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24 20:06:59
上个月,我拒绝了来自 B 公司的一个年薪 7 位数的 Offer,从而,也可能拒绝了人生最后一次在互联网公司的机会。
可能,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头发着想,我希望头发留在头顶上风中凌乱,而不是留在凌晨下班时报销的出租车的座椅上;另一方面,也感受到巨厂 HR 对候选人的店大欺客般的不尊重,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我拥有死要面子的经典特质。
这家公司之所以找到我,希望我参与到他们的一个 AI 相关的项目,是因为,作为一个中年失业产品经理的我,居然莫名其妙地登上了 GitHub 的全球热榜:
图为拍照留念。
这是我人生一个高光时刻,在过去,我是那个晚上请程序员喝酒搞关系,白天指着他们鼻子干活的产品经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在全球最大的程序员社区闪耀一次。
这个高光时刻,少不了 ChatGPT 的支持。
每月只需要支付不到 1/4 价格的男士专属 SPA 的费用,就可以拥有一个几乎全能的助理,这显然是非常划算的。
屈指一算,我从 BOSS 直聘离开已经正好 12 个月了,在这 12 个月里,我做了这些事:
这些事里,除了 1,2,10,都和 ChatGPT 相关。
看到这里,你应该看出来了,这篇文章和中年男人的头发没关系,不是一篇关于非那雄胺或米诺地尔的广告,而是一篇分享 ChatGPT 使用心得小经验的文章。
毫无疑问,ChatGPT 是目前全球最好的大模型。然而,它并不是万能的。
它的数学很差。
它有时候会胡扯。
它大多数时候不和你聊黄段子。
在和许多朋友分享 ChatGPT 使用经验的时候,我会打这样一个比喻:
ChatGPT 就像一个非常正经的、学习能力很强的、刚刚 985 大学毕业的实习生。
一方面,作为实习生,它的可塑性很强,只要你愿意花时间引导它,它能学会你希望它学会的东西,从而帮你完成你指定的工作。另一方面,你不能对一个实习生期望过高,因为对某件你需要做的事,最熟悉的人是你,而不是它。
在当前的语境下,容易高估它的能力,但低估它的未来潜力。它从推出市场到现在,仅仅才 1 年的时间,它还不是一个让所有人都能轻易上手的产品,因此,把它看作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实习生,可能是当下合适的做法。
我在 BOSS 直聘工作的时候,我的老板鹏哥曾经说过一句话:
作为 Leader,你让手下做的事,你得自己会做。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只有你会做你手下做的事,你才不会被懵;只有你会做,你才能合理地发号施令。
把这句话放在 ChatGPT 上是非常合适的。
因为大模型容易跑偏,因为大模型并不是无所不能,这要求我们在使用大模型的大多数时候,是让它替代我们完成重复性高的工作 — 就像我们安排自己的手下去做事那样。如果某件我们希望它完成的事,我们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当然它能给出一些启发,但没有你给的完整指引,它无法给你带来你想要的结果。
就像前面举的例子,它是一个实习生,虽然学习能力很强,但对于刚来贵司报到的它,对业务是不熟悉的。你需要教导它,一步一步告知它工作应该如何做。它很聪明,只要你教导的步骤是正确的,它几乎总能做出正确的答案。
经常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我能够玩 ChatGPT 玩得那么溜,而他只能和 ChatGPT 闲聊,让 ChatGPT 帮他做事总是做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这可能是表达的问题。
如果我们已经确信,我们要让它做的事是我们自己会做的,那接下来第二步是,将做这件事的需求和步骤告知 ChatGPT。许多人卡在这个地方。
举个例子,我们正在做一个网页,希望这个网页的右下角放置一个小球,鼠标点击小球后,它会在屏幕四周反复跳动,同时,为每次跳动设置衰减值,最后小球会停下来。
你把这个需求告诉了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它很聪明,它很快就用 JavaScript 给你把代码写出来了。
然而,当你去运行这段代码时你发现:
然而,实习生反驳道:老板,这些需求你也没跟我说啊。
相信这个例子,对于在中大型公司工作过的人,完全不陌生。当一个团队大了之后,沟通是最大的障碍。这个障碍是来自双方的:
当我们让实习生也好、员工也好、ChatGPT 也好,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实际上这件事的完整描述是非常大篇幅的,但我们容易高估我们与同事的默契度,从而只说最关键的部分,而忽略了,这个员工可能仅仅是一个从未有工作经验的实习生。
所以,当我们对 ChatGPT 提需求的时候,应当依旧把它当作一个实习生来看待:
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有疑问,如果我像素级描述我的需求,那和我自己做一遍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在上一部分我加粗的「重复性高」这几个字,如果你要做的不是一件未来需要重复的事,不如自己一次性做了,因为这会让你节省大量的沟通时间。
并不是所有事,都适合安排别人或 ChatGPT 去做。
「小李,我是你老板老王,我晚上要和邻居小姐姐吃饭,你帮我把躺平计算器程序写出来,需求我已经像素级写好了,你参考着写代码,明天早上 5 点我要看到代码」
嗯,看起来老王已经知道,给实习生小李提需求,要通过像素级的方式来提了。
然而,当老王第二天看到小李提交的代码时,发现实现的结果完全跑偏。
为什么?
在这里,我想引入两个很不科学的概念:
我们还是以实习生作为例子。作为一个可能有 10 年工作经验的你,你认为:
放到物理现实里,这些答案大概率是否定的。
因为,当对话长度越长,实习生的理解能力就会下降,事实上,你的表达缜密程度也会下降。在这种负负得更负的情况下,最终实现的偏移量就会增加。而如果你要实习生做的事是多个小事的串联,每件小事都产生小实现偏移的情况下,最终必定是大大的实现偏移。
所以,不要高估大模型对长文本的理解能力,也不要高估自己在长文本中逻辑缜密的表达能力。同时,也不要高估大模型实现需求的准确度。
当我在使用 ChatGPT 帮我写 MyIP 和躺平计算器的时候,我的流程是这样的:
看起来非常像互联网公司里产品的整个定义和开发阶段,是的,就是这样的流程。每个阶段我会继续拆分,减少对话长度,务求让 ChatGPT 每次只帮我完成其中一件小事,从而控制最终的实现偏移 = 0 。
当且仅当,我已经确保多件小事都不会出现实现偏移之后,我才会将这些小事们串联在一起,让它一次性给我「来个大的」输出。
如果我们使用 ChatGPT 只是用来做一些简单的事,比如:
这确实并不需要我们有多少学习能力。然而,这种用法也限制了我们对大模型的想象力。
在我给德国一家企业做咨询的时候,他们提出的课题是:将 AI 融入到我们的工作流程。于是,我开始对他们的工作流程进行调研,发现他们的工作流程涉及到的环节非常多,涉及到的工具也非常多,有外部的,也有内部的。
这意味着,我需要帮助他们的,并不是告诉他们如何正确地给 ChatGPT 提问,而是如何构建基于大模型核心的 Agents 架构。
但是,我从未真正设计过这样的架构。怎么办?学呗。
好消息是,ChatGPT 不仅能帮助我做事,还能教我如何设计我想要的产品技术架构,当然,在让它教我的时候,我同时也会在 Google 搜索相关的资料进行查证,同时也会自己动手去实现,验证效果。
这个时候,我会打开 3 个浏览器窗口:
一个是引导式学习,一个是书本式学习,一个是立即实践。这,难道不就是最佳的学习方式?
