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5-08 12:56:15
感冒了,一直流鼻涕。请了一天假在家,估计明天也不一定去公司,但在家呆着也无聊,不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连着周末开车去 LA 或者什么地方,但似乎到了也不一定能干嘛,而且有这个想法没多久就又意识到周末有约,哪里也去不了,因此人陷入了一种懒惰的境地,连开车出门兜风也没什么兴趣了。
2025-05-05 13:29:16
接上回,120 张唱片本身 bid 完差不多 3000 日元,日本国内运费再加 3000 日元,到这里都很正常,然后到了运美国这关,仅仅 80 张唱片足重 26 公斤,差不多是运半个人来美国了,EMS 要价 60000 日元起,最便宜的物流也要 20000 日元,差不多 150 美元了,这还不算关税。很好奇最后运到我这里会是什么效果,但也感叹只有我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周五去 SF 听了 AYYBO,但并不好,感觉在用一套鼓点 pattern 套他所有的曲目,甚至相比起来,暖场的那个人的曲风更多样些。可能,单曲很棒的 DJ 也是有做不好 live 的情况在的。加上我和朋友两人也没喝酒,一个人要起早帮忙搬家,一个人体检完最近在戒酒,于是我们两个在混杂着电子烟,酒精,热汗,裸露皮肤,众人的大笑大叫声等众多奇怪成分的局促舞厅里,看着我们前后的人摇来摇去,有些格格不入。
表演到半场,有人身着背心,从后面挤了进来,摇头晃脑地跳了一会,我不得不挪动自己免得被他碰到。过了一会他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看着一点也没在跟着节奏动,外套也没脱的我,问我 how do you like this music? 我原本想直说 this beat is ass,但想了下还是作罢,回答还凑合,于是这人抬起下颌,露出“我懂”一般高深莫测的笑容,并掏出手来。我们于是在 SF 城里某个莫名其妙的舞池中央,握了一个缺乏默契的手,完成了某种人和人交往中的某种仪式,至于有没有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只是喝多了。此人似乎得意于这种称兄道弟的氛围,于是转身继续跳舞,并且不断往前挪动,等到一首放完,他已经到前面的人群里了。
听了 Soulvision,Blue In Green,Japanese Pants,Everyday,it's cause of you pt2,You Belong To Me,this is what floating feels like,Lily,和 free love。
2025-05-01 17:45:14
可能一不小心在 buyee 上买了 120 张唱片。这个故事的起因是我在 buyee 搜特定的唱片,比如 Bill Evans Trio,Shakatak,安全地带,和 Bobby Caldwell 的,可能甚至想买点 Nujabes,但那个太贵了。最后找到了一家有卖,然后在他的商品列表里翻找,又以极低的价格 bid 了额外的唱片,标的都是“40点セット”,翻译过来就是 set of 40,然后我 bid 成功了三个,因此就是 120 张了。相比探究包含哪些唱片起来,我现在可能更关心物流会收多少钱,以及突然多了这么多,家里的唱片盒子估计放不下了。
其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工作的事情继续加码,秩序也比较乱,WWDC 结束之前我似乎是没时间准备面试跳槽了,但我这个人就这样,有活给我我就觉得要负起责任,因此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周六跑去到墨鱼家里喝酒,聊了些感情和人际交往上的困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只觉得很混乱,至少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寻求和人的充分理解,和完整的结束,即使在他人看来我这样非常浪费时间和毫无意义。周日和 Alan 跑山,前面是他的 G80 M3,后面是不知道谁的 E46 M3,跟的特别紧。那天雾很大,路上也有点潮湿,但还是能看到不少车,成群结对嗡嗡地开过去,发出排气的爆裂声音。
然后今天去打羽毛球,没停车位了,就近靠着一辆黑色宝马停了下来,过了一会 Alan 传消息说怎么我也来打球,原来我停的旁边就还是他的 M3,也太巧了。
2025-04-26 18:53:17
去日本的前一周周末,J 去商场里换衣服。
网上买的 Zara 灰西服穿上有点像是卖保险的,而且肩太宽了,活像是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J 这种时候也希望自己肩宽一些 - 但这并不是什么迫切的愿望,而且实话实说,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也并不高,日常以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过着,甚至带些外人看不出原因的沾沾自喜,因此衣服不合适换掉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对自己身材的自我检讨,难不成还要像是新闻发布会上道歉的那些人们,鞠躬痛哭流涕不成!
