一天的;基本都泡在「世界青年会客厅」了,也听了些「主理人舞台」的分享;我听的内容大多比较喜欢,整体质量比上届上海站的高。
参加过上届上海站后,我有感而发写了《作为「数字游民大会」未邀请嘉宾的分享》,阐述我对「数字游民」的理解及其所带来的挑战。
本届大会也有触动我的点,即会上多次提及的「流动与扎根」的问题,恰巧与我之前和近期的一些思考比较契合,故借此机会将其述说。
虽说数字游民的流动频率不尽相同,但很多人是以天、周、月为单位更换地点,在同一个城市停留不大会超过一个季度——能去那么多地方,直叫坐班的人羡慕得眼红。
然而,如此频繁地迁徙真的好吗?反正我是不喜欢,在我看来跟「特种兵式旅游」没啥区别。
这种「特种兵式游牧」就是(较长期的)旅游,从数字游牧的角度讲至少有如下缺点:
真正的数字游牧,应当不只是接受新鲜刺激带来的快感,更要主动地探索并了解当地风俗习惯,像当地人一样生活,也就是所谓的「融入」。
假如一个人出国生活了,他几乎只待在 Chinatown 或其他什么华人聚集的街道社区,那他这国出得有什么意思吗?
我所倡导并将要采用的游牧策略为「以根据地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辐射式探索」且「以季为单位在根据地居住」,具体详见《假设我是数字游民》。
我说的「根据地」分为两种:
只有降低流动频率,才能更好地体验当地生活,真正地体会到数字游牧的乐趣!
当我们在说「扎根」时,实际是在说什么?
一般的理解为「在某个地方定居了」,这是物理空间层面;也有人会说是「找到归属感」,可认为是线下的人际网络,融入线下的「附近」,算是人文精神层面。
但这都是互联网和数字技术都不发达时的惯性解释,在数字技术十分发达的当下,作为(准)数字游民,理应对「扎根」这词有新的诠释——
「扎根」的核心就是「相对稳固的人际网络」,否则就算在某地定居了,但没什么人认识,更别提亲朋好友,还会有「归属感」吗?还会觉得自己「扎根」在那了吗?
所以说,在各类社交软件层出不穷的现在,为啥要把「相对稳固的人际网络」局限于线下?在线上构建不行吗?
在线上可以打破国别、地域、语言等的限制,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也更容易将人际网络规模化,筛选出与自己相互高度匹配的人进而固化。
不可否认,与线下同处一个空间相比,线上确实缺失了一些信息与情感的维度,但这不成问题——在线上处得好的,可约线下见面,补全那些缺失的维度。
两人之间的地理距离、相见时间等对数字游民来说是问题吗?见面的频次也无需担心,扪心自问一下,难道自己与线下的亲朋好友就很高频地相见了吗?
在当下,作为数字游民,要「扎根」就在互联网上——利用数字技术建立并扩大与维护自己的人际网络,积极参与线上社区形成新形态的「附近」。
本文是我这个「精神游牧」老司机对「流动与扎根」问题的看法,结合我的个人发展来看,从明年开始大致有如下规划——
自媒体是我触达陌生人并建立连接的重要途径,既为了打造自己的海外影响力,也为了认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我要不依赖 AIGC 进行英文创作,也考虑针对日本地区用日文创作。
与外国人在线上搞好关系后,当我想去他们所在的国家城市时,就可以把相应的人约出来见面,不仅能补齐纯线上缺失的维度以加强我们的关系,还能令我更迅速地融入当地。
当我「扎根」于互联网且与世界各地的人们建立「相对稳固的人际网络」,缓慢地「流动」进他们的故乡并融入当地生活,那我日后再到那里见那些人,就犹如回到故乡看望老友。
2024-10-26 20:45:27
在「1024 程序员节」这一天,Follow 开启公测了,意味着即便没有邀请码也能使用;但是会有部分功能受限,仍需要邀请码才能完整体验。
很巧的是,在那两天前我刚好关闭邀请码申请表,结束了赠码活动——这真的只是个巧合,我并未提前知道 Follow 要在哪天公测……😂😂😂
在本文中,我要说下这次赠码活动的一些事。
关于「Follow 是个什么东西」这命题,其官方的说法是:
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说,以及它最直观的使用感受,就是个 RSS 阅读器,可在我看来当然没有如此「简单」。
有关注我各类 SNS 账号的人应该会发现,我极少会去关注其他账号——要么一个也不关注,要么就只关注个别几个。
这并非是我在耍大牌(也没资格耍😭),也不是不懂礼尚往来,相反,我对每一个关注我的人都心存感激;尤其是那些长时间关注,甚至为我付费的人,我都会想办法回馈他们!