我想,在当下,每个人都应该尝试使用大模型,如果有条件使用 ChatGPT 就最好了。它不仅仅是一个可以帮我们实现重复工作的工具,在许多时候,还是提供启发式学习的好帮手。
在你需要它帮你做事的时候,你需要把它当作初来乍到的实习生。
在你需要它引导你学习的时候,你需要把自己当作初来乍到的实习生。
当熟练使用之后,你会发现,原来你每天可以节省那么多时间;当你熟练使用之后,你也会发现,原来我能实现许多之前只是想一下但无法动手的工作。
对于企业来说,我自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因为我这一年我服务过的公司并不多,然而,有 2 个思考点是必然绕不过的:
我在为企业进行咨询的时候,发现这往往都是最原始的出发点。
在未来,我相信每个企业以及每个企业里的员工,甚至他们的用户,都会用上 AI 的能力,与人工智能共存的世界,我认为是一个人类会释放更多创造力的世界。
最近有一些感慨。
从我第一次在互联网上写字,到现在,已经 23 年了。第一次写字的时候,我 14 岁,现在,头发已经开始稀薄。
35 岁那一年,我和朋友调侃说,通常互联网人士 35 岁就会失业。结果,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在没有上班这一年里,我颓废了 3 个月,每天除了睡觉、打游戏、吃饭,就是睡觉、打游戏、吃饭。
后来,我恢复每天健身,并深入研究大模型,用产品经理的视角去研究它的边界以及它至于个人和企业应该是什么。所幸的是,还算有一些收获。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虽然我的头发变少了,但创意没有变少,甚至,反而更多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创意以前仅仅是想一下,现在居然可以通过「自然语言编程」来实现。
我在视频号刷到不少和我年龄相当的互联网人士失业的视频,作为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这个行业自然是不缺年轻人的,尽管我们还有年轻的、炙热的好奇心,但无法改变 35 岁有可能失业的现状。
怎么办?我和自己说,靠自己。
上帝关上了一扇窗户,我们可以自己凿墙再开一扇。
你可能会需要文章中提到的这些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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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5 20:00:00
还有 3 个月,也就是一个秋季,我将到达传说中最尴尬的互联网年龄 — 35 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有余力未必有处让你使,润之可惜不润难受。想必是这个年龄许多人的状态,尤其是 10 年前进入互联网行业的那一拨人,也包括我。
我想,我得写点什么。人总是希望在自认为有特殊意义的日子,留下点什么 — 虽然每一天实际上都可以是平凡的一天。
至于留下点什么,得看这个人希望未来的别人或未来的自己如何看待自己了。有些人留下一张照片,有些人留下一首诗,有些人留下一顿丰盛的双人晚餐,有些人留下一些偷着乐,有些人打算留下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有些人打算留下 5 年又 5 年。
我打算留下一辆摩托车,和一些偷着乐。
一共有 4 个人给我送过一本名为《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的书,2 本简装版,2 本是在它火了之后出的精装版。很遗憾,我都没看完,因为,这本书压根与维修无关,我的摩托车坏了最终还是需要到店里维修。
认真地统计,我在北京正经骑摩托车已经有 5 年,不正经地骑则可能有 10 年了。所谓不正经,是指我还没拥有合法驾照的时候 — 偷着骑。所谓京 B 不如京 A,京 A 不如偷着骑,偷着不如偷不着。
正经骑车这 5 年,正好是我从而立到 1/2 不惑的 5 年。5 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不管是已经过去的 5 年,还是未来的 5 年。5 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对周遭的看法,也可以改变周遭对一个人的看法。
这 5 年,摩托车给我带来了许多改变。
掐指一算,经我手介绍考摩托车驾照和买车的人,至少有 30 人。但我没有收他们任何中介费,正如罗永浩说,交个朋友嘛。
是的,摩托车是一种很好的社交手段。
将摩托车当作陌陌来使,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有不要命在山里狂奔的中年男人、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老婆让自己骑车的男人、有经历了重大创伤的男人和女人,我想,我可以分别介绍一下他们。
沃哥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他是一个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人,我是一个天天用日程表管理自己的人。
我们刚认识时,水火不相容,他觉得我做事很死板,我认为他不做计划早晚要完蛋。
但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你觉得这个人和你水火不相容,你还是打算和他做朋友,甚至一起远行。也不知道是你的潜意识里是想拥有他的一部分特质,还是中年男人都期待在外地时发生点什么吧。
我们一起骑车去了内蒙。我们从国道走到省道,从省道走到乡道,从乡道走到没有道,此时天已黑,高德地图显示,它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爱做计划的人,我的焦虑出来了。因为事情没有按照我设想的发展,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车头应该指向哪个方向。这个时候我压根不关心我们在外地会发生点什么,而是担心真的会发生什么。
沃哥说,「没事儿,我们继续骑,总会有路的,跟着我走就行,我亲自指挥。」
看起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我们纷纷陷到泥沙里 — 都摔了 — 有时候跟着一个亲自指挥男人走不一定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们纷纷把车扶起来,准备继续走,因为此时已经是晚上 10 点多,再找不到去民宿的路,我们可能就需要两人在草原上互相取暖了。
「慢着,先别走,我们躺下来看看天空」
「看什么天空,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吧」
沃哥压根不管我的回复,躺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躺了下去。
我看到了一片漆黑 — 四周一点灯光都没有。
我看到了一颗星星 — 它在努力闪烁着。
我看到了许多星星 — 它们也在努力闪烁着,仿佛在比赛,看谁射得远射得亮 — 即便它们可能本身不发光 — 靠的是恒星射它一身。
我看到了银河 — 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银河。
我看到了自己 — 一个渺小的智人。
我看到了随遇而安 — 计划是个好东西,计划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可能是个地点、是个食物、是一堆钞票、是一个地位、是一些权力……我可以制定我认为最完美的计划,但我无法完全控制计划的实施 — 即便是简单到你从 A 点到 B 点的位移计划。
既然无法完全控制,不如尝试去接受失控的结果。
生气、焦虑可能并不是因为结果是什么,而是结果和预期不同。而看待结果和预期的差值角度,则决定了我的情绪和应对措施。
换个角度想,失控不一定会带来坏的结果。计划与失控也不一定是冲突的,或许我既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失控 — 它或许会给我带来一片星空,又可以在失控时重新制定计划。接下来,在失控与计划中,一边寻找平衡,一边享受结果 — 无论是什么结果,总有可以享受的时刻。
「你说得对,喝一口吧」,沃哥说道。
「操,上面明明是我的内心戏,你怎么都听到了?酒驾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阿曲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
阿曲是我在赛车场上认识的摩友,但他从来不骑摩托车进赛场 — 都开四轮 — 他说开四轮时发生意外,通常能留全尸,这样死的时候更得体一点。
作为一个对速度也有追求的人,我跟着他去考了一个四轮车的赛车驾照,并跟着他一起下赛道飙车。
和阿曲不同,我穷。所以我只能租赁赛场的小破车来玩,而他则是自己买了一辆车 — 进行了大量的改装,包括各种性能套件、传感器,以及一套灵敏度达到 0.001 的 GPS + 激光计时设备。
「男人通常不说自己快,但我希望我下一圈能在 1.22.3 以内」,他跟我说道。
他在赛道上连续跑了 30 分钟。下来后开始看自己每一圈的圈速、在电脑上查看赛车在赛道上的轨迹、刹车距离、油门比例、换挡时机等。
「OK,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又穿上了赛车服,开始了他的第二次试跑。
15 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虽然从他手臂的颤抖能看出他已经有点疲惫了,毕竟上次他 30 分钟,这次才 15 分钟,肯定是累了。
但他脸上却是带着一抹微笑,「我终于在 6 号弯实现全油门通过了」,然后比了一个 V 字手势。
阿曲从来不参加比赛,他只刷圈速,每刷一个阶段,都花同样的时间研究自己的数据,试图在下一次提高。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不喜欢战斗,一旦你喜欢战斗,你会有无数的敌人。当然你可以从战胜敌人的结果里获得成就感。
不过我更喜欢战胜自己,我今年 35 了,但我觉得我体能还可以,我还能每次搞 30 分钟,我不觉得我现在的经验、能力输给 25 岁的自己。
我每完成一圈,都会研究自己的走线,也会请教别的车手和技师,我相信我的能力是无限的,我相信我总能在总结中,找到再次提升圈速的方式 — 哪怕只提升 0.001 秒。
感受到自己一直在进步,这个 feel 倍儿爽。」
「你想说的是,张学友的那首《每天进步多一些》么?」
「是的,是那首歌。」
妮妮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她是一个女骑士。
和许多女骑士不同,她没有留着长长的秀发,而是一头深红色的干练短发,大概是八神庵那种发色吧,她经常换不同颜色的口红,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色号,反正,她说每一种都跟她很搭。
虽然骑着一辆 1000RR 的跑车,但她也从来不穿性感热裤,而是每次都都把所有装备穿齐,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反正,她觉得这样也很性感。
她骑车很快,真的很快。无论是起步还是极速,抑或是过弯速度,没有一个我能跟得上她。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得不在她面前说「我不行」,而且还是那种「一直不行」。
我很好奇,于是用知乎的口吻问她,到底骑车超过 300 km/h 是一种什么体验?
「是初恋的感觉。」
「初恋是什么感觉?」
「是骑车到 300km/h 的感觉。」
我白了她一眼,她左边眉毛挑了一下,我又白了她一眼,她有挑了我一下,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死循环。然后,她打破了循环,接着说:
「其实你也能骑到 300km/h ,不是你技术不行,也不是你胆量不够,而是你不相信自己能到 300。
有时候『相信』这个东西挺神奇的,之前看 TVB 有一句话说,『信就有唔信就冇』,说的其实也是这个事。
你要想达到 300,首先你得信你自己能到 300 ,然后再反复练习,练习你的技术、练习你的胆量、练习你对的视野。」
她再次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看得出来,她的眉毛是用眉笔修过的,但我也说不出色号。
「并不是说你相信就一定行,但你不相信就肯定不行。也并不是说,你去相信那些完全不可企及的目标。人要在自信和自量中找到平衡。
我所说的相信是,你现在能以时速 60km/h 过弯,你相信你能 70km/h 过弯,因为这样的相信,你会敢于尝试,也会因为这样的自信或自负,去学习更优秀的过弯技术,从而让自己真的能以 70 过弯。
『相信』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基于你现在有什么的自量,在这个基础上,你相信自己还能再前进一点点,于是坚持着这样的相信并去追求。」
「但如果相信,但最后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目标呢?」
「那代表着你已经努力过了,你确实无法达到。就像你相信你能追求一个长得像川岛和津实的姑娘,于是你很努力地去追求,但最后人家跟经纪人在一起了。
你的相信让你有了许多行动,但这些行动并没有引致你想要的结果。但即便如此,你也会感到快乐,因为你尽力了。」
「这就是所谓初恋的感觉?」
「不,这是失恋。」
小马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他很喜欢穿风衣配墨镜,又经常叼着一根烟,虽然美元汇率上升后,不舍得用美元来点烟,但我们都叫还是称呼他为小马哥。
他骑着一辆宝马 1200 GS 摩托车,也就是水鸟。无论是日常通勤、跑山活动、去远途旅行,抑或是偶尔接个单跑闪送,他都骑上他心爱的水鸟。
有一次小马哥刚刚在保定吃完驴肉火烧回北京,正好途经朋友的小区,就约朋友叙叙旧。他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来,等朋友来接。
此时,远处走来一个很好看的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马哥。是的,是那种心动的感觉。
姑娘越走越近,小马哥越是兴奋,等待着那久违的搭讪。
「我是 3 号楼 601 的」,姑娘走到跟前并问道。
「应该是一个小包裹」,姑娘接着说。
小马哥立马皱起了眉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眼神反盯着这个姑娘。是的,是那种你快滚的感觉。
宝马摩托车,听起来拉风。但水鸟除外。水鸟是一辆你穿上红色骑行服,并把它的旅行箱装起来后,你会觉得自己是顺丰快递员的一辆车。这不是小马哥第一次被误会成顺丰快递员。就连他小区的顺丰小哥,也认为他们俩是同事。
摩托车圈充满了「渣男渣女」 — 他们很不专一,经常换车,有时候你骑我的,有时候我骑你的,一帮人互相骑来骑去。但小马哥不一样,他已经骑了许多年水鸟。
我问小马哥,为什么这么多车,你独爱水鸟?