J 这么胡思乱想着,对着镜子照了下新换的蓝色衣服。肩总算是对上了,裤子不算舒服,但似乎快时尚品牌的成套服装就应该这样。去参加婚礼应该是够了,日常也不会穿,湾区是不会有人穿西服的,或许在三番城里什么投资路演会或是需要提前两个月打电话订的 omakase 会有人,但南湾的日常就是一种懒散又自我倒退的田园风格,没有那些繁文缛节,衣服只是布而已,布只是用来盖住身体而已 - 上面印什么,没有人在乎,去上班的时候 J 也见过人穿着 Google 的 T 恤,背着 Databricks 的包,大摇大摆地刷进苹果的门禁,踩着人字拖扬长而去 - 活像是移动的广告版,but again,没人在乎,衣服在这个伊甸园或者伊甸园区里都只是遮羞布而已,过于玩出花样反而会被侧目。
于是 J 在快消品店里刷了 300 块钱,满足地买了一些布,脑子里全然没有任何对为什么上下两件布一起要 300 块的声讨,而只是又开始焦虑,在想到时候会不会和新郎撞色之类的问题。
幸运的是,五天之后的婚礼现场前夕,J 发现新郎穿的是白色。当时 J 已经从湾区飞到了东京,驻足了两天,见了些朋友,陪拍了一些照片,又飞到了冲绳,坐了慢悠悠的大巴到了酒店,到的时候已经傍晚,和新认识的朋友吃完晚餐,J 在吧台和人比划了半天,要了一杯骡子一杯长岛冰茶,带到了新人的客房,和新人以及朋友们瞎聊了半天,回屋子睡了不长不短的一觉,然后醒来,开始收拾器材,准备当天的拍摄。
检查完所有设备,距离众人集合还有一个小时。J 在房间里有点手足无措,遂想起来之前和新人还在湾区喝酒时被说喝酒就会变得健谈,并且被开玩笑说可以随时带个小酒瓶。那就再买点东西喝好了,这样给大家拍东西的话可能自己也会更容易社交一些,J 如此想着,坐了电梯下楼,然后迎面撞上新娘和新郎刚结束外拍,正在坐电梯上楼。
新娘戴着好看的头饰,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一身白色的裙子,新郎手里拿着花,穿着上下也皆是白色的西服,身后跟着婚礼策划和摄影师等一众人。电梯门口实在人多又过于喧闹,J 自知新人可能还有其他任务要在开场前办完,于是也没寒暄几句,就先行离开了。但毕竟是第一次见两人穿婚礼正装,前一天晚上二人还只是穿着日常且随意的服饰聊天而已,J 还是觉着惊喜,一边感叹着两人大变样,一边走去之前点酒的吧台。
然而吧台并没有开。这当然是理所当然的,谁会在工作日早上的十一点喝酒呢,即使是海边的度假酒店,怕不是也在追求更加正当也更加健康的生活方式罢,譬如去海边沙滩晒太阳,或是去餐厅吃顿慢悠悠的正餐,而绝不是一大早就买醉。J 站住,看着旁边放着的晚上六点开张的告示,只觉得失望。
有的人喝酒是为了发酒疯露出丑态,但我不是,J 内心抗议到,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放松些而已。说到底,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出来罢了,看到人好看就夸说好看,不喜欢什么事情就说不想做,而不是说话之前自己就审视一番,仅此而已。但这般抗议并没有回应,J 也自觉傻气,大早上买什么酒呢,他自我说服的机制又启动了起来。
J 真正喝多是当天晚上。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以朋友身份,J 也帮忙拍了些瞬间。到了晚上,先是一个 after party,就在出了酒店不远的一个居酒屋里。说日语的说英语的说中文的,大家经过一天的活动,也变得些许熟络起来,而且 after party 也没有家长和婚礼策划的存在,更像是一个久远记忆里某种修学旅行会有的气氛。于是众人开心地吃吃喝喝,期间若有人提前离场,大家就互作告别,不管是刚认识的还是老朋友。直至最后剩下来的人提议要回酒店喝完酒店送的香槟,于是又回到了新人的房间继续边喝边聊。J 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喝香槟,若是可能,他还是想喝骡子,但酒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最次要的事情了,毕竟和大家一起经历这些事情就很开心。