我之所以不想去关注其他账号,是因为那些平台的功能设计几乎都把「信息的生产和消费关系」与「人之间的社交关系」强行绑定,这跟我的需求强烈不匹配!
绝大部分时候,我只想与他人建立信息层面的关系,而并不想建立社交层面的——仅仅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去看某人发的内容,不愿被任何人知道「我」在看,除非我主动去互动。
说白了就是,我可以成为对方信息消费者中的一个数字,也就仅此而已,除了被计数「+1」之外的其他信息不愿意被对方及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仅限于数字「+1」。
在那些主流 SNS 中,只看到 X 的「列表」能满足我这需求,我可以建很多个私密列表:
另外,在信息输入这方面我是主动获取型的,而非被动推荐型,因而我只想在发布内容时才去登录那些平台,浏览内容最好是能在一个平台或工具里看到所有我在其他平台想看的。
由 DIYgod 发起并开发的 RSSHub 打破了孤岛化的各平台之间的信息壁垒,使我上述两个需求得到满足成为可能——它将其他平台的数据统一转换为「RSS」这一标准格式,再通过 RSS 阅读器接收查看。
然而,对于我个人来说这方案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多 RSS 阅读器免费使用时有订阅数的限制,如 Inoreader 只有 150——这也无法满足我的需求——谁叫我是个大穷逼了呢!😂😂😂
今年的某天,无意中知道了 DIYgod 他们在开发一个叫「Follow」的能承担 RSS 阅读器角色的应用,当时并没太在意,也没去了解这应用到底是啥。
我平时在哔站看视频相对较多,大约在 9 月初,有些厌倦每次都要搜阿婆主名字到他主页里找视频看的体验,但又不想妥协地去点「关注」,这时我想起了 Follow。
在去了解相关信息时,得知因处于内测阶段而需要邀请码才能使用,并且被我捕捉到了 pseudoyu 的身影,从此开始了我使用 Follow 的生活——谢谢🐙君!
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因为有🐙君的给予,我才能这么快地用上了 Follow;我也想将善意和机会传给其他人,于是决定搞个赠送邀请码的活动。
根据 Follow 当时的机制,使用者每天可签到获取 20 个 $POWER,兑换一个邀请码需消耗 100 个 $POWER,也就是靠签到每个账号得 5 天才能有一个邀请码:
正因为搞一个邀请码还是有一定成本的,才会出现「一码难求」的情况,甚至有人在「海鲜市场」出售,价高的能卖好几十块钱!