小马哥用人民币买的打火机点起了一根烟,说:
「和变换做爱的体位一样,其实我年轻时尝试过无数种摩托车,踏板、街车、趴赛都玩过。我不是爱骑水鸟,是我选择了水鸟。
许多车我都能骑,但骑着不舒服。有些车甚至能让我更容易泡妞,至少不会经常被误会成是送货的。
但我不介意。年轻时或许会介意,现在不会了,我自己开心就行。我骑着水鸟,我自己开心,我不需要管其他人怎么想。
我们生来都不会骑车,但当接触到摩托车的那一霎那,我们的隐藏基因就被激活了,我们深深地爱上了她。后来才知道,摩托车也分很多种。」
「是的,快递员也分很多种,有小时达也有次日达」
「我觉得我自己挺聪明的,我应该能学会骑各种摩托车,也应该能在不同的路上跑,我能跟你们一起跑山,也能跟其他人一起下赛道。
我确实也做到了。
但同时我也知道,『我能做』和『我喜欢做』,是两件事。
我选择了骑我愿意骑的车,我选择了我爱骑的路线,我选择了我中意的目的地,我选择了我喜欢的我自己。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只有在做自己真正愿意做的事,走自己愿意走的路,我才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可以在屋檐下去做许多我不愿意做的,但那就不是我,不是我小马哥了。」
「但如果你的车在路上坏了,你还是要去目的地,此时路上有一辆街车,你难道不骑反而步行么?」
「不,我会骑。愿意做的事,有时候因为许多因素不能做,但这时我心里还是明白,我是谁,我该做什么,我愿意做什么,我喜欢做什么,以及,我当下应该先走出困境,再去寻找我的水鸟。
要么做爱做的事,要么准备做爱做的事。」
确实,做爱做的事,是挺开心的。
笔先生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他有个外号:山顶洞人。
他有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不管你遇到多少不开心的事,只要你跑到山洞里,将情绪大声地说出来,当你听到回声时,你发现有个声音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在跟你比惨,你会在比惨的过程中,忘记自己的不快乐沉醉于比赛,同时感受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你的不快乐也不是个事儿」。
不久前听朋友说到,笔先生最近很不开心。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到了 35 岁这个尴尬的互联网行业年龄,被优化了?
我问笔先生,他说,「没有啊,我没有被辞退」。
「那是,降薪了?」
「也没有」
「你搞下属被发现了?」
「也没有」
「那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啊?」
「晚上来陪我吧」
「……」
「来陪我去山洞走一走」
「走!」
2021 年 11 月 6 日晚上 11:06,这一分钟是属于我和笔先生的。我和他在未来科学城大桥四目相对了 60 秒,尴尬中隐约看到了他左眼有一丝从容,右眼中多了一抹坚定。
「这就是你的山洞?洞在哪?」
「我们刚刚已经在山洞里,现在走出来了」
「此话怎解?」
「其实并没有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山洞,我说的山洞实际上是一个和自己对话的虚拟空间,刚刚和你一起从城里骑到这里的过程,我就已经完成了和自己的对话。
有些人不开心可能喝酒,有些人会找朋友倾诉,有些人找心理咨询师,我倾向于和自己对话。
因为只有在和自己对话时,我才不会修饰、不会夸张、不会拔高也不会拉低,更不会隐瞒,我喜欢和自己对话。」
「你他妈的这是人格分裂」
「可能是吧,但我通过这种方式,让内心获得了平静。无论是炒币亏钱了,无论是和我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吵架,无论是我白头人送黑头人看着我团队的小伙伴被优化而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都通过与自己对话的方式,让我内心重新恢复平静。
我知道我必须恢复平静,因为生活不仅有苟且,还有湿和媛芳,我必须通过恢复平静来重新蓄能,并再次出发。
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这样做的。屡试不爽。」
「山顶洞人,你果然有一套」,我感叹道。
笔先生嘴角一笑,拿出了钱包,说,「对,我真的有一套」。
德姐今年正好也是 35 岁。
第一次认识德姐的时候,她 30 岁。我们一起去 KTV 唱歌,我给她唱了一首《三十岁的女人》,她白了我一眼。
5 年过去了,德姐依然未婚未育。
「30 岁时找工作,面试官看我未婚未育,都不太想招我。现在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们都觉得我不可能又婚又育了,哈哈哈哈嗝哈。」
我一直不知道德姐骑什么车,因为她换车的频率特别高。我也一直不知道德姐的男朋友是谁,因为她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车还快。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和男人在一起,还是和女人在一起。
每次见德姐,她都跟我讲不同的伴侣的故事,仿佛她脑海里有一张无限大的 Excel 表格,表头至少有 50 列,对伴侣的方方面面做出横向对比。
「我觉得德姐你特别潇洒,分手了,也不见你不开心,每次见你你都嘻嘻哈哈的,有什么人生的经验可以跟我们这些跑得快的记录者分享一下吗?我会写成一篇现在正在被别人看的文章。」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我可能只是我父母愉悦过后的副产物,如果放到未来,我可能是他们为了减免税收的第三胎。」
「此话怎讲?」
「我们决定不了我们为什么『活了』,有可能是意外怀孕所以活了,也可能是计划中的活了,但无论如何,来到世界的这个结果,不是我们决策的,是别人决策的,虽然这个决策是来自你最亲近的人。
你决定不了你的原生家庭,你决定不了你成年前的生长环境,你决定不了你的小学老师是谁。
这些东西会塑造初始的你,这些东西甚至会强行塑造你一辈子,让你成为他们期待你成为的东西。
但这个时候,你并不是你,你没有活着,你只是活了。」
「听起来有点潇洒,你有过迷茫的时刻么?」
「当然有。大学刚毕业时我就很迷茫。
因为在大学之前,我如何活着,是有人给我安排的。我的父母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的老师告诉我什么时候该上什么课、什么时候该考什么试,我的亲戚告诉我我该什么时候认识男人以及在什么时候该生小孩,然后,循环到下一代。
我的父母在当地没有关系,这既是我的不幸又是幸运。
不幸的是,大学毕业后,应该做什么工作,我父母帮不到我。幸运的是,这让我不得不建立自我意识,寻找自己的路。
所谓的迷茫,其实就是,再也没人给你制定目标了。实现目标的过程是不迷茫的,迷茫的是需要自己制定。」
德姐看了一眼天空,我们没有在内蒙,而是北京城,灯光璀璨,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银河。德姐长叹一口气,接着说:
「30 岁的时候其实也迷茫过,因为身边许多同龄的同学、朋友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而我当时还单着,你这个臭流氓还给我唱《三十岁的女人》。
我那时在想,是不是应该和她们一样,听我父母的劝告,找个人赶紧结婚生子避免没人要、避免成为高龄产妇。
我当时还不像现在这样经常换男朋友,而当时的男朋友正好不行,这既是我的不幸又是幸运。
不幸的是,我错过了传说中的适婚适育年龄。幸运的是,这让我不得不再次建立自我意识,再次踏上自己的路。
所谓迷茫,其实就是,你给自己定了一条路,然后不断有其他人质疑你的路,告诉你他们的路才是最好的,你产生了犹豫。」
「啊,所以其实你喜欢男人啊」
「有时候吧。你们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我们决定不了我们为什么活了,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该如何活着。我觉得这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如果我们一直按照别人的目标来活着,那我们是什么?如果我们一直按照别人的眼光来活着,那我们又是什么?