总之,两点多的时候,J 自觉困到不行,和剩余人告别,要先行回客房了。酒店的楼层特别安静,长廊尽头的窗户依稀能看到海岸线上暗淡的光。J 一个人沿着长廊默默走着,暗自思忖着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J 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等待的时间里想起来几年前,毕业旅行的时候,有一行人都是好朋友,但各有不同的心情,路途上也发生了朋友间表明心迹一类的变故,接着引发了相对稳定的小团体的崩塌,有些人后来也不再是朋友了。在纽约有天大家喝完 rooftop bar,又去了另外一家喝,直到那家要关门,一行人下楼还要继续喝,J 觉得气氛不对,想要劝大家回酒店无果,最后自己赌气先打车回去了。另外一次忘了在哪个城市,大家也是像是知道好朋友关系要结束了一样,赌气一般地喝酒,最后剩下 J 自觉清醒,开车送大家回酒店,因为酒精作用而嘈杂的车内,J 脑袋里只有开不熟悉的路的紧张,以及目睹人际关系变化的伤感。
那个时候 J 还只是把喝酒当成一种会开心,但可有可无的一件事情。随着年龄增长,似乎酒精越来越重要,甚至是左右 J 沉默还是健谈的因素了。但 J 也似乎逐渐明白之前目睹的人和事,以及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可能喝酒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拖延那些不可避免的结束,复杂的人际关系的结束,曾经热烈的期待的结束,可有可无的坚持的结束。
恍惚间电梯门打了开来。J 走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灯似乎也没关,沉沉地睡着了。
2025-04-24 16:36:20
上周日看的云海日落,天气不错,碰上云填满了。
刚才在 buyee 上一边挑唱片一边挑老相机镜头,突然反应过来我变成我爸了 - 他以前也是在影碟店里挑半天,在相机店看半天,只不过我在用网站挑日本的东西,但本质是一样的。
日本拍的大部分胶卷都在 nice film lab 冲出来了,至此断断续续也在他家冲了一百一十多卷了,但可能下次不会再用他家,转去继续走朋友冲扫或者寄给 the darkroom 了,原因是 nice 这次的颜色很奇怪,整体偏粉,然后有个 velvia 100 扫出来格外难看,暂且不知道是我胶卷的问题还是拍的问题,还是他家扫描的问题,但我倾向于下次不再用了。
steve 教我如何用他买的拓海家的机器冲洗胶卷,还挺好玩,自己也想整一个了。
karasu 给我用塔罗牌算了下我比较后知后觉的一件事情,结果似乎是好的?我也不是很确定,人和人的关系对我还是太神秘了,我搞不懂,真正处理的时候也很紧张,像是考试一样。
开始学着打网球了。可能还想学滑雪。可能还想请假冲动回国。
可能还想写小说。可能还想发呆。
2025-04-16 12:03:59
从日本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上班困困的,开会的时候当着我老板面打哈欠,会一结束我就不困了,还下楼买了巧克力喝。
周一晚上去工位就在我右边的隔壁组白人同事家里坐了坐。不知道去别人家里要带什么,有点无措,去 mitsuwa 买茶梅酒,但发现也卖完了,只好随便挑了瓶然后带过去了。
同事距离我住的地方挺近,就是湾区社区里常见的平房,每家都自成一户,门口有个 driveway。停到他家门口,狗看着我开始隔着玻璃叫。进门后同事塞给我个饼干,让我对狗喊坐下,翻滚,然后喂食,就和狗变成朋友了。我和同事坐在外面吃东西聊天,狗就懒懒地趴在旁边盯着远处。回到屋子里,他老婆和小孩在玩桌游,他在沙发上弹吉他,即兴来了几种不同的风格的表演,然后和我说他的几种吉他和尤克里里。聊天才知道同事和我爸妈差不多大,但小孩比我小一轮还多,算是结婚晚的的人了。瞎聊了不少,还挺好玩,在异国他乡和同事建立超越工作的联系,也是难得的事情了。
上周末 K 过来家里玩,碰上 huaxia 想要尝试他在拉斯维加斯从酒保学到的调酒配方,所以算是大家一起又在家里简单喝了点。陪 K 一下子看了十三集动漫番,也是少有的经历了,自己一个人估计也不会想起来看点剧,反正挺开心。
工作需要不停地 context switch,然后也有新的活源源不断进来,有点烦,特别是我刚从日本回来,其实都有点想定居日本了。但总有点其他的好消息,Lick Observatory 山顶的 Summer Photography Night 的票明天开卖,The Marias 在伯克利的演唱会票后天开卖,而我之前又已经买了 AYYBO,Sonny Fodera 和 RINI 的票,生活终于有点夏天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