所以说,我想把这「宝贵」的资源尽可能留给那些真真正正需要的人,而非给白眼狼浪费掉;再加上我想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人际网络,这都影响着活动的规则设计与效果。
我说的「真真正正需要的人」是指像我一样有上述「奇怪」需求的,或者把 RSS 订阅作为日常生活刚需的人,那么如何从活动参与者中准确地鉴别出来就很重要了。
我也想不出什么高招儿,就用飞书多维表格做了个有几道开放性问题的申请表:
每个答题的人都得加我微信才算有效地参加活动,一方面是要达到我扩大人际网络的目的,另一方面是发放邀请码时进行联系。
虽说想要留给「真真正正需要的人」,但实际这更大程度上是为了筛掉那些白嫖怪、白眼狼的表面说辞,我是打算有效参加活动的人都给邀请码的。
既然是做活动,那肯定会出现参与者排队的情况,否则就是次彻彻底底失败的活动——没什么人参加的活动当然失败啦!😂😂😂
排队的问题难以避免,但可以想办法减少排队时间,最合规且最朴素的方法就是搞多个账号啦——正好我本身就有虚拟身份隔离的需求,并且已经有好几个 Google 账号。
在 9 月 28 日那天,我分别于微博、即刻和 X 上宣布了赠码活动的开始;到 10 月 7 日时,差不多 10 天过去了,只有 10 个申请,估计大多来自于 X。
在 10 月 7 日当天,我的两个公众号上也各自推送了活动信息,然而收效甚微。
第二天,在跟别人讨论工作相关问题时提到了 V2EX,想到我注册了 10 多年却没怎么去看过,恰巧正在做这活动,就上去发个帖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V2EX 的流量还是挺大的,帖子发出去才 3、4 天,申请数就暴涨了 40 来个,都有点超出我那些账号所能承载的邀请码生成压力了!
令我啼笑皆非的是,帖子下面有好几个阴阳怪气的评论,还有人特意跑到申请表里说类似的话:
这些人明明可以闭嘴刷走,却非羊圈里跳出个驴来——显大个儿!想要合理化白嫖怪思想和行为是吧?!
得亏我搞了个申请表,筛的就是这帮人!不然邀请码给他们了,那些「真真正正需要的人」和其他友善的人不就损失机会了?!
不过,就算有申请表也没拦住所有人:
真的是离了个大谱!!!
为方便申请信息的审核与邀请码的发放,我对原来的飞书多维表格做了一些改进增强:
其中,申请信息回收表的「进度状态」字段有「待审核」、「待发放」、「待使用」、「已使用」和「未通过」这 5 个值,我用这个字段将记录进行分组展示:
别人填写申请表后,飞书会发送消息提醒我,数据则直接进入到「值为空」那个分组里,代表我还完全没去处理。
初步处理后的记录,要么进了「待审核」,要么就是「未通过」;前者在我找时间集中处理并审核通过后,就会进入以「待发放」为开端的邀请码发放流程。
匹配到下列条件的人会被标为「未通过」:
在真要发放邀请码前,我会确认下对方是否还需要邀请码,因为在排队期间有可能从其他地方弄到了;这时会发现,有的人已经把我删掉了,有的人真从他处弄到邀请码了,这些我也会标为「未通过」。
鉴于此,「未通过」的含义除了字面意思外,还包含「不必了」的情况。
我把分组后的记录先后以「是否支持或帮助过我」、「需求程度」和「提交时间」这 3 个字段按照「顺序」排序:
邀请码就以这个排序结果进行发放。
那些买过我的付费产品和打赏过我等为我做出过贡献的人,是优先级最高的,日后若再有回馈类活动,也会依此原则处理。
其他人我会根据答题情况来判断参与者是否为「真真正正需要的人」,是的话就会把「需求程度」标为「高」——这就是为啥我会在宣发时强调要认真填写——可惜绝大部分人都被判定为「低」。
我在本文中解释了自己不喜欢在 SNS 上关注其他账号的原因——把「信息的生产和消费关系」与「人之间的社交关系」相互解绑。
那么可以换位想一下,要是其他人也这么对我,自己能接受吗?
我认为自己是能够接受的——
首先,我最关心的是那被用来计数的数字,也就是有多少人与我建立了相对长期、稳定的信息接收关系,这样我就能知道自己发出去的内容所能触达人数的下限。
其次,我虽然也很想知道那一个个数字的背后是谁?是怎样一个人?有没有互相认识一下的可能?甚至是走到线下成为朋友?但我想把这主动权交给对方,自己只管敞开心门就好。
我做这次 Follow 邀请码赠送活动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增加有成为朋友可能性的人,而那些白嫖怪、白眼狼是绝对无法成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