人首先要为自己活着,别被社会和原生家庭给你的标签和目标带偏了,除非你愿意。
我们不需要回答我从哪里来,因为我们不参与决策。但需要在不同的阶段回答我是谁,我要去哪里。
Live for yourself, man.」
「所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接下来的目标啊,男朋友数量超过木子美吧」。
话毕,德姐打开了手机,在 Excel 表上新建了 200 行。
我把上面 6 个故事,分别发给了这 6 位摩友,沃曲妮马笔德。毕竟我写了人家的故事,还是需要交代一声的。
他们仿佛约定好了,没有给我回复文字,都只是发来一个点头的表情。
我沉思片刻,我也没有用文字回复他们,我拍了 6 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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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3 20:50:17
我与我的团队的远程工作方法分享。
再不上班,有 3 件事将会发生。
你会花大量的时间刷朋友圈,1 分钟前看到了一条关于疫情的好消息,你很开心,然后你看到了某个机构不作为,瞬间你变得异常生气,你的心情会像 y=sin(x) 的函数一样:
之所以开心用红色,生气用绿色,是因为这是中国股市的用色。
如果你再不上班,花大量时间看股市行情,你也可能会瞬间变绿。
第三件事是,再不上班,你口袋里的人民币会变少,甚至,有可能失业。这次失业,可能并不是你去年工作不努力被老板辞掉,而是,公司可能面临入不敷支,被迫裁员。
是的,很多地方政府都颁布了规定,要求延期开工,这当然是好事,因为这样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在家「隔离」着,但带来的风险是,企业的生产会停滞。前几天,某连锁餐饮企业接受媒体采访讲到,他们的收入已经大幅度减少,如果疫情持续下去,养活 2w 名员工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对于短视的人来说,国家规定不上班还能拿工资当然是好事,这是很多人的「梦想」,比小鲜肉不想努力了,找一个王阿姨来得更容易。
然而,不上班,一方面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内疚的。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王阿姨。另一方面,如果我们不和企业一起共度这个艰难时刻,可能,我们就会面临失业。今天的股市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对于线下企业,我给不了任何建议,因为当前阶段,线下确实是相对「危险」的,但对于互联网企业,或者已经互联网化的企业,我们是可以进行远程办公的。
我曾经看过知名的 37Signals 公司写的一本叫《Remote》的书,这本书讲了他们公司是如何让每一个人在家远程协作起来的,然而,这本书是在「和平」的背景下写的,并不完全适用于当前中国的国情。
「和平」背景下的在家办公和当下最大的区别是:
不可否认,有些人,或者每个人有些时候,在家办公效率更高,阶段性的独处是能让一个人进入深度思考的,但长时间只在家办公,尤其是只能在一个小屋子里办公,没有「团队感」,存在效率曲线急速下降的可能性。
目前我也在带领一个小队伍,我结合自己的经验,分享远程工作的一些方法和原则。
远程办公最大的挑战在于,平时我们可以在工位沟通的事,我们需要通过微信、电话、视频的方式来沟通,之前你拍拍一个人的肩膀就可以问一个数据,现在你可能需要等待 10 分钟对方给你回复。
无疑,效率是降低的。
很多互联网企业已经使用在线的看板、文档、表格、文件共享来进行协作,有些较大的公司已经自己搭建了内部的共享系统,对于中小型工具,可以考虑使用:
等整合型企业协作工具,这些平台基本上涵盖了大部分协作场景需要的工具。这几个工具在疫情期间,都可以免费使用。
如果你有数据洁癖,又有特殊的网络条件,也可以考虑使用国外的产品,比如 Google 的 Gsuites 和 Dropbox 又或者 Office 365 ,这三款协作工具是久经沙场的,非常好用,但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
这篇文章并不打算具体推荐和教大家使用工具,相信每个团队里,都有对协作工具相对熟悉的人,我想分享几个关于信息互通的原则:
以上几点,在原则上是一致的:用所有能保证信息互通的方式,让团队成员知道自己每天做的事是与目标一致的,也知道其他人和自己一样,也在努力工作,就像在办公室时一样。
远程工作避免不了开会,开会时看到脸是非常重要的,因为:
这是我们一个团队在视频会议时的场景,一个产品经理将需要讨论的事,通过在线文档写了出来,在开会时,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投屏,专心讨论:
还是那句话,就像在办公室里那样。
在家办公是很容易「变懒的」,好处是,我们节省了上下班的时间,有了额外的睡觉和学习时间,坏处是,我们可能感受不到「工作的氛围」。
我的做法是:
所有的节奏,都和正常上班时一样,这让我保持着「上班」的感觉,而不是时不时想躺在沙发上睡一会或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如果你的企业之前并没有尝试过远程工作,无论你是企业负责人还是打工仔,双方都会多多少少存在「不信任感」,老板可能会觉得员工在家容易偷懒,而员工觉得老板总想拿各种制度来监视自己。
实际上,这种「矛盾」在办公室里也存在。即使一个人长时间坐在工位上,说实话,你也无法确保这个人是一直在工作的。而另一方面,有些工种,如果一直紧绷着,是无法有高质量产出的,尤其是创意行业。
一个比较好的解决这种矛盾办法是:
作为团队负责人或老板,你只关心每个人每天的任务是什么,这个人有没有完成任务,你并不需要知道他每一分钟在做什么。
作为员工,确保你告知领导,你当周、当天的任务是什么,并每天汇报任务的完成程度。
这样,双方都开心。核心是,任务拆解成日任务,此处,「日」不是动词。
对应到方法,我了解到,有些公司会要求员工每天写日报,而我采用的是看板:
我们定义了几个原则:
用看板的另一个好处是信息互通,团队成员能互相看到对方每天在做什么,就像在办公室时一样。
在办公室开会时,我们往往不喜欢这样的人,在会议前几天,明明已经把相关的文档发给所有人了,一次会议其实是希望大家之前已经有了初步了解,然后在会上快速讨论,但是有些人总是不提前看文档,导致在会议上需要主持人重复讲述文档内容。
另一方面,被抱怨的人也很冤枉,因为他可能真的很忙,没时间提前看文档,他期待着在会上听到陈述再表态。
如何化解两方的矛盾?
一种很好的做法是:
当我们使用在线协作工作后,「做批注」这件事也变得非常容易了,每个与会者,都能看到其他人的批注,方便开展深入的讨论。
和在办公室拍拍一个人的肩膀马上就会回应不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的小孩突然哭了,你需要去安抚,这时你可能无法马上回应对方。
这时,其实同事之间需要多多理解,可以有这样一个约定:
另一方面,为了减少无法面对面反馈造成的信息延迟,我会建议团队成员主动反馈,而不是等待上级询问。早点反馈,遇到问题,迅速求助,有好的结果,早点告诉团队,也是一种鼓舞。
我认为早会制度在远程办公时是很有必要的,而且早会必须通过视频的方式来进行,每个人在上班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同事的脸,就像在办公室一样,这种感觉是非常温暖的,尤其是在疫情之下,看到同事们还活着,难道,不开心么?
前面,我们已经制定了「日任务」制度,那么,在早会时,每个人用 3 分钟时间讲述自己当天的任务,前一天完成的事,以及需要其他人什么样的协助,这样,能确保团队从早上开始就在「团队作战」而非一个人在战斗。
早会不宜时间过长,如果需要针对某个问题进行深入讨论,应该另行约一个会议,早会只做早会该干的事。
在家工作其实挺容易分心的,在办公室我们多多少少会顾忌一下老板、同事的感受,不敢轻易在工位上开小差。但在家里,其实是处在「无人管理」的状态。
并不是说,我们在家里就一定要每时每刻把目光放在电脑上工作,很难,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难,一个人能集中精力工作 1 小时不休息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了。
某个健身 app 的广告语是「自律使我自由」,但自律本身又是一件挺难的事。
我自己的做法是,采用「番茄工作法」,你可能在很多文章里都听说过这种工作方式,简单来说就是:
实践证明,这种工作方式让我既保持工作的集中度,又不至于让大脑时刻紧绷着。
你可以在 App Store 找到很多番茄工作法的 app ,它们会帮你设定好闹钟,实在不想下载 app,自己设置一个闹钟就好了。
由于运营商的原因,微信的音频通话无法像打电话那样,直接阻断当前的操作。
而远程工作有可能出现紧急的情况,需要一个人进行立即响应,所以,团队之间互相留下电话号码是有必要的。
反过来,我们应该减少「紧急的情况」,因为直接打电话,很多时候会让对方无法马上从原来的工作中抽离出来,多多少少,对方都会有点小情绪。
疫情之下,大家都很难,企业 CEO 很难,执行层员工也很难,中层负责人夹在中间也很难。
我看到有一些文章,在批判企业要求员工提前开始远程办公没有人性,但是,就像文章开头所说的,再不开工,公司可能就没了,企业负责人怎么办?
员工也会有些难处,有些工种以往是要一直在外面跑的,比如销售和 BD,现在他们的业绩可能大幅度减少甚至为 0 。员工可能也想多给公司一些贡献,但实在办不到。
我相信,大部分企业和员工会在这个艰难时刻增加双方的理解,更多地尝试换位思考,理解双方的难处。同时,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把各自的经济搞好。
新型冠状病毒还没消退,人们情绪又容易被各种消息煽动得易怒,这个时候,更应该趁着在家的平静时刻,多去想一想,如何才能在一起,用远程办公的方式,保证公司、自身的生产效率不大幅度下降。
无论多么苛刻的公司,都无法避免员工在工作时与旁边的同事「闲聊几句」,实际上,只要不影响工作,企业一般不去管理这种行为,安安静静的办公室,其实也挺可怕的。
《复仇者联盟 4》有这么一幕,世界被灭霸消灭了一半人之后,地球人很伤心,美国队长周期性组织分享会,大家讲讲自己的故事。这种分享方式,能让人们互相取暖,找到「家」的感觉。
当然,我并不是把当前的疫情和灭霸的行为做对比,而是想说,团队内部,每周有那么一次非工作交流在疫情之下,可能是有必要的。
每周安排一个固定的时间,团队成员选择性参与,没有固定的主题,参与的人,与其他人分享分享他最近看到的、听到的事情或者思考,一起讲讲故事,这难道不是我们平时在公司、午休吃饭时经常做的事么?一个团队不能少了这个环节,少了,就成为冷冰冰的工作关系了。
有了,就有「团队」的感觉了,就像,在办公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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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5 01:09:41
1 月 20 日,我把回广东的计划取消了,留在北京过年。无它,怕死,还没活够。
今晚是除夕,在和父母打开微信视频拜年后,我打开电视开始看春晚,这是我第三次看春晚,作为一个广东人,以往确实不看春晚,完全听不懂北方同学跟我说的各种「梗」。
今晚,是我第三次看春晚,我依然听不懂这些「梗」,听不懂不是我普通话不好,而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
我一边把春晚当作背景音,一边刷朋友圈、一边看各种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新闻,期待着,有奇迹出现,期待着,突然出现了特效药,期待着,可能我们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可能快要梦醒了。
但当我看到多个武汉护士、医生从医院里流出来的视频,听到他们在病房、医务室痛苦、崩溃、绝望地呼喊时,我完全无法把今天,2020 年 1 月 24 日,当作是一个除夕夜。
我开始想象,如果我是一个医生,我每天要面对这个我还无法治疗的病毒,病人哭着喊着让我救他们,各种人性在这个时刻充分暴露,我会不会崩溃?我应该会。
当我在敲这篇文章时,外面响着爆竹声。我在想,这是个该「欢度新春」的时刻么?春晚今晚该播出么?我没有答案,如果播出,可能是一片骂声,大家会说,疫情都到了这份上了,为什么还有心情欢歌起舞?如果不播出,可能另一种声音又会出现,每年都播春晚,今年不播,是不是事情实在太严重了,社会是不是要出现极度恐慌了?
作为一个小人物,我没有春晚能不能播出的决定权,这虽然对我来说就像一个电脑屏幕上的按钮,但按下开或关,利害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计算。
又回头,我看到我们团队在微信群里发红包,我心里又开始了纠结,我应该和他们一起发红包庆祝新年么?如果一起庆祝,似乎心情上,作为一个生在这片土地的人,一个希望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我此时此刻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情;如果不一起庆祝,会不会让大家的心情变得低落,我是不是应该给大家打打气?
再回头,看到一个微信群在讨论武汉市长可能要被撤职,大家都纷纷开骂,并讨论河南政府做得如何如何好,我应该参与么?我不知道,我的参与对大家的讨论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参与或不参与,都不会对疫情、政局带来变化,可是,我会反问,我在这个时候,能为社会做点什么,能为这个可怕的疫情做点什么贡献?
有人抱怨,武汉政府的封城,给了 8 个小时的「逃生」时间,将近 30 万人从武汉「逃了」出去。抱怨者几乎都不是武汉人。作为一个在北京的广东人,目前还活着,我自然是不希望被感染的,也是不希望武汉人「逃出来」的。但如果我是武汉人,在面对:
的时候,我会怎么想?我想,我可能也会有「逃出去」的想法,求生,是人类的本性,或者说,生物的天性。
当我们抱怨那些逃出去的武汉人时,多多少少有些「大我」思维,从「大局出发」,但如果放到「小我」,我们真的能做到那么无私么?
我没有答案,我可能能,也可能不能,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我怎么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我是一个留言功能被相关管理部门剥夺的公众号作者,但这个时候,我会选择相信政府,至少,相信政府的源头,现在会做出正确的决策,把正确的资源调动到正确的地方。
我也会选择相信医务人员流出来的视频,他们是真正在一线战斗的人,他们应该被善待,他们应该获得足够的保护和物资,如果连他们都倒下了,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论的?我这一千字,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毛钱。
如果这两者之间,还有其它的角色,你问我相不相信,我可能不相信那些阻碍疫情透明化的人;不相信那些明明可以早点做措施,却迟迟未做出正确决策的人;不相信那些表面上说物资充裕,民间却到处寻找募捐的人。
我知道这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我也没资格没权力说这样的话,我算老几呢?但民间的声音,官员们,在未来的时刻,可否多听一听,多认真对待一点点?社会是由人组成的,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不仅病毒可以人传人,信息传播的速度比病毒还要快,我们可否在未来的时刻,对待民间的声音,更认真一点,花一些资源去查实,而不是把它们都当作谣言,消灭在微博之中?
我想,我们除了可以在朋友圈说「医护人员加油」之外,还能在一些靠谱的捐款渠道,给湖北、疫区的人捐赠人民币和物资,我们还能转发湖北,尤其是武汉的物资短缺需求,当然,也能把靠谱的信息,分享给我们的家人。
我本以为,春晚这个全国性的节目,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会呼吁国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疫区的事情,比如我前面所述的。但是,这显然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不呼吁,我们可能说春晚没人性,如果呼吁了,又会有人说,这制造了极大的恐慌。
真的,很难。
我想,我们能做的,依然是保护好自己,对其他人做力所能及的帮助,并且,时刻保持对疫情的知悉,希望,政府也继续保持我们对疫情的知情权,等疫情消灭了,这既是国家的好事,也是知情权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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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1 20:37:43
张小龙在 2020 年 1 月份的微信公开课说,会上线「短内容」,今天,已经有部分人开始参与内测,它的名字叫:视频号。
很多人会把视频号当作是微信和抖音、快手的竞争,如果从时间线上来看,有些人会认为是迟到的防御。在我看来,微信做「短内容」既不是竞争,也不是防御,而是微信无心插柳做成了中国最大的内容平台后的能力补全。
出发点不同,会导致产品战略的不同。拿抖音和视频号做对比,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做法。
人们总是希望从微信里获得「红利」,视频号可能是一种有节制的红利,对于某些人来说。而对于另一些人,比如我,可能很难玩得起来。
我看到的不仅是视频号,还看到了微信持续从通信工具变成连接工具。
简单来说,视频号是一套平行于公众号和个人微信号的内容平台,它具有如下特征:
这是我们看到的,第一个版本的视频号。相比起第一个版本的订阅号,它是更完整的,但就像小程序一样,我们不应该拿第一个版本的产品去定义它未来的可能性,否则很容易出现两个极端的看法,非常看好,和非常不看好。
好的产品需要时间去发展,当然,不好的也是。
我们也能看到,微信也跟抖音一样,将「算法推荐」也引入到了内容分发机制里。把引入算法认为是微信对抖音的模仿我并不认同,我更认为,这里的每一种决策,都是对微信内容生态的能力补全。后面将展开来说。
微信在 4.0 版本推出了公众号,在 2020 年微信公开课时,张小龙说,公众号的第一个版本不是给媒体准备的,定位是要替代短信。
为什么要替代短信?因为短信的接收是完全被动的,只要服务商有你的手机号,就可以无休止地给你推送各类营销信息。这是一种骚扰。
当时微信想用移动互联网的方式,解决垃圾短信的问题。就像张小龙在做 QQ 邮箱时,解决垃圾邮件的问题一样。
然而,从公众号平台的域名 mp.weixin.qq.com 来看,mp = media platform ,它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为了解决短信的非主动获取问题。
张小龙在做微信之前,做的是 QQ 邮箱,如果你是 10 多年前的 QQ 邮箱用户,你可能记得当时 QQ 邮箱里有一个 RSS 阅读的功能。这是张小龙团队做的,这个团队后来一部分成员转移到微信,其中一部分成员参与了公众平台的构建。
在 RSS 阅读这件事上,微信团队是有深厚积累的。QQ 邮箱的 RSS 阅读可能不算是非常成功的产品,但这些积累,会让他们思考,移动互联网环境下的 RSS 阅读应该长什么样,或者说,有没有可能,订阅型短信和 RSS 阅读是有相同之处的,有没有可能,它们可能是同一件事。
记得我还在极客公园做媒体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申请了公众号,当时张小龙在朋友圈发了这样一句话:
或许他早已想到,博主们,会尝试使用微信公众号,但正如他在公开课所说,最早的第一定位,其实是要替代短信,张小龙、微信团队可能没有预料到的是,微信公众平台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内容生态。
所谓生态,是指,在这里有:
你可以说,这是无心插柳,也可以说,因为微信团队的基因(做过阅读工具),决定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走到构建内容生态这一步。
我们很难从果去推导因,认为微信团队在内容生态这件事上早早做了部署,因为这个内容生态虽然繁荣,但缺失的东西也非常之多;也无法说,内容生态的繁荣,完全是因为公众平台做得好,因为内容与人的连接是依赖基础通信设施的,微信本身就是一个基础通信工具,作为工具如果微信没有做得足够好,内容生态也无法建立。
我更倾向于认为,微信对阅读,或者张小龙对阅读是有「预谋」的,但生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于是,微信需要对生态做一次能力补全。
虽然微信公众平台已经是一个内容生态,但它依然有各种能力缺陷。
公众平台虽然在过去两年支持了仅发图片、仅发视频这两种文章形式,但这终究是打补丁,公众平台自始至终并不适合非长文内容创作者。
无论从 PC 端的创作平台、微信移动端的展示、用户转发出来的文章,都在客观地表达一个事实:
公众平台是给那些花足够长的时间,写有深度文章的人使用的,只有这样做,文章才有更大概率火起来。
作为一个内容创作爱好者,我是认同的,我的文章很长,你现在看的这篇文章其实我思考了很长时间。
但无法否认的是,有一些内容,它们也是受欢迎的,有些人可以用 140 字写出一段很有哲理的话;有些人可以通过 1 分钟的视频,告诉你你思考了 1 个月都想不透的道理 — 仅仅是因为他有经验,他能随口就说出来;还有些人,他们 12 秒的视频,能表演出一个让你 wow 一声的高难度动作……
公众平台的现状,让这些短内容创作者很难进入,他们即使进入了,在这个生态里,也很难发展起来。
他们想进入微信的内容生态,因为他们的受众在微信,但微信,并未为他们提供足够好用的创作和阅读工具。
虽然微信推出了订阅号助手手机客户端,但由于历史原因,绝大部分内容创作者还是在 PC 上进行文章撰写。
现在已经是 2020 年,除了坐在办公室里,我们用手机的时间远远多于我们用电脑的时间。
微信到目前为止,并未为内容创作者提供一个好用的移动创作工具。
这里有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公众平台刚推出时,移动互联网刚兴起,它对于内容的定位更倾向于有深度的长内容,这样的倾向导致创作工具的产品选择更倾向于 PC 端,而后,纯文字的长内容成为了微信内容生态的主流,已经进入微信内容生态的创作者已经习惯于使用 PC 端生产了,他们自然也不渴望一种移动生产方式,况且,长文真的不适合在手机上生产。
然而,如果我们结合「短内容生产者」这个新的作者人群来看,一个让他们用得爽的移动创作工具是有必要的。
这个时代,人们是喜新厌旧的。
无论昨天在多么沉痛的情绪当中,今天一个新的娱乐热点出现了,他们能飞快地从沉痛中抽身,开开心心地开始吃瓜。
对于内容创作者来说,有好有坏。
好处在于,每天都有热点,每天都可以蹭热点。
而坏处是,你花了一个月写的一篇文章,当天消费当天结束。对你来说,ROI 是极低的。比如对于我来说,我 3 年前写的《小程序想要什么?》时至今日我自己看,都认为依然适合,但这篇文章不会再次被人看到,它早已经石沉大海。
据我了解,微信搜索团队正在发力,这是对内容的一种钩沉方式,还有没有可能,存在另一种不以时间为排序的内容呈现方式,把好的内容重新呈现给新的阅读者?
我是把朋友圈当作微博使用的人,我身边很多朋友也是,当然,很多朋友也不是。
之所以把朋友圈当作微博来使用,是因为作为一个过气网红,我经常有一些自我认为良好的观点,想和朋友们分享。但限于微信只允许 5000 人查看自己的朋友圈,我无法把广播能力扩大。
为什么不发文章?
因为这些只言片语还不足以支撑一篇长文,还不足以像这篇文章一样,值得我花足够长的时间去思考、去推导。
这种内容是介乎于朋友圈和公众号文章之间的,它们想冲破 5000 人的圈层,但又无法形成一篇文章。这其实也是一种短内容,微信没有对这种短内容提供适当距离的广播能力。
这个时代,人人都是创作者,人人也不是创作者。每个人都某个或某些特定时刻,他是一个创作者,但在其他时候,他是一个阅读者;而另一些人,则是专业的内容创作者。
我身边有一些朋友,他们在某个时刻有「广播」的欲望,于是他们注册了一个公众号,花数小时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发到了朋友圈。
然而,他们比我还「懒」,我好歹一年更新一两次,他们发完一篇文章就再也没发过了。
当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持续写公众号时,他们往往说,「写文章太难了,写出有深刻观点的内容太难了,没法持续写」。
是的,写一篇深刻的文章真的很难,除非你是专业的内容创作者,且你有足够多的摄入,否则你很难持续写出有质量的文章。
这类既是创作者又不是创作者的人是存在的,微信公众号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以至于他们在发布完第一篇文章后,很难再发出第二篇。
第一种压力来自内容篇幅,觉得不够长的文章深度不够,不好意思写。另一种压力在于,我有了几百上千个粉丝了,我要定期更新了,我不更新就对不起我的粉丝了。
或许,微信可以给这些人,提供一种低创作门槛的方式,让他们在某个时间变成创作者,在另一些时间,无需为周期性创作感到压力山大。
公众号的核心机制是:
至于用户如何发现公众号,大多数来自朋友圈、群和已关注公众号的推荐。
人是懒惰的,很少人会主动搜索、主动获取信息。另一方面,大多数人的微信好友只有数百人,他们能从朋友圈、群获取的新信息是有限的。
虽然微信做了「看一看」,某种程度上来看,它是内容的一种「发现」机制,这种机制对于我这种有 5000 好友的人是很有价值的,我每天都能看到我的大量好友投票出来的好文章,但对于我母亲这样的,通信录不到 100 的人,她的「看一看」几乎只有我推荐的文章。
人有获取新信息的需求,但人又是懒惰的,机器推荐自然成为了一种合理的给懒人推荐内容的方式。
我有观察到微信也在做相似的尝试,在订阅号文件夹偶尔会出现「推荐关注公众号」,在某些公众号文章底部也有「相关文章」,在看一看里也有「热点话题」,搜一搜里也有「热门搜索」。
或许这些还不够,至少还无法满足像我母亲这种人的需求,于是她现在每天都在看今日头条。
微信肯定也会做机器推荐的阅读,但它的机器推荐我相信是和其它的机器推荐不同的,因为微信里有人们的社交关系,它的机器推荐里,相比起其它产品,会更关注内容质量、参与者的质量、参与者与本人的社交关系等因子。
这个缺失的能力,我们已经看到微信在「视频号」里开始尝试了。
我从 2007 年开始写博客,到现在已经 13 年。
在博客时代,我有蹭过热点,也写过很多和热点完全无关的文章。这些文章大多数是我喜欢研究的某个领域,我把我的问题研究出答案了,于是写成了文章。
这样的文章注定不会有大量阅读,正如前面所说,人们往往首先倾向于关注热点。
然而,放在 13 年的时间长河来看,这些文章被阅读的总次数并不低。阅读者往往来自搜索引擎,有一批也对这些「冷门话题」关注的人,他们通过搜索引擎找到了我的文章。
这些内容,可以用「长尾内容」来概括。长尾内容满足了长尾人群。
听起来长尾是小众的意思?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尾,无论是内容创作者还是阅读者。一个人的长尾需求是小需求,但当人数放大到微信月活的 11 亿人口,对长尾进行累加,这些长尾的总和极有可能超过头部的内容,如上图橙色部分的面积,它并不比蓝色部分的头部需求小。
微信的长尾内容缺失可能是 2 个原因导致的,一是氛围。大量关注热点的媒体进入公众号并获得成功后,对长尾内容是一种打击;二是微信没有合适的「被动获取机制」,让长尾内容呈现到长尾需求者面前。拆解下来,是搜索和推荐做得还不够好。
对于微信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产品早期,它思考的是怎么做,现在思考的是,该做什么。
结合前面两部分的观点,我们可以这样推导:
如何理解最后一句话?
新的供给方 = 微信未满足的内容创作者。
旧的需求方 = 微信的 11 亿用户。
市场上别的产品,比如抖音、头条,以及腾讯其它部门做的 10 多个短视频产品的尝试,都在帮助微信做印证,如果要先选择一个能力补全,那应该选短内容,而如果从短内容里再优先选择一个,毫无疑问是短视频。
于是,就有了视频号,新的创作者的需求被满足。
于是,视频号的创作、发布、阅读都在移动端进行,创作门槛被降低。
于是,就有基于算法、社交关系、群体参与、内容质量综合考量的推荐机制。
于是,长尾内容能得到更好的传播,短内容能获得有效的广播,老内容也能被算法钩沉。
这几个「于是」,既是目前微信在视频号的探索,也是我们对微信视频号的期待。
对于一个微信新生的产品,媒体总习惯于过度解读,认为它将会多牛逼多牛逼,认为它会颠覆谁又颠覆谁。正如文章开头所说的,微信事实上是对内容生态的能力补全,而不是要去颠覆谁,而补全,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只补全一个功能,它的路还很长。
聊这个话题前,不妨先聊聊腾讯其它短视频产品。
我没有统计过腾讯到底做过多少款短视频产品,我们在各种综艺节目听得最多的,可能是「微视」,但微视多多少少并不算是一个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产品。
网上能查到的是,腾讯自己一共做了 16 款短视频产品,网上基本存在两种评价腾讯做不好短视频的观点,一是以 PGC 为主的短视频产品,编辑推荐的内容不行;另一种观点是腾讯不懂年轻人。
这两种观点可能都不妥当。除了媒体,我们很少会认为一个产品做得不好,是运营做得差,如果一个产品没有合理的设计,运营再怎么发力,都无法力挽狂澜。
而说腾讯不懂年轻人,这个观点的荒谬之处是:
于是这个观点也很难成立。
我们在学校考试时,可以躲过监考老师,把邻桌的答案抄一遍,这样我们也能拿一样的分数,但我们其实无法理解为什么答案选 C 不选 A,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这个道理很简单,我们都懂,但放到产品上,是容易被忽略的。领导说,我们看着抖音眼红了,也要搞短视频,你的团队接了任务,觉得自己有的是人才,有的是流量,有的是钱,只需要看着它的功能抄一个,就一定能成。
那结果可能是,你一定能抄出来,但你可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没有蓝图,如何构建楼房?对用户没有深刻的洞察,你怎能判断下一步该做什么?当竞争对手都没有做下一步时,你还能从哪里抄?
与其抄一个产品,不如做一个产品。与其做一个产品,不如把已有产品里还未能很好满足的人群,用「能力补全」的出发点,去完成产品的更新迭代。
绕这么一个圈子,不是想去说腾讯其它团队做得不好,非要吹捧微信,而是想反复说明一个观点:你的出发点往往决定你能走多远。
如果你的目标是要做一件对标别人的事,那你的天花板就是「别人」,在整件事里,你可能永远做不了自己,永远跟着别人走。
近几年我也在做一名普普通通的产品经理,我深刻意识到,在创业阶段、在产品定位阶段,如果我们就为了去 PK 某个产品,会很容易陷入不从用户需求角度思考问题的困境,从而不花心思和精力去理解供需双方的需求,导致产品失败。
对于微信来说,用户已经在微信上了,用户有阅读短内容的需求,而供给侧的内容创作者又有创作的需求,微信只管去做「能力补全」,并不需要,至少在这个阶段并不需要去思考,它和抖音是什么关系。
从时机上来说,微信推出视频号这种短内容形态是有点晚的,或许它应该在三四年前就推出。
但迟到总比不到要好。记得我在 2018 年和一个微信产品经理聊天时,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其实作为一个外部的人,我们对微信一直有各种期待,但正如我自己在创业和做产品时,外部的人也对我有各种期待。但只有我在做产品时,我才知道什么东西是当下最重要的,是当下应该放在第一优先级去做的。
或许对微信来说,选择这个时候去做「能力补全」的事,是最佳的时间选择,虽然我们看起来有点晚,但依然在他们的节奏里。
除了短内容,微信内容生态需要补全的东西还依然很多,微信公众号目前已经支持了单篇文章付费、支持了公众号问答,相信还有很多我们期待已久的「补全」会真的逐步补全。
曾经有一个微信的产品经理跟我说,每当微信推出一个新功能,羊毛党总是蜂拥而至。
是的,这是一个「流量思维」盛行的年代,而微信又是用户时间总和最大的 app,每当出现新功能,就会有大量的人进来「挖流量」。
而我对微信又特别有信心,拿小程序来说,早期确实存在很多「挖流量」的方法,在小程序发展的这 3 年,「挖流量」已经越来越难了,真正有价值的产品慢慢地沉淀下来了。相信在「视频号」初期会存在「挖流量」的机会,但这个窗口期,可能比小程序的还要短。毕竟微信团队身经百战见得多。
视频号并不适合所有人,尤其不适合我这种在电脑后面写字洋洋洒洒,一露脸就紧张的人,也不适合喜欢写长文章的人,对于我们这类人,或者说,对于我们这种已经习惯并使用公众平台的人,要把视频号玩起来并不容易。
但对于有短内容创作需求的人,视频号相比公众号是更轻便、更容易获得广播的方式。
相信所有内容创作者都会去尝试视频号,最终会有一波创作者分流到视频号,有一波回到公众号,有一波会两栖,还有一些,可能会等待微信下一次的能力补全。
2012 年,我写过一篇《如果微信是新浪的》,当时我在文章里画了一张这样的图:
这张图的意思是,通信是微信的核心,微信作为通信工具,用通信来连接内容、交友(群)和其它功能。
时间已经过去 8 年,这张图也该更新了,我现在对微信的理解是:
微信不是通信工具,而是连接工具。
微信里有 3 个主要的连接对象:
这 3 个对象通过各种方式进行连接,比如:
于是,有了这样一张图:
支付也好、小程序也好、搜索也好、群也好、机器推荐也好,都是这 3 个对象,对象内部、对象与对象的连接手段。
微信接下来,可能会基于「连接」这个主题,去扩充和补全每个对象向下拆解时的子对象,并为子对象提供连接手段,拿内容举例,将是:
基于这个观点,我们来回答这篇文章标题的问题,「微信视频号想要什么?」
它想要创造更多的连接,这些连接的需求存在已久,现在是能力补全,未来几年,可能依旧是「未完成」的状态,但值得期待,值得参与,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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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3 21:45:49
作为一个 30 多岁的中年油腻男人,分享一些我缓解焦虑的方法。
我曾经创过 2 次业,也加入过两个朋友的公司当合伙人。第一次创业时我 26 岁,第一创业失败时 27 岁。公司清算后的第二天,我买了飞到青海的机票,一个人开车环绕青海湖,想排解心里的负面情绪。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不知道去高原之前应该喝红景天,于是没过 2 天我就高反被迫回京了。
年过 30 之后,我积累了:
今年 6 月底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又换了工作,重新开始组建团队、带团队,重新做从 0-1 的事,这可能是我的宿命,一直做从 0-1 的事。当然,心里总是抱着期望,希望通过努力来抓住机会,把 1 演变成 10 。
我是一个脾性很着急的人,每一次创业,每一天,几乎都在焦虑中度过。所幸的是,我的发际线还良好,这可能是我父亲努力的结果。如果要为我过去的创业和没有做成功的事找一个内因的总结,最大的内因我认为是,我在焦虑的时候不知道该干什么。
是的,我认为人之所以焦虑,不是一件负面的事到来,而是这件事到来后,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负面的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该做什么。
今年对我来说,既是事业上的新阶段,也是我家人生病最多的一年。相比过往,面对家人的病痛,甚至可能的离别,我更淡定。
淡定不是因为冷血,亲人是唯一的,事业可以再有。之所以不焦虑是因为我收集了所有我能收集的解决问题的路径,以及如果问题无法解决,可能的选择和后果。
比如,一位年迈的家属突然昏迷住进了医院,我的想法是,我有 3 个选择:
当我知道我都有哪些选择时,我需要做的,就是权衡利弊,最终我在 1 分钟内做了判断,选了 1 。因为我认为「单方面见面没有意义」。
回到广东后,第一件事我是探望,接下来我做了 3 件事:
做这 3 件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为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选择做准备,选择用什么样的心理准备来面对。
当了解完我能了解的所有情况后,我知道我只有 2 种选择:
这两个选择是被动选择,对我来说,我要设想的是,当被动条件到达时,我应该做什么。后来,我被动选择了 1 。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相比之下,我母亲是一个更容易焦虑的人。她总是担心这件事担心那件事,她的大脑就像一个布满了图标、图标还叠在一起的电脑桌面 — 无从整理。但,如果我们换一种理性的思路,把这些杂乱的「图标」分门别类放到一个一个不同的「文件夹」里,是的,这很耗费时间,但这能帮助我们明确路径。接着,系统性地观察文件夹里的图标,梳理出各种可能性,并把他们编织成路径,这时我们的焦虑就有可能消除。
因为当我们把路径编织出来后,我们能做的选择可能只有 A 和 B,这时,用理性或直觉,可以做出判断。有些人喜欢用直觉,我更倾向于理性地判断,虽然很多时候所谓的直觉,其实是人的经验积累出来隐性理性判断。
在工作中也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不是 CEO,我们拿到手的,要么是一个方向性的目标(中层),要么是多个执行性的事项。方向性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但它是「乱的」,因为它并没有具体的执行项,当你去拆解它时,你会拆出我母亲脑子里的电脑桌面 — 非常杂乱的图标;而执行性事项是相对较多的,事情越多,人越乱,越不愿意去分清优先级和做选择,于是,就焦虑了。
所以,我解决焦虑的方法是,花足够多的时间去梳理,在纸上画出各种可能性和选择,然后综合考虑,做出选择。做出选择后,我就能列出我接下来要做的 todolist,也就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目标有了,todo 有了,焦虑也就少了。
花大量的时间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是焦虑的重要来源。
年轻时我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能是成名太早导致的 — 太自大。
很多时候,即使我们做出了选择、制定了实现这个选择的 todo,但事情还是太多。我们知道应该做什么,但我们做不完,还有些事,我们可能花点时间能做,但我们不专业,做得不够好。
一个快递之所以能从深圳送到我北京的家里,靠的不仅仅是飞机,还有货车、还有快递员。
我们可能在某件事上是飞机,飞得很快,但在另一件事上,可能需要花 1 周学习如何当一个快递员。
那么,与其花一周学习如何当快递员,为何不找一些快递员组建快递公司呢?
工作和生活也是一样,所谓术业有专攻,自己擅长的事自己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找人教你怎么做或给你细化的 todolist ,又或者,寻求共赢,让别人帮你做。
有些焦虑是来自面子上的,比如在领导面前,他给你交待了一件事,你觉得既然领导都说了,这咋还能不做呢?
但这件事可能是你完全不熟悉的,可能需要花费你大量的时间,但最后却颗粒无收的。做不做?
不做,领导可能不高兴。做了,可能也没什么产出?怎么办?
焦虑了。
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我的第一件事是画路径,并不是马上认怂。
人是有天花板的,不是每件事我们都能做,甚至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比如经济寒冬,你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改变猪肉价格的,我们认怂,猪肉就是贵了。但认怂后,我们做之后的选择,我们可以增加自己的收入,也可以不买猪肉,改吃牛肉。
再回到我母亲的比喻,她的电脑桌面图标太多,所以乱,乱就焦虑。我另一位家人有这样一个习惯,家里放了很多多年不用的东西,以至于,经常需要找一件衣服或一个器具时总需要翻半天,而家里又不是 1000 平的豪宅,东西越多,家里空间越小。
后来我给她定了一个规则:凡是一年内使用不到 2 次的东西,全部扔掉。
这里的扔可以是扔到回收站,也可以送人,还可以是捐给别人。反正,不留在家里。只要这些东西不继续留在家里,眼睛看不到,就不会觉得家里东西杂乱,就不会有想找东西很难找到的烦恼,也不会因此产生焦虑。
产品经理在工作中常常需要做的事是优先级排序,通常 P0 代表马上要做,P3 是第四梯度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事实上是,放在 P3 的事,大概率是走个形式,一般会不了了之。
这看起来是不负责任,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好习惯。一个人在一个阶段往往只能专注做一件事,而这一件事能不能做好往往定义了这个人在他的公司、他的圈子的位置甚至是收入。
目标越多,时间越分散,这个道理我们都懂,但我们总是不愿意去舍弃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总以为我们能兼顾。实际经验告诉我,能不能兼顾要看这 2 个选择:
钱没了就没了,人活着就好,电视剧不总是这样教育我们么?优先关注重要的事。
创业时我不允许自己犯错,于是,每当出现挫折时,我的心情总是跌到低谷。于是,又开始了焦虑,虽然会想办法解决挫折,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
我曾经观察过我楼下的一家叫某利蜂的超市,他们的工作人员每天晚上都拿着一个平板,对着平板电脑里的图一件一件把货物摆到货架。他们告诉我,他们的摆放顺序差不多每周换一次,为的是提高销量。
看着别人的产品用 A/B test 的方法去找最优解的时候,总觉得这是真理,大家都懂,难道创业、工作不就是一直在尝试多种方案然后找最佳方案么?
这么想没有错,但如果反过来想。它的每一次重新摆放,都意味着它上一次的摆放是错的,如果把「错」当做是「挫折」,那么他们每周至少会遇到一次挫折。
然后我将这种反向思维映射到自己的工作,我是不是对错误的容忍度太低了?人家一周犯一次错哦。从这个角度去推导,我们可能就更容易容忍犯错了,其实我们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在犯错,我们都在追求更好的结果,但「实验思维」其实贯穿整个做事的环节,犯错不要紧,重要的是:
什么是不同层级的犯错?
我们从公司维度拆解「事情」这个词,大致是:战略 > N个子方向 > NxN 个项目 > NxNxN 个 todo 。
在 todo 层面,错误是可以快速检验的,也就是说,它也是能快速规划一旦犯错后,应该如何修正。
越往上,需要的检验周期越长,也更难去规划犯错后的路径。
所幸的是,一家良好发展的公司,在每个拆解的层面,都有它的「守护者」,一个时髦的词叫「owner」,他很重要的一个责任是,如果事情不是按我们预期的方向走,我们还有哪些选择可以做。
这时,又回到了选择,也相应地又回到了「路径」。而一旦有了路径,焦虑也就减轻了。
现代企业,尤其是互联网行业,变化是常态。对于绝大多数人人来说,别说 2 年,甚至 6 个月后世界长什么样,都无法预料。
如果一个产品经理拿着一个原型图跟我说,我们 2 年后要做成这样一个产品,我一定会打他屁股,因为我不信大多数人现在能设想到 2 年后的人类需要什么样的产品。一般人能看到现在的需求能看到未来半年的需求,但 2 年,只有少数人能看见。
这件事反正我是认怂了。
但认怂不代表我们不去思考,一旦没有一个相对长远的目标,人是容易焦虑的。另一方面,如果目标过于长远,人也是会焦虑的,因为你根本无法感知,你能达到这个目标。
我是这样做的:
当我按照这样的方式去拆解方向、目标、任务时,我发现我的焦虑感比以往少了许多。其实原理和第一部分讲的是一致的:
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有什么路径和选择。
于是,低头做事,偶尔抬头看看风云变化,再低头做事,人就不那么焦虑了。
如果你忍耐着我枯燥的文字读到这里,你会发现,我在前面的文章里打了很多个比喻。
这是我在面对复杂事情时一种化解焦虑和找到 todo 的方法。
在工作中,尤其是做从 0-1 的事情时,往往容易遇到一些找不到成功的案例可以效仿,你都无法跟设计师说,「你就对着某某产品抄吧」。怎么办?
我的做法是给自己打比方。我相信规律,历史的规律、人性的规律、事情发展的规律,我总相信,能从过去发生的以及我们经历过的事里,找到和我们当前要做的事相近事情。这件相近的事情如何发展,以及有什么选择和路径,往往就意味着我们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和路径。
在这里我就不再打比喻了,你可以回头看看我用我母亲打的比喻。
如果我们还能把规律做收纳总结,它就能成为方法论。这些方法论将能指导我们做正确的选择。
比如,俞军曾经总结的产品方法论之一是:
产品价值 = ( 新产品价值 – 旧产品价值 ) – 用户迁移成本。
如果我们套用这个公式到近年各种尝试做社交的产品上,就会很容易发现,虽然新产品价值大于旧产品价值,但用户的迁移成本太高,用户的关系链全在微信里,一个新的面向全社会的社交产品,是几乎无法撼动微信的社交霸主地位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口袋里时常装着一堆卡片,这些卡片上印着各种他读过的觉得有用的「思维模型」,每当他遇到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开始焦虑时,他就把这些卡片掏出来,一个一个往上套,看看那种思维模型能帮他推到出路径和选择。
这,也不失为是一种解决焦虑的办法。
小时候,我以为世界只有 2 种人,父母和小孩。长大一点,我开始用男女来分类,再长大一点,我用学科、工种、职位来对人分类。
这其实还远远不够。
我们在工作中总是很难避免和同事产生矛盾,甚至会私底下说这个同事不好,那个同事是个傻逼等等。
那个同事真的是傻逼么?
要知道,如果你觉得身边的傻逼越来越多,你就焦虑感就会越来越高,你就越濒临崩溃。
每个人的成长、摄入的知识、认识的人、所在的位置不同,会导致每个人在思考同一件事时,有不同的理解和不同的结论,甚至有不同的为和不为。
要想生活和工作愉快、消除焦虑、推进事情,不管你在工作中处在什么位置,是管理者或是执行者,了解人的不同,并寻找共同点,是需要花上大量时间的。
对我来说,我至少有 50% 的时间花在与团队内外沟通这件事上。去了解不同的人、不同的部门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并寻找大部分人认可的共赢路径。
这里的共赢,包含了内部和外部。
如果我们总以为,啊,公司定了一个目标,大家都和自己一样,按照我想的方向去做,最后可能 10 个人画了 10 个不同的哈姆雷特。
了解人的不同,有助于减少我们心中对人的抱怨,更专注地把眼光放在推进事情上,相应地,少了一些焦虑,也少了许多情绪。
最后,我的减少焦虑的方法是,适当留出一些发呆的时间。
我有这样的经历,当我费劲脑汁去想一件事的解决方案,想了几天,总是想不出来,于是和同事商量,也商量不出结果。这时就陷入了困境,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径和选择。怎么办?
我开始发呆。在发呆时,我经常会灵机一动,咦,貌似这个问题可以那样去解决。
为什么发呆会有解决问题的作用?
我的理解是,在发呆时,我们脑子里不完全想着工作的事,可能会在想其它的,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当我们在想别的事情时,有一种可能性是,这个「别的事情」是能对我们当前的事情「打比喻」的。
前面说到,「打比喻」是为了在两件事之间找到同样的规律,并通过已知规律解决当前难题。那么,比喻从哪里来?从过往的经验、读过的书、听过的故事得来。但当我们沉浸在想当前的难题时,我们的大脑往往没有空余的 CPU 去寻找过去已经了解的规律,于是,我们越想越焦虑,越焦虑越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我的理解是,发呆,它其实是给大脑「放个假」,让我们的大脑有空进行过往经验的布朗运动,在布朗运动中,寻找我们知道的「规律」,并通过这些规律解决当